“我,刚回来没几天,红姨是否一切安好?”默欢微身做了一个万福,顺着红姨的话往下接茬。
几年的表演专业,不是盖的。
既然现代社会没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玩转古代豪门与市井,也不错。
“还好。”桃春红看着丝毫未有任何变化的桃菲,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桃菲,我自认一向待你不薄,何以无声无息地离开,又无声无息地回来?你当我红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桃春红的目光,突然凌厉地扫过默欢的眼睛,那一汪清泉里,不再是以前的万种风情和恐惧嫉妒之意,而是,装满了猜忌和质疑。
“胆敢对楼兰公主大不敬。”未待默欢言语,司腾静手上的长剑,已经挥了出来,指向桃春红。
“长欢公主?我怕你不成?那也要问问,我这些伙伴答应不答应。”桃春红突然露出妩媚地笑,长袖一挥,其它宾客和几个红舫的壮丁便如鸟兽散,只除了,调戏司腾静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见桃春红的白衣水袖甩了出去,便一个跳跃,站到了她的身边,而桃春红的手上,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二米长的铁质长鞭。
桃然和梁伯的面色一震,担忧地看着默欢。
“我即是楼兰国公主,自不会再留在红舫,开个价吧。”
默欢幽然开口,凭直觉,凭在影视剧里的种种精典镜头,再加上桃然见到桃春红的恐惧感,直觉就是过去的桃菲,一定是桃春红手里的捞钱的王牌,而自己,若不在此刻斩断过去,恐怕后续有的苦头吃。
再说,丫丫个呸的,有钱就是好,这种出口就是大佬的感觉,真的是爽到爆,不觉间,默欢挺了挺身子,觉得自己高大无比。
虽然司腾尔格刚留下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有捂热,实在心疼的紧,可为了以绝后患,也只能忍了。
“这当了公主,口气就是不一样。好,我将你从小养到大花费的银子,请的歌舞伎师傅,加上这两个废物的开销,共计十万两,你一并给我算清,我必放你从良。”
桃春红的笑容更深了,薄唇上闪出一分得意,挑了一下柳叶细眉,竟叉着双腿,微露着胸口,大刺刺地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扬起桌上的酒壶,隔着一尺的距离,就洒进了嘴里。
“这些年,红舫若没有我,也不会一直繁盛,再说,那些酒客私下给你的打赏钱,也快顶一半的赎金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默欢说的极其自然,就像过往的一切,都封存在记忆里,稍一打开,便如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对,光阁老打赏的,也得有上万两。还有我和梁伯,我俩不是废物,后院的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俩干的,我们的工钱,也抵上几百两。”桃然也理直气壮地开口,替默欢说话。
“既然是打赏我的,那它就是我的。至于你们两个废物,我供你们吃喝拉撒睡,都觉得亏本,还敢要工钱?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有没有那个挣工钱的本事。”桃春红随手将喝剩的酒壶砸向桃然,被桃然徒手接住。
桃然和梁伯一下子败下阵来,低着来,嗫嚅半天,一个字也未吐出来。
“五万两,一吊不会多,一文不会少,行,你就拿着,不行,我也没办法。”
默欢表面说的平静,内心在滴血啊。
五万两,那是现代社会的无数大牌衣服,无数顿烧烤自助,还有无数杯的咖啡、奶茶、冰淇淋啊。如今就要拱手让人,真的是肝颤。
“八万两。”
“五万两。”
“七万五千两。”
“……。”
桃春红一听五万两,十根手指头,就像摸在了凉凉的银子上,心,早就飞到银子堆上了,可嘴上,还是不饶人,不住地向默欢讨价还价。
“依我看,人家公主未用身份压你,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小桃娘?”
二人对峙时,一道沉闷低哑的男性声音,从人群里响起。
“陈绎?”
默欢循声望去,竟一眼认出了人群中,一身象牙白长袍的陈绎。
褪去朝堂上的谨慎小心,也除去沙场上的凌厉光芒,陈绎的身姿,在这脂粉红花中,孑然独立,风度翩翩。
果然是渣男,刚解决了两国战事,就迫不及待地来快活。假正经。
“我当是谁呢,想不到,堂堂大将……。”默欢本想调侃陈绎两句,可话刚吐出口几个字,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可她还不及看,嘴里,便被什么东西硬硬地塞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谁呀……。”默欢愤怒地伸出手,拿出嘴里的东西,正要开口大骂,耳边,却有一道低沉、戏虐的声音先发制人。
“想不到,楼兰国公主,竟出身于我大芜的青楼?”
陈绎,不知何时,已站在默欢的身侧,正嘴角噙笑地弯着身,盯着默欢的脸看。
搞什么?武功高了不起啊,堵了人家的嘴,还来撩?默欢看着眼前的俊脸,只觉得心脏跳出了一百八十迈,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就那么痴迷地盯着陈绎。
“还是,你对青楼的事,比较感兴趣?”
有一股灼热感,从耳根,传遍全身。
“你,你才对青楼的事感兴趣,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默欢红着脸,连忙推开陈绎,结巴地顶撞道。
“我是男人,你说我来干什么?”陈绎再次弯下身,对着默欢的脸,低语道。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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