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绎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女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刚才因为血,吓的窝到自己怀里,可看见如此血腥的战场,却没有跑,还跟了过来,还冲了过去。
虽然她的出现,于自己是一个意外,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武功,而且轻功如此了得。
这司腾尔格是出了名的战术没有套路,出手更是没有固定的招式。
坦白的说,自己没有把握,可以提着他的人头回朝,甚至自己也有打算,如若自己战死在此时此地,这边境如何守护,由谁再来执掌戍守大印,早就做了万全之策。
可这意外的女人,竟先出了手!
她究竟是友是敌,是什么意图和身份,自己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默欢腾空飞起,身轻如燕,宛如一阵香风吹过,人,就踩在了司腾尔格的双肩上。
可默欢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丝毫没有畏惧,也没有战场上的肃杀气,那副享受新鲜和刺激的好玩表情,就像眼下是在和邻居小孩过家家酒,不过是假模假式地打闹、玩乐罢了。
“怎么样?女人不仅能顶起半边天,也一样,能踩在男人的肩膀上,与天靠齐。”
默欢脸不红,气不喘地向司腾尔格叫嚣,心下不免为眼前的这个大汗可惜。
这个颜值不错的大男人,要是生在21世纪,好歹也是一个撩人的大叔,肯定能配上一个萌萌的萝莉,过着别人仰望的生活,可现在,瞧不起女人,出口就不招人待见,影射着那张脸,也不那么讨喜。
默欢的双脚,踩在人家的肩膀上,双手用力地拧着人家的耳朵。
“找死。”司腾尔格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颜值,可他一个久经沙场的可汗,什么时候让女人骑在头上?
司腾尔格本来就是一个暴脾气,双臂如铁钳一般,抓住了默欢的双腿,稍稍皱一下眉,便如抓一样苍蝇一般,将默欢甩出去一丈之远。
默欢来不及惊呼出声,更来不及向陈绎呼救,人,就已经趴在了黄沙之上。
咦?自己的轻功呢?
应该运用轻功,轻飘飘地落地呀,自己真是笨,看来,来历不明的东西,果然不可爱。
默欢也没有想到,自己穿越过来,竟然在没有原宿主的情况下,有了从来不敢想像的、传说中超的金手指—轻功。
她在追赶所谓的将军的时候,因为急着赶路,只觉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可看着陈绎的人影消失在黄沙之中,她在情急之下,试图在黄沙上奔跑,可她即没有被脚下的黄沙牵绊,更没有陷在黄沙之中,而是随着速度的加快,整个人,飘了起来。
如在风中飘浮,如伸手可摘下满天星辰,那种浮游的快感,比玻璃栈道更新鲜,更刺激。
默欢禁不住自己的兴奋,在风中练习舞蹈中的勾脚背、挺肩,踢腿,全部如覆平地般进行顺畅,而她,也疾速地追上了所谓的将军,脚下稍稍收拢,人,就像一片柳絮状,落在了将军的身边。
虽然谁好谁坏,现在也分不清,可默欢一向相信女人的直觉,因为所谓的将军救了自己一命,而这个挑衅的大汗,那眼中的贪欲和狠绝,一看就不是善类。
就冲他瞧不起女人,默欢也要在他身上,试验一下这个轻功的作用。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自己只是会轻功,但,她不懂得运用,更忘了可以运用。
更可气的是,那个所谓的将军,竟然对着自己摔下来,没有像上次一样,飞身而来。
郁闷啊,失算啊,不值得啊。
默欢坐在那,疼的要命,不禁怒目瞪着陈绎。
“喂,我在帮你呀,你怎么见死不救?真是人渣。”默欢随口骂了几句,独自挣扎着站起来,就算摔的碎成八段,默欢的嘴,也没停。
默欢的碎碎念,两个男人一句也没听懂。
番邦话?陈绎冷眼打量着默欢,不禁在心里揣测:她究竟,会不会功夫?会的又是哪一派?
可司腾尔格看着走神的陈绎,突然找到了攻击的机会,狡黠一笑,瞬间挑起手中的长剑,稳步迈向陈绎,锋利的剑尖,便向他的胸口刺去。
默欢看着如鬼魅般飘移到将军身前的大汗,嗓子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这速度,这气势,谁抵挡得了?
果然,陈绎见到剑光,面色一凛,竟也运用内力,翩然起飞,利剑如虹般迎上了司腾尔格的剑。
两剑相抵,银光闪烁。
哇靠,传说中的高手对决,是不是就像眼前这个壮大的场面?
一个将军,一个可汗,除了场面之外,这二者的身份和决战的赌注,怕也是一等一吧?
将军的飞,可汗的迎,真是的势均力敌。
二人都挥舞长剑,攻守兼备,面对寒光与生死,无所畏惧。
默欢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珠子一左一右地乱转,就像在江南小镇上,看皮影戏表演一样,一左一右的大战几个回合,却始终分不出胜负。
可能,高潮部分,差点音乐!
看皮影戏的时候,每至决战定胜负的关键时刻,那鼓声,敲的是震天响!
默欢就站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沉醉样!
任凭风沙刮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受死!”只听陈绎一声暴呵,司腾尔格,便跌坐在地,一柄长剑,已压在他的喉结处。
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
大获全胜!
陈绎看着坐在地上的司腾尔格,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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