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是绝对不允许这煮熟了,快要到嘴的鸭子给飞了的,江氏见白微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觉着体内的气血不断翻涌。
枉她以为白微影是突然转了性的,却不想,白微影还是那个内里就透着一股子坏水,处处与她作对的死丫头。
“影儿。”江氏加重了语气,言语间也透出几分威胁的意味来,“现下淮安王那边是已经在准备了,不日这赐婚的圣旨便会到白府,你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不同意的话,就不怕牵连到白府吗?这可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啊。”
江氏想着的是拿白府的安危来逼迫白微影就范,却不想白微影面色未变,淡定地点头道:“夫人想得确实很周到,只是可惜了,我抗旨呢,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这圣旨不还没下的呢吗?不如等真的到了那一步,再行商榷也不迟啊。”
“你!你真是冥顽不灵!”江氏拍案而起,但还是端着一副虚伪的架子,说道:“白微影,我好心好意帮着你张罗婚事,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这是在把白府的人往火坑里推啊,你这是……”
还不等江氏把这番话说完,白微影便下了逐客令,“夫人,有时候呢,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我说到底,也是白府的大小姐,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发生的,时辰不早了,夫人,请回吧。”
“你!我话还没说完,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江氏不依不饶地说道,作势就要去拉扯白微影,但是白微影闪身一躲,江氏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
“夫人都与我说出那样的话了,我身为你的晚辈,还能说些什么呢?”白微影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江氏,仿佛江氏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江氏被白微影这般戏耍,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她也知道,若是再继续待下去,只怕她还是落不得什么好。
江氏眼眸一转,又有了别的主意,白微影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那若是白文武发话,她就不信白微影还会这么不留情面地拒绝。
江氏冷哼了一声,借着丫鬟的手从地上站起,随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白微影的房间。
直到所有的喧嚣和脚步声都归于平静,白微影才对着还躲在床下的司华圳说道:“好了,人走了,你出来吧。”
白微影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榻的一侧,司华圳瞬间便站在了白微影面前,他随意地轻拍了一下衣袍处不慎沾染的灰尘,开口道:“影儿,这个马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提到赐婚的圣旨呢?”
“那谁知道呢?”白微影颇有些无奈地摊手道:“她表面上虽是做足了对我好的功夫,但是背地里却是使尽了阴损手段,只是她行事滴水不漏,我还没有抓到她的把柄。”
司华圳沉默地点了点头,江氏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便证明在她背后撑腰的那个人就是司苑琼,只是,司苑琼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皇帝必然会将白微影许给司苑琼呢?
难不成……与那术士进宫的事情有关?
司华圳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如此的话,司苑琼所做的这一切,倒是有了合理的理由去解释。
在皇帝眼中,司苑琼为他找寻术士,相当于是立了功,那么司苑琼得到某种意义上的奖赏,便也是无可厚非的。
司华圳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司苑琼竟是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得到白微影,那么这次无论如何,他都是要与司苑琼争上一争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白微影见司华圳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奇怪地问道:“莫不是你觉着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还是?”
司华圳看向白微影,在烛光下,白微影的面容更显得恬静美好,恍如仕女图中的人儿走出来一般。
“确实是有的。”司华圳并没有将更深层的东西告诉白微影,转而说道:“不过也不打紧,我会处理好的,你无须担心,只是,我觉得这个马氏,很像一个人。”
“哦?什么人?”白微影被司华圳的话挑起了好奇心,她追问道:“可是你认识的人?你还能想起来吗?”
“有些记不清了,但是依稀之间,我觉得她似乎很久之前便在白府待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就不见了。”司华圳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是于白微影而言,却是给她提了一个醒。
白微影顺着司华圳抛出的这个线索继续往下理,再结合江氏的暗自针对,与白慕言不清不楚的亲近投靠,以及那突然的失踪,白微影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糅合到了一处去探寻整理。
白微影从固有的思维模式中抽身,一个大胆而又荒诞的猜测在她脑中逐渐成型。
良久之后,白微影才像是想清楚了一般,缓缓说道:“或许,这个马氏就是白府曾经的故人,她改头换面归来,倒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因为这个假的马氏便是当初的江氏,所以她才会在嫁进白府不久,便能够游刃有余地主持处理白府的一切事务,而她在有了机会进宫之后,才会与看似素不相识的白慕言发生了交集。
“看来你已经有了推论了。”司华圳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又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是要将这个发现告诉你爹爹,还是要静观其变?”
“我静观其变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至于我爹那儿,还是先不用说了,毕竟我们现在还只是停留在猜测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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