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只是存在于她设想当中，事实上她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离开的，但是在那之后你隐姓埋名去做自己的事，却还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跟我传递讯息，就为了能让林婉儿的安全得到保障，你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不堪。”
陆霆深松开了她的手，语气变得冷淡起来，“老夫人离世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经过你表面上看着无所谓，但这份影响已经侵入到骨髓中。你麻痹了自己，却麻痹不了别人。”
这些长篇大论也不知道是他想了多久的内容，总之等季烟反应过来要反驳回去的时候，书房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陆霆深站过的那个位置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
季烟把书和千纸鹤收拾好就下楼去吃东西，却正好赶上高白跟人打电话，见她待在烟火气的厨房里却还得小心翼翼地防她听到电话内容，实在是太艰难了。
她拉开凳子，很淡定地指了指外面，“下次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在家里接听的电话可以出去打，我等一会儿并不会饿死。但是你的电话看上去却等不了多久，还是说你要继续这样……两头兼顾？”
高白身体一僵，一脸复杂地看向她。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想多了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季烟那个“两头兼顾”话里有话！
“我去去就回！”
但是电话那头跟催命鬼一样的催促实在是让她没有了办法，最后还是只能按照季烟给的方法出去接。
这通电话接了五分多钟，只是高白回来时一张脸都垮了下去，显然电话那边的人并没有跟她说什么想听的好话。
营养餐是按照时间来的，季烟现在要调养得少吃多餐，所以准备的食量很少，但食物却是五花八门的，各种能补充人体营养的都基本上有一点点。
“请用。”
季烟点了点头，却还是撑着手没有动筷子的打算。
也许是饿过了那个劲头，她现在根本没有想吃东西的想法。也就顺着看向高白，随口一问，“这段时间你很频繁地在跟谁联系，并且每次联系过后下次对方的态度就会比上次更糟糕。不过看你现在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想来是觉得自己能够把这件事情完成。然后把成绩打到他脸上？”
虽然季烟不当一回事地留着高白，但表面上的不担心并不代表着她就会彻底无视此事，多多少少还是有关心那么一点的。
这些话只是想试探高白，所以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硬下来的时候，季烟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面色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可你要面对的那个人是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捣鬼并且不被我发现？”
毕竟高白来的第一天起，就已经被季烟发现了不对劲，再加上有已知情况她必定会更加小心这人，所以她想对自己动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她再努力。
高白气的捏紧拳头，“所以你是在跟我炫耀自己很聪明，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受人牵制。落井下石很好玩吗？”
季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很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有些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到的，得用心去看。你没有办法对我动手，注定无法完成所谓的任务。但我还是要将你留下，因为在某些时候你可以成为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想摆脱控制，还是一直当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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