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话就像是生活过不下去时老天跳出来给的小提示，只可惜她用不上。
这个小插曲结束之后季烟就直接去了医院，她不相信林婉儿安排的一切，不过却是下定决心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所以只能自己去，尽管这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找了个之前没有去过的大医院，向着或许这么做就不会在医院碰到什么熟人，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看到了陪着老夫人来看病的连妈。
“为什么你们会到这个医院来，她的疗程一直都是以前的医院在跟进，在这个时候贸然换医院进行治疗，结果未必就能比之前那个好。”季烟板着脸看着他们。
尽管在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往上靠，就这样让一切都结束在那件事情之后，大家也能皆大欢喜。
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耷拉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妈看了她一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帮着她把整件事情大概地说出来，“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我们当然是选择在以前的医院接受治疗和复查的，但是上次去复查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这差点就……再那之后我们商议过后决定换一个医院。”
这个理由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很草率，季烟也无比清楚他们并没有把真话说出来，但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询问些什么，所以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还是先去做检查治疗吧。”
季烟刚准备和他们错过往旁边去，却被老夫人抓紧了手，一时间无法移动。
她看向连妈，示意后者动下手让她能够顺利离开，但连妈对此只表示无能为力。
季烟看着她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心下无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事儿的话就先放开吧，大家都还有要做的事情去做，总不能把时间耽误在这里导致后面的事情都无法完成。到时候你可能又得纠结后悔，还不如就此把所有事情解决好免得再留遗憾。”
老夫人没有说话，但就是不愿意放开手，好像她只要一松开手就会彻彻底底的失去眼前这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开手。
这下不只是季烟觉得头疼，就连连妈也有些无奈了，她蹲下身说道，“老夫人，我知道你很想跟二小姐说点什么，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场合。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医院，再者就是二小姐刚才那句话说的也没有错。”
“大家不会没事来医院，能过来到这里就说明肯定是有事情要办的，你还有治疗要做，她可能也要去检查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或者是拿什么。那老夫人这样不仅是打乱了自己的行程，更是破坏了二小姐原本做好的计划！”
季烟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她能够看到老夫人的手在一点点地松开，显然是把连妈那番话听了进去的。
他们分别往两个地方走的时候，季烟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但很快就抬起脚继续大步往前走。
她去妇产科简单了解了下堕胎手术是怎么做的后就准备离开医院，但是意念一歪又往老夫人走时走的那条路过去了。
季烟找到他们的时候只有连妈在外面，而另一个人则是在里面接受检查，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结束的。
而他们也可以借用这个时间说一些话。
连妈率先开口，“二小姐，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去面对，只要你不去面对那就是没有发生过，可是你有想过自己怎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她的手触碰上检查室里的那个小窗户，只有这么个口子能够看到里面发生的情况，但在一堆仪器的遮盖之下还是让画面变得无比模糊。
“老夫人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眼看着就没多少时间了。二小姐是她平生最疼爱的人，所以我就想着，如果您愿意出面做点什么的话，或许老夫人不至于就这样死去。”
季烟品味了下她说的这些话，原本以为自己会是麻木的，却不想心脏深处还是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如果他们之间是一场对弈的话，那么她在老夫人手底下输了个透彻。
尽管季烟心里情绪翻飞，但面上依旧是淡漠的，“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能够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同意。有些事情不是你亲身经历你不会明白，碍于我们之间的网是情分，她走之后我一定会去送她一程。但是更多的事情就不可能了，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仙，她不可能因为我就涅槃重生。”
连妈在说这些话之前就猜到她不会轻易答应，但没想到她态度竟然如此坚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可季烟嘴上说着毫不留情的话，脚步却没有挪动哪怕是一步，目光也始终锁定在眼前的检查室里。
“如果你知道那些事情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埋怨老夫人了。她其实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当时的情况使然。”
季烟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目光如利刃出鞘般，“看来你似乎知道些什么，既然如此，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那些事情说出来。我会根据你说的内容考虑考虑，如何？”
从这个语气来看就知道，她其实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情况使然”。
连妈也当然没有回答。
“我一直都很讨厌这种推脱的话，但我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老夫人的身上。曾经她是我最尊重的人，可现在呢？她在推脱自己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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