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伸手去开文件袋，侧脸洒上了房间里暖黄的灯光，就像是沐浴在阳光里的人。
“这么做值得吗？”
很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陆霆深为了她做的这些事情，还会因为他安排的那些计划而心里留下个疙瘩，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们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所以沈天泽很想问也真的问出了那句话，真的值得吗？
陆霆深动作不停地翻着文件，虽然东西只有薄薄的一份，但是这其中蕴含着的资料却是他们调查不到的，无比珍贵。
他头也不抬地反问，“你对方雅的付出，值得吗？”
沈天泽顿了下，抿着唇不再说话。
其实感情发酵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已经不能用值不值得去概括所有的事情了，在感情里只有想不想，没有值不值。
……
林婉儿为了把戏演的更好看一点，亲自出面去跟医院那边的人谈话。
“我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个谎言圆的好听一点，起码要让人相信你们说的这是真话。这一点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吧？”
医生就坐在凳子上写报告，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有些难看，“请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之前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撒谎对我来说非常困难。”
经她这么一说，整得自己好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医生似的，可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林婉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你之前有没有做过这些事，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反正我的话就摆在这里，看你怎么理解了。不过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如果这些事情你办不好的话，那我觉得你这个医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顿了下，她用细长的红色指甲去拿那份报告，“反正这个世界上比你厉害的人比比皆是，也没必要留下个这样的废物点心浪费资源。你觉得呢？”
“你这是威胁！”他当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的眼睛都发红了瞪着林婉儿。
但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把这股怨气存在心里，谁让他没有能力去对抗呢？
从医院出来后林婉儿直接给霖打了电话，开口就是嫌弃，“你找的这个医生到底靠不靠谱啊？我觉得自己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说你也不担心出事儿。”
那边的语气很是淡定，“他的信息一直都在我们的资料库里，如果培养的好或许会是一个人才。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就算是场历练，不管你要他做的事情成功与否，稍后我们会让另一边的人联系上他。”
人才如果不收揽进自己队伍的话，那未免也太吃亏了。
“所以你们还打算趁着这次的事情好一石二鸟？这个想法确实很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林婉儿也不想打破现在这个美好的想法，但就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陆霆深背后的本家或许会对我们造成一定的影响，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下手？”
“之前让你自己做的时候你做不好，我现在都把计划表做出来打在你面前你要是还做不好，我会怀疑是不是你的大脑神经出了问题。”
这个毒舌卡的她一时间没回答上来，把报告往包里一放就蹬着高跟鞋往前走，上车后才摘下墨镜。
“我知道你们希望任务越快完成越好，只要任务能够完成，也没人会注意我的安全。可陆霆深背后不只是个小公司，在那之前我们贸贸然动他，或许会给司尔少爷带来很大的麻烦。”
她从包里拿出报告翻阅了几页后又塞回去，“你也不想再给司尔少爷添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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