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爸真的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的话，那我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我既然能对季烟下手，自然也能想办法整垮季家！”季柔气呼呼地威胁着，却还是想隐瞒着这件事不让江珍知道。
这些事情一旦被江珍发现，那带来的麻烦会成倍增长。
“爸，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么多年来我也受够了。”季柔上前一步，盯着自家父亲的黑脸一字一句道，“我受够你们每次都因为一个死掉的小三无休止地争吵，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季振雄懒得跟她在这里吵架，拽着她的手把人拖到了外面才松开。
“这些年来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你不缺吃不缺穿，任何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在第二天让人送去给你，就连你欺负同学联合朋友针对季烟我都没说什么甚至是默认的态度。”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暗沉，“可是你现在却来说我不站在你那边？”
“你扪心自问，我这个父亲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够好吗？”
他就差没把人捧起来对待了，难道还要她杀人自己递刀才算是对她好吗？
季柔被他的话带回了小时候，脸色变得柔和些，但语气却依旧很冲，“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对我好还不够，我们是一个家庭，你一边对我好的时候又伤害我的妈妈。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死女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
不然也不会在她死后的那么多年，还让季振雄对她恋恋不忘，甚至不惜为了她照顾一个不是自己孩子的人。
他被哽住了，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对江珍有很多的亏欠，“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归你管你也管不着！”
“现在，立刻，离开季家！”季振雄现在并不想再看到她更不想听到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被季柔分散开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现在就站在下面，等着季振雄一个命令就带她离开。
她被这一幕气的心口发疼，“爸，我们之间就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这里是季家是我家，就因为我动了点东西你就要赶我走，可离开了这里我还能去哪？世界之大哪里还有我的家？”
下面等候着的佣人瑟瑟发抖，闻言躲得远远的，生怕他们父女关系缓和后拿听到这些话的佣人撒气。
季振雄没有说话，依旧是背着身。
估计他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那个本子上了吧？季柔想着，平复了下心情，又问道，“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我也无可奈何，但是在走之前我想问你一句话。”她顿了一下，“季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啪嗒”包掉在地上的声音惊到了季柔和季振雄，他们很默契地往墙角看，发现江珍正脸色苍白的站在那，脚边是没拿稳掉下去的包。
至于为什么没有拿稳，毋庸置疑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季柔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连忙上前想扶住她，“妈，你不是约了人去美容院做spa吗？”
被她碰到的时候江珍就恢复了思绪，只见她猛地甩开了季柔的手，全然不顾面前这个人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满耳都是他们刚刚说的话。
“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江珍盯着女儿姣好的脸庞，语气万分痛心，“她临时有事改了时间，约在了下次。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有事，我是不是要被你们一直这样瞒着？”
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她很讨厌季烟经常说她是小三的女儿甚至和自己一样怀疑季烟的身份，但是他们却很明白季烟就是季振雄的女儿，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可如今她却把这个事实变成一个疑问问出了口，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她不会这么做。
“柔儿，你打算瞒着我多久？或者说你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
季柔说不上来话，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她，不仅是担心她承受不住伤害，也是担心她会破坏后续的计划。
想着，她用寻求的眼光看向了季振雄。
一直站在那的季振雄仿佛要变成一座雕像，只是看着江珍在那自欺欺人地询问，直到跟季柔目光对上才勉强动了动脚。
“她每天都会这么说，你还真信了？”
江珍深吸一口气，做好面对真相的准备，“她是我的女儿，比起一个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而不愿意相信我的枕边人，我的女儿反而更值得我相信。难道不是吗？”
季柔有些苦恼，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正在往这里瞄的下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给玩下去，管好你们的眼睛跟嘴巴，这些事情一旦被传出去，我第一个拿你们是问！”
下人顿时作鸟兽散。
她语气变得轻柔起来，挽着江珍的手，“妈，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要是真的想问我们去房间好吗？”
江珍却只是上前几步拉住季振雄的手一个提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空无一物的手，“戒指呢？”
这句话问的季振雄一个迟疑，并没有马上回答。
“我们结婚了这么多年，除了结婚的那一天我亲手帮你戴上了戒指之外，我就再没看过你戴上它。”江珍松开了他的手，仿佛心死一般道，“我以为只要时间会让你更爱我，可这些年来却反而让你更加恨我对吗？季烟到底是谁的孩子？”
曾经她觉得自己的老公在外面瞎搞还弄出个私生女很丢脸，可那个时候的她哪里晓得以后会有更丢脸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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