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辰都这么晚了,城中各处的大夫恐怕都已经收了摊子回家去了吧?”周氏文言果然受起了心里的那一点侥幸很负责任的回想了一下,又看着外面的天色。
“不过我记着这附近倒是有一个会开偏方的游医,虽然本事不如那些正经大夫好,但是这些外伤,开个药酒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有总比没有好,劳烦你们说个地方,叫江陵或者龙标跑一趟去就是了。”江琉玉点点头,然后拿过龙标打来的一盆热水,亲自拧了帕子给苏挽沁擦拭脸颊。
由于这四面的都是男子,周氏还要忙着旁的事,于是这件杂事也只得落在江琉玉的身上。再者江琉玉和苏景夜二人都不怎么会计较,江陵和龙彪也更觉得江琉玉是礼贤手下,反而更叫人看着心里无比赞赏。
“那不如这样叫我儿子领着江公子去一趟,把那位大夫带来,我把晚上剩的粥饭热一下,这姑娘身上这么憔悴,定然是饿了,等她醒来之后也好吃。”
周氏说着摆了摆手,叫他们几人各自忙活着去,剩下的龙标和老马二人不方便呆在屋子里边,在外头帮着整理床铺,或者劈柴,只剩下江琉玉他们夫妻二人为在昏迷不醒的苏挽沁床边。
“也不是我平白好多疑,只是这姑娘就算太可怜了些,也与我们并没有多少关系,我们已是尽了最大的帮助,你不必如此自责歉疚的。”
苏景夜也怕别人以为自己真的是小心眼,所以特意整四周的人都退去了,之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心里话讲出来,可是江琉玉微微蹙着眉头回过头来,只是淡淡地摆摆手。
“话也不好这么说,毕竟当初是我怀疑她别有用心,还叫她立刻离开的,其实在山路上那么危险,当时又快晚上了,一个姑娘家定然不好走的,”
江琉玉叹了口气,说不上有多埋怨自己,但是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若是我们更豁达一些,把她也带到山下,帮忙看着找一户好人家,或许她还不至于沦落至此。就是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可还是之前的那一队人拦着找她的麻烦。”
“世上的坏人多了去了,也不是你相助,一时就能够保得了一世的。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得等她醒来了之后才好问得清楚。”
正说着话的时候,外面去请大夫的龙大生和江陵二人,便已经带着人回来了,苏景夜看着,带江琉玉一起让开了位子,好方便老大夫过来把脉。
老大夫为人看着倒是和蔼可亲,他手上拿着一只半大的木头箱子,一打开里头,除了治疗创伤用的银针和小刀之外,旁边放着一卷的纱布和三两个颜色深成的瓷瓶。
而箱子正中央靠近开口的位置,则是方便人把脉用的托腕和绸布。老大夫将这两样东西取出来,江琉玉则过来帮着把苏挽沁的手腕放上去,又将绸布盖着。老大夫这才上手探听脉搏。
都说做派能够瞧得出一个人的本事究竟如何,江琉玉虽然不是很讲究这些,但是在这个朝代行为做派和规矩,却能体现出许多。
老大夫瞧着为人老成,经验也丰富,才把过了脉搏之后,又挑开她的眼皮看了一下瞳孔如何,又将箱子里面的一卷银针取出来,抽出一根在灯上烤了烤,消过毒后,直对着苏挽沁的手腕上扎下去。
或许是这一针扎的穴道比较敏感,江琉玉清楚地看见已经昏迷了多时的苏挽沁,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大有醒转的迹象。
“夫人和老爷不必担心,这位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外伤瘀血多时,在加上长时间的奔波劳累,这儿才昏睡过去,老朽我一会儿开出一副汤药,每日渐下一剂,算是调理。”
说着,老大夫顿了一下,又在药箱子这许多的瓶瓶罐罐里面翻找了一通,取出唯一一个颜色不一样的罐子,就放在床边的案台上。
“这个是老朽自己研制的药油,最是活血化瘀,每日尖叫姑娘在伤处涂抹一遍,算算大概半个月左右,便可看出上述的瘀血淡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老大夫给出的时间也还算合理,江琉玉答应着将药油打开,细细的闻了一下里头的味道,便点头招手。
“果然如此,那就多谢老大夫了,江陵龙标,好生送老大夫出去。”
话音落地,老大夫刚在两个人的簇拥之下出了房门,床上的苏挽沁就听到外头的动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乍一看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十分陌生,苏挽沁还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直到眼角余光发现了江琉玉的存在,这才冷静下来,挣扎着又要起身。
江琉玉连忙一只手按着苏挽沁,又把药油交给了后边伸手过来的苏景夜,然后亲手扶着她起来。
“你不要害怕,咱们在路上见过的,这是我们暂住之地,现在已经没有坏人了,你大可放下心来。”
听到这话,苏挽沁才算是冷静了一些,又将屋子里的人打量过一遍,确定是自己打过照面的熟悉之人,他安心的同时,心里竟然涌出一股委屈的感受,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眨了几下,便溢满了泪花。
江琉玉看见,越发的觉得她无比可怜,又是替她拍着胸口顺气,又是端了杯茶水过来。“你先不要哭呀,你在路上受的什么委屈,到了这里可算是能够安心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如此狼狈,可否说与我们?”
此话一出,苏景夜清咳一声,也算是彰显自己的存在,他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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