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金大人那里已经有了确切的报告了吗?”金山能够知道案子的细节,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赵铭身为主管此案的负责官员,却在这时表现的一无所知,就未免有些过分了。
听到声音,地牢外几个人全都转头看向了他,金山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难道赵大人你竟然连这些小事也不知道吗,仵作出了报告之后,可是第一时间就送过来了的。”
“额,那时候下官只知道他身上总共有几处伤口,但是关于最后的死因,还是送到了义庄之后再调查才能知晓的,本官那时已经忙着四处搜查犯人,或许无意间忘了看了,也未可知。”
同时面对这许多人的注视,赵铭难免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有些局促的回答。苏景夜则对于赵铭这样羞涩的表情,深深地表示难以入眼。
“用别的凶器迷惑人眼,过后悄无声息的利用流言制造混乱,还能保证在京城内赵大人的地盘里躲藏这么久,而不被发现,”
其他的话也就罢了,这最后一句就叫赵铭着实有些尴尬。不过苏景夜但是没有任何的察觉,他两只手背在身后,挺拔了身子,看向程思凡他们的眼神中,有同情,却又不可动摇的原则。
“这么好的行事风格若是能够用在正途上,对朝廷对天下都是一个很好的助力,结果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实在是可惜了。”
此话必然不可能指程思凡一个女孩子,苏景夜着实是在为利登这么一个敢做敢当的好汉而表示可惜。
程思凡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利登,利登盘腿坐着,后背靠在那呦嘿又冰凉的土墙上,表情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与不羁。
“并不是所有人都稀罕能够为朝廷效命的,我们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葬送了前程又怎么样,只要她能够好好的,我都无所谓。”
说罢,利登一手揽在程思凡的肩膀上,程思凡面对着这许多人,虽说有些羞涩,但还是没有挣扎过。
“说的也是。”方才的话,也就只是感慨罢了。对于利登这样重情的人,苏景夜还是有感同身受的。
苏景夜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想着倘若江琉玉也惹上了什么麻烦,自己未必不肯像利登一样,为她做一样的事。
也是可怜江琉玉现在安分的呆在王府烈面,在苏景夜的心里,却还编排着她各式各样的意外,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好心的牵挂,还是好心办坏事的背时咒。
“还有一件事,本官不太明白,你二位既然都已经躲避了这么长时间了,又为何非得出现在对蛟台上。”
沉默了许久,等着小吏做记录的石正直,难得问出一句话,便是问到了关键的点子上。
“要知道那个是在陛下的面前,你二人的画像贴的大街小巷都是,万一引起了什么误会,那可就是妥妥的死罪,毫无商量的。”
“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想到了,我也曾用过这样的话劝过思凡,只是她不肯听罢了。”利登轻叹一声,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惆怅,却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
程思凡给了利登一个安抚的笑容,方才回答。“民女知道,可是上台需要画上很浓的装扮,说不定不会有人认得出来。”
“再者,若是我们二人不在的话,虎跑戏班里缺人,表演无法正常进行,那岂不是连累了戏班子的人受陛下的处罚。”
“到时候我们二人的惩罚还没有什么,反而连累了戏班子里的其他人,那不是我们的罪过了吗?”程思凡的视线从她面前的四个人身上扫过,没有任何一个对她的这番想法,有什么别的意见。
到底程思凡还是个善良的姑娘,不想平白无故害了别人,苏景夜颔首,如此大义,又有什么偏话可说三道四的。
“而且我原本的意思就是过来投案自首的,其实从第一天杀了杨中平开始,我便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事情未完,不舍得罢了,在这一天也是恰好,为我这漂泊的半生,留下一出完整的表演。”
她一个半道出家过来唱戏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匠人之心,有始有终,叫向来最后是的,他心头都不免有些感动,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苏景夜想着,忽然转头看向并排站着的金山和石正直。“那刘杨两家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咋一听到这一疑问,石正直还有些措手不及,仰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所幸这件事情发生的并没有过太长时间,他还是能想的起来。
“哦哟,时间倒是巧了,刘家撤下了控诉恰好是中秋灯会的前一天,估计是刘家人不想中秋佳节的时候,家族离析,才有此决定的。”
“那就难怪了。”苏景夜回过头来,轻轻地叹了一声,把地牢里头的程思凡给看的目瞪口呆。
“王爷不愧是王爷,竟然连这些小事也能想的到。”
“姑娘客气了。”苏景夜脸上扯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这话换作别人说都还正常,可在这凶手嘴里讲出来就让人有些异样的感觉了。
至此,杨中平在醉生楼被人杀害的案子,便算是彻底完结了。赵铭帮着金山和石正直他们去整理小吏做的记录,苏景夜则在临走之前,看着地牢里面问了一句。
“为了这么一个人渣,献出了自己的一生,你们可后悔过当日的举动吗?”
地牢里头,程思凡正忙着收集稻草,给利登调整出一个舒服的靠背,听到苏景夜提出的这个问题,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此话利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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