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晃神的功夫里,苏羽天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脸。顶着这张脸的一个极为俊逸的身姿,在黑暗来临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挡下了一切的危险。
后来她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即使是用了些手段,但苏羽天依旧觉得无悔,那女子又是这样的善良,只是哄了几天也就消气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二人生活也算是相濡以沫。
但谁能想到苏羽天会有成为皇帝的一天,那个姑娘也不知道究竟是出自什么原因,成天托病躲在房子里,不肯出来见人。
以至于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只能是一个和她顶着相似容颜的元姜儿。苏羽天从旧日的回忆里面回过神来,曾经对元姜儿抱有那样大的不满,在此时也淡化了不少。
苏羽天深深地清楚元姜儿和自己梦里的她不是同一个人,但起码元姜儿的出现,也能算是聊以慰藉。
“来人,护驾。”裴恕人大喊一声,右手手腕一转,那闪着寒光的利刃,便划到了刺客的身前。刺客倒是勇气可嘉,只是能力太差,来不及往回躲,只能拼着手上唯一一件兵器抵挡。
但是唱戏的长剑到底只能做个摆设,如何能跟裴恕人一个正经的习武之人的力气气相抗。两方相抵,刺客的长剑就立刻断成了好几段。
女子刺客为此顺利地被裴恕人按在了剑下,只不过两岸的百姓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欢乐手脚纷纷吵嚷起来,更有甚者挤在阳台上的人都摔掉了几个。
鳞衣桥上的禁军后知后觉的纷纷涌上来保护在苏羽天的两边,元姜儿也顺势让开了位置。禁军和百姓的呼喊声交错在一起,顿时就响彻了这一条龙水河的两岸。
刚才苏羽天的眼神看着很是深情,却更像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这一认知,让元姜儿的心情十分不好,再加上心上本就念着另一个人,那就更不需要苏羽天投入的真心。
“微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息怒。现在刺客已被微臣拿下,请陛下做定夺。”有禁军上来把那女子刺客老老实实的捆绑好,裴恕人放下了长剑跪在苏羽天的面前,嘴上说的谦虚,心里确实满满的骄傲。
得亏当时没有听林冲的话下桥去,要不然这件事还真赶不上。
身上的人让开了地方,苏羽天也得以能够看清楚面前的一切。他慢慢的站起身来,无视了他面上压抑着的表情,冷冷的盯着跪伏在前面,却仍然不肯安分的刺客。
水上的林冲上了岸,急忙忙叫剩下守着的人,把他抓来的两个凶手带下去,然后提着衣摆就往上面赶。刚才错过了护驾的最好时机,就算是上赶着去挨骂,至少也不能缺席。
苏景夜向着自己完全没有出现的必要,要是贸贸然上去,说不定苏羽天反而会把出现刺客的怀疑投射一部分到自己的身上,何苦于此。
因此,苏景夜还是选择静静的在此地站着,要是真有什么事情,这鳞衣桥两边的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他想着苏羽天最多口头上表扬一下裴恕人的功绩,再狠狠的斥责安排刺客一番,也就结束了了,谁想到苏羽天的暴脾气依旧没有改,即使当着两岸这么多人的面,也敢暴怒出声。
“定夺,你觉得还有定夺的必要吗?”苏羽天站在亭子下,借着亭子的遮挡,掩去了自己眼前的阳光,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片人就十分愤愤不平的蒙甩了下袖子。
“朕乃天子,他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刺杀,难道朕还得大发慈悲的饶过他的死罪吗?朝廷的律法放在那里,可不是做摆设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想必跟他一起来的戏班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帮凶,将他们通通抓起来送到刑部。叫石正直帮着一起协理,不把背后主使给朕挖出来,此事绝不罢休。”
一般的案子送到京城衙门,情节严重且罪大恶极的才会送到刑部。刑部管着刑法与天牢,正是处置这些企图弑君的刺客的最好地方。
但是苏羽天又额外要求了石正直过来帮忙,这就有得一番好说道了。
刑部尚书金山对这些事情再拿手不过,完全用不着石正直来,而苏羽天特别安排了,就说明他心中怕是已有怀疑,且怀疑这个人就是朝廷中人。
苏景夜在桥下面听着也有些好奇,按理说苏羽天才登基,不满他的人确实不在少数,但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草率的行动。
再加上苏羽天在这皇位上还没有呆多长时间,也不至于会得罪了谁,怎么就会招惹有人派刺客过来刺杀,还特别安排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未免也太不吉利了。
鳞衣桥上,苏羽天刚把自己的决定下达了之后,等着禁军把刺客和戏班子里的一众人等全部抓走,他心里仍然不解气。
对蛟台上的表演因此被迫中止,百姓们惊讶刺杀发生的同时,也有些不满好端端的节日气氛就此受到了破坏,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这样大的胆量,敢在苏羽天的气头上作妖。
“刚才要不是裴太尉来的及时,又爱妃舍身挡在朕的面前,只怕等你们这时候上来,朕这条命早就没了。”
四周安静一片,偶尔穿插了一阵一阵的巨大的喧闹声。苏羽天不好管到众人的身上,便对着手下人发脾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这群人办事不力,知道今日的场合如何重要,竟这般的松懈,叫刺客轻易的混了进来。”
说着,苏羽天将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扫视了一遍,发现林冲和裴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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