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夜之前那么机灵,但凡江琉玉有些什么情绪波动都能够准确的猜出来,但也只基于面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偏偏这次平平淡淡的,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江琉玉就有些不乐意的样子,就叫苏景夜难免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总不可能是她不许自己去抓人吧。
和裴恕人开口,要求小心看着戏班子里的人,就算最后不欢而散,那也只不过是在原本就相看两厌的基础上,又多了些口角,并不算得上什么值得担心的事。
至于别的方面,苏景夜却是真的一点也想不出来了。看着这下打过了招呼,起码江琉玉还肯回答几句,想着应该不至于有多严重。
苏景夜敛下了眼眸,念着江琉玉那里应该还有何缓的余地,还是先做正事要紧。只要自己多说几句好话,总能哄得回来,便放心的应下。
“那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我就走了。”说罢,苏景夜起步离开便走到了楼梯口。江琉玉猛一回过头,也只能看见苏景夜离去的背影
“记得注意安全。”江琉玉急着小声的喊了一句,但很快就被周围喧闹的声音给盖了下去,也不知道苏景夜听见了没有。
“王妃不必担心,王爷是何种身份,除了陛下之外,那些寻常官员还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没有官职又如何,顶着皇亲国戚的名头,只要不是什么重罪,陛下总归不会随意治罪的。”
莫画清瞧着他这般担心的模样,又想起了之前自己送别武生的时候,正是差不多的心境,不免有些感同身受,想着出声安慰了几句,却看到江琉玉脸上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且不说莫画清安慰的内容完全是基于自己的猜测胡乱说的,就是真正的原因,她也没有找准。
“谢谢你啊,这些事情我也是能够猜想得到的。”江琉玉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转过脸来用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看,腾出来的一只手,还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吃。
莫画清看自己心情对他的安慰,似乎有些多余,便自己好没意思地摊了摊手,也只顾着喝茶吃东西,现在就看台上的两个人,以及苏景夜他们各自的缘法了,究竟是能逃脱,还是能抓住。
苏景夜一路从酒肆挤到了鳞衣桥下,那上面裴恕人才刚左右徘徊的走了一圈,回过头来就和他面对面碰上。
裴恕人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又拍了一下胸口,平稳了气息,接着就以一脸阴阳怪气的看着他。“原来是王爷呀,可是过来找陛下的。陛下就在上面,可是王爷就算要过去,也要经过全身的搜查。”
“来人,”说着,还没等苏景夜解释,裴恕人就一招手,叫了他身后的几个禁军侍卫上前来。“不好意思王爷,得罪了。”
苏景夜嫌烦,皱着眉头躲开了那些人,裴恕人立刻便睁圆了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故意添油加醋的高声说了几句。
“怎么着,王爷,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向来就有的规矩,王爷总不可能自己过来换了皇家的体统吧。”
“卑职身为陛下的禁军太尉,需要对陛下的安危负责,不论是什么人过来都要按规矩办事,就算是王爷也不得例外。王爷若是不肯就请回去吧,哪怕日后王爷将此事上告给了陛下,卑职也有理可说。”
这话说的一派正气凛然,可要是有什么危险或大的乱出来,裴恕人未必能有自己胡邹的这么有本事。
他现在这样开口便是故意想要火上浇油,叫陛下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从而发火治罪。而自己要是不多分辨的话,就容易被裴恕人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送到苏羽天的面前。
其心何等的用心险恶,可见裴恕人到现在还记着当时抢夺粮食的那一点仇恨。不过幸好偏偏周围还围了那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头百姓,声音完全把他给盖了过去。
苏景夜现在摆出了和赵铭惯常用的一样的动作,将两手揣在袖子里交握在身前,以一副莫名其妙的态度看着裴恕人,直到他自己有所察觉冷静下来了,才肯开口。
“裴太尉可是终于说完了么,那接下来是否可以听听看本王要说的话了?”
裴恕人见自己方才的胡说八道没有起到半分的作用,反而像一只表演的猴子一样给人围观,顿时就黑了一张脸,又满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膛,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嗯,王爷,有什么事请就请直说吧,若是有用的到下官的地方,官一定帮忙,只是有爱规矩礼法的,下官是断然不肯答应。”
事到如今都成了现在这样的格局了,裴恕人还妄图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苏景夜不由得给他气笑出了声,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是好。
苏景夜只得在心里喘了口气平复过来,尽量以最缓和的语气开口。“裴太尉可听说了,京承最近有两个杀人凶手,至今未曾抓捕归案的事。”
“略有耳闻。”禁军把周围那许多的老百姓给隔开来,才使得苏景夜得空这么近距离的跟裴恕人说话。
裴恕人挺直了胸膛,答应了一句,竟然没有半点的察觉。苏景夜要是知道跟寻常人说话,只需要简单的几个字说明白了,便可以解决,但和裴恕人交谈无疑是又费心又费力。
不揉碎了嚼细了给他灌输下去,只怕他至始至终都难以明白。苏景夜叹了口气,在心里把大致的词句给构思了一遍,像教小孩一样,一点一点的讲述。
“那两个人原来是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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