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夜还正好奇李文松是不是又给自己挖了个什么陷阱,结果就被耳边的那一声女子哭喊给差点吵聋了耳朵。
方才从侧门进来的杨夫人身边围了一群劝解她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是些杨家亲戚家的女子,家中大多都是和杨员外一样做生意的。
现在肯过来在杨夫人身边说些好话,无非是想和杨府打好关系,毕竟好说话的杨忠平不在了,剩下的便只能依赖杨夫人了。
虽说杨家唯一做官的人也已经去世了,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心中谁不是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要在这最后关头分一点好处。
不过杨夫人是何许人也,富商之女,从小就惯会精打细算,即使在这么多人联合的忽悠之下也能够保持着神思清明,因此一直纠缠到方才那些人知道落不到什么好处,便纷纷散去了。
恰恰好李文松又在此时提出了衙门里有凶手肖像这一消息,外面众人又没有完全散去,杨夫人便只得哭天喊地,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扑过来,也好掩人耳目,免得坏了名声。
“李大人可是说真的,杀害我夫君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那犯人什么时候可以归案呢?”
耳边的喊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苏景夜被杨夫人这一惊一乍的哭喊给吓得身上一抖,连忙站起身来。
“确实如此,剩下便是时间问题了,只要等到衙门把人抓到,杨夫人也就可以安心了。”李文松也赶着站起来,特意和前面隔开了距离,也省得杨夫人的吵闹纠缠波及到自己。
“不过很可惜,本官并不插手此事,夫人怕是只能向其他人细细打听了。”
杨夫人听得一愣,抬起一双泪眼婆娑,发现此处除了李文松之外,便只站着苏景夜一个人,就顺势猜测到了他的头上。
“这么说来,那就是这位大人对我夫君的事情有诸多了解了,还请这位大人开恩,告诉奴家些许内情,也好让奴家安心。”
为这杨忠平惧内的名声,朝野上下几乎都有耳闻,杨夫人在他的呵护之下,就算澄清这么长时间了,容貌依旧保养得十分精致,可见传言不虚。
现在单看她的外貌,怕也最多才二十多岁,不足三十。年轻美貌是真,只是不知道杨夫人是否因为激动过度,竟忍不住想要上手抓住苏景夜的手臂央求。
这虽说是情有可原,但传出去毕竟不好听,苏景夜连忙一侧身,将手背在了身后,又看着她这么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再一转头,就发现李文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此处,完全没有打算替他辩解几句。
无奈之下,苏景夜只能尽量地保持住和杨夫人之间的距离,又插嘴劝说了几句,但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边杨夫人的哭声越来越大,简直有痛骂负心汉之类的泼妇架势,唐上许多人都被他吸引过来了,注意力只是少有人上来帮忙劝说的。
过了好一阵,苏景夜看着杨夫人终于因为伤心过度而坐倒在桌子旁边,正好抽着这个空当从侧门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如此闭眼哭诉了好一会儿,杨夫人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身边无一个人在,又故作姿态的抽抽噎噎了几下,便自己收住,转身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这边苏景夜好不容易离开了乌烟瘴气的灵堂,来到后院里才算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正想着找到李文松,好好清算一下刚才的那笔帐,却到处也没有找到人影。
在杨家这诺大的院子里转了几遍,仍旧没有瞧见李文松的踪迹,苏景夜特意绕路,从书房经过,也不曾发现有什么人来过的痕迹。
只是刚好从书房前面的小路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半当中说话的杨府管家和赵铭。
“见过王爷,王爷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呢,前庭已经摆上了点心,王爷可要过去喝茶?”管家现在一看到苏景夜就汗流浃背,脑袋低得简直快要与肚子齐平。
苏景夜则一想起方才在前厅喝茶的事情,心里便无比郁闷,一摆手,“不必了,那边的香火气太重,本王在这里自己走走也就是了。”
“是。赵大人方才也是这样说,那小的就先回去安排琐事,赵大人和王爷请自便,有什么事随意吩咐下人就是。”
说罢,管家仍然保持着低着脑袋的姿态,转身离去,还不忘抽出手帕擦了把脖子后面流下来的冷汗。
“呵呵。”可以说赵铭现在只要看着管家对苏景夜的态度,就忍不住想笑。苏景夜叹了口气看他,“赵大人方才和管家在这里说什么呢,有茶喝,你还不一起往前厅去?”
“喝茶还是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赵铭摇摇头,“只不过今日特地过来一趟,对于杨家出了这档子悲惨的事,还是需要聊表些许心意的,和管家说个几句,也省的传出去说同僚一场竟然没有半点表示。”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直接在前堂当着杨夫人的面说,却要和这个管家交代。”苏景夜随口一问,赵铭做了个请的动作,叫苏景夜先行,自己在他后半步的位置跟着。
“那下官可确实不敢,能把杨中平训得那么服服帖帖的女人,断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下官可没必要在她面前触霉头。”
实际上,赵铭是想要防备着杨夫人打听案件的事。
“那不是因为杨中平向来懦弱才会如此吗,又未必预示着杨夫人就是个母老虎了。”苏景夜想起方才在堂上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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