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夜在前面主动出面询问问题,赵铭便呆在后面奋笔疾书。只是这般迅速的书法之中,却并不为了记录苏景夜刚才提出的这个问题,而是另有他用。
“如实说就好,若是举报有功,说不定王爷和大人他们还有奖赏。”吴三娘帮忙催促了一把,又转眼瞟了一下兀自忙碌着的赵铭,伸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尝到茶水竟然是冰凉的之后,她又只得悻悻地把杯子放下。
那几个还有些困倦的姑娘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了几眼,仿佛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们各自心中的答案,须臾重新转头看向苏景夜,却全都摇了摇头。
“竟然连一个也没有吗?”苏景夜这下是又觉得稀奇,又觉得疑惑。
吴三娘也是一愣,像是不想自己在苏景夜他们面前显得太没有威严,脸上一红,特意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出声训斥了那几个丫头几句。
“你们可不要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就开始胡言乱语,王爷的问题都要好好回答才是。说的好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三娘误会了,我们姐妹哪敢知情不报呀,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要心中无愧,何惧言之凿凿。”
这四五个姑娘中,穿水红色长裙的那个看着更显清俊,说的话也十分坦荡。
只是她这话虽说有上几分道理,但从她这样柔弱的女子口中讲出,总叫人觉得有些文不对人。
这房间里可是昨日才刚死了一个人,在那水红色长裙姑娘的口中,竟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未免叫人唏嘘。
“那再请问,昨晚可有谁见过是何人进的这个房间?死者是谁你们可有谁认识吗?”人既然都已经叫来了,苏景夜必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总要问出些什么才好。
只是这样最简单的两个问题,换来的依旧是姑娘们的摇头否定。
吴三娘一眼便看见一脸为难的苏景夜,和自己手下那群姑娘们紧皱的眉头,心里也很是无奈,轻叹了一声后,便抬起左手一摆。
“罢了罢了,想必她们也帮不到王爷什么忙,水色,你就把其他姐妹们都先带回去吧。”
“是。”被称之为水色的,便是那个第一个开口的水红色长裙的姑娘。
苏景夜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思绪则忙着把自己的发现试图串联起来,他并不想要叫这些姑娘们离开的太早,但听着吴三娘的话也无可反驳,只得默许了。
水色答应着吴三娘的话,也注意到苏景夜陷入了沉思之中,再让自己身边所有的姑娘转身离去之前,她还特意多添了一句。
“王爷恕罪,水色还有话要提醒王爷一下。”
“请说。”苏景夜抬起头来,还以为她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线索,顿时来了兴趣,却听见水色张口便说,“水色昨晚虽然未曾途经过此处,但是事情闹起来的时候也跟在众人身后,便过来瞧了一眼。”
“躺在地上死掉的那个人没有一个人认识,也可以说他从未来过,况且我们最深楼里每晚的生意都还不错,人多嘈杂的,只是一个生涩且第一次来的人,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行了,你们赶紧下去吧。”水色说的斩钉截铁,叫吴三娘不由得担心苏景夜会否会有所迁怒,赶着叫其他人下去了,又过来劝慰。
“王爷恕罪,她们也是被我惯坏了,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无碍,如此这般,倒也还率真。只是姑娘们之间的线索断了,不知三娘可否把昨日第一个发现异变的那个小厮叫来?”
苏景夜你这嘴角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也算给自己提神醒脑。
“就算叫他过来,他所有的话语和奴家之前告知王爷的并无所出入,恐怕也是白来。”吴三娘道不是懒得动,只是不想他白费功夫。
苏景夜则摇了摇头,“这些不是要紧,最主要的是证人的口供是衙门立案和结案的必备材料。”
此话一出,缩在后面奋笔疾书的赵铭突然抬起头来,愣了一下后,笑着向苏景夜道谢。“多谢王爷体恤下官的工作,为下官思虑周全。”
吴三娘见状也无话可说,便亲自去领了人过来。小厮比起那几个姑娘们,倒是显得活泼了不少,而且看着年纪还轻,昨日未曾被吓着,也算是他胆子够大了。
苏景夜上下把这个人打量过一遍,循规蹈矩地问了几个问题后就叫人下去了,果然和吴三娘刚才的好心劝告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等到此人也退下之后,苏景夜便在脑海中把他们提供的证词过了一遍。吴三娘坐在一旁,只静静的看着思考中的苏景夜和忙碌着的赵铭。
依据他们提供的证词来看,是由于花瓶碎了之后发出了剧烈的响声,才引来小厮叫人过来的。
房里这些花瓶的碎瓷片上并没有沾着任何的血迹,所以要么是在房间里发生凶杀之前碎掉,要么是之后。
但小厮的动作迅速,花瓶若是提前碎裂的话,推门进来的同时,便能看到奄奄一息的死者和慌忙逃窜的凶手。
而这些都不存在于小厮的证词中,那便排除了前者的可能。
若是人死了之后再碎掉花瓶,却未免叫人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更何况花瓶和死者之间相距了一个茶桌的距离,还特意绕路去碰碎它,也太累赘了些。
难不成是凶手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引人过来?
苏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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