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这一出手也算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自然应当表现一下谢意。”
江琉玉俯身上前,两只手捧着寒雨奉上的茶杯。这滚烫的茶水倒进杯子里,热量还没有这么快蔓延到整个杯身,江琉玉没有反应的捂了一会儿,然后果不其然的给烫着了。
“哎呦喂。”江琉玉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温度不断升高,才猛然撒手,差点把茶水也洒在桌子上。包静书给她吓了一跳,连忙问着。
“王妃这是烫着了,有没有事?寒雨快去拿冰帕子来。”
“没事没事,只是调皮了一下。”江琉玉甩了甩手,白嫩的掌心已经红了一片,只是脸上还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叫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包静书撇了江琉玉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叫寒雨重新换了碗凉过的酸梅汤来。小云一面帮着寒雨收拾残局,一面数落着江琉玉。
“王妃下次可注意着,要是真受伤了,回去不等王爷的发问,绿珠和禾绿她们两个丫头的罗嗦都能叫你耳朵里听出茧子来。”
闻言,江琉玉仿佛想起了她们两姐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和自己从为何受伤,一直聊到老来的发病。如此牢骚的语句,简直比最聒噪的老太太还烦人。
“好吧,我知道了。”江琉玉顿时泄了气,把寒雨送来的冰帕子老老实实的敷在手上,烫红的地方。
包静书捂着嘴巴笑了笑,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知道江琉玉最是一个活泼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有谁能压得住他她。
把茶换下去了之后,寒雨端来一碗枣红色的酸梅汤,上面还飘着一半梅子。
江琉玉把帕子放在一边,闻着这酸酸的味道,嘴里就不自觉的流口水,但她也清楚这个时候做出的酸梅汤实在难喝,便挑起一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这些日子,华处世确实是出门学习了,而我却因为那册封大典的事在忙。”
包静书才喝了一碗莲子粥,吃不下任何汤汤水水,就只这么干坐着。“王妃指的是,那个差点被封为贵妃的舞女?”
“就是这个。”京城里面对于消息传播的速度真是不一般的快,江琉玉咧嘴笑开,正好省得自己再解释一遍。
“我和王爷都猜测这个女的是李文松和西平王背后勾结,特意要送这山进宫当眼线的。”江琉玉说的神秘兮兮,忽然又笑了一下。
“只是可怜之前吹得那么过分,最后却在册封当天临时变卦,就连我这个不在意这些虚礼的人都替他觉得难堪,也不知道西平王和李文松他们是怎么想。”
“听王妃这么说,我倒更觉得陛下是个厉害的人。无论是他的哪个决定,从各方面而言,对他都完全没有害处。”包静书揪着手帕,轻轻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
“不过说起来,王妃和王爷又是怎么注意到西平王的呢?”李文松和包家有世仇,是脱不开嫌疑的,但西平王远在藩地,又是个异性王爷,是在和朝廷扯不上边。
江琉玉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包静书,“西平王手下的这个舞女,她手上有五石散的解药。”
话音落地,包静书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就连我们当时都没能研究出确切的解药,西平王来京城才没有几天的功夫,就能让舞女拿出来,可见他们勾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我想陛下顺应他们的心意把这舞女接进宫来,也有一部分目的是想查出包大人背后的真相吧。”江琉玉察觉到包静书心情静书放下手帕,却冷哼一声。
“若是陛下真有此意,便早该将这案子交给王爷来处理,又何必等事后来做这马后炮。”
“你太看得起王爷了。”江琉玉一时词穷,只能挤出这么句话。
这些事情背后的弯弯绕实在太复杂,江琉玉一时半会也解释不过来。只是她一直觉得包静书是个冷静睿智的人,没想到在这感情的事情上还是会不理智。
听着江琉玉刚才说的话似乎有些落寞,包静书转过头一瞧,顿时安静的不出声了。
今天是西平王离京的日子,他在大殿上和苏羽天说话,只顾着想快点离开,连一声对元姜儿问候都没有。宫里的妃子们不少都听说了,那几个长舌妇便乘此机会过来羞辱元姜儿。
从墨蝶的口中,元姜儿也知道了今天早上宫里头发生的事,不过她并没有往心里去,该吃该睡,在自己的宫殿里过得潇洒,只是那几个找麻烦的人打破了这片宁静。
“哎呀,你一个小小的贵人住这么大一间宫殿,也算是地下对你最后的补偿了吧。”说话的人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宫装,瞧着像是哪一宫的婕妤。
婕妤和昭仪的身份等级相同,比元姜儿现在的贵人足足高出了两个层。至于那位婕妤身边带来的其他两个女子,看着应该和元姜儿身份一样,只不过以婕妤为首,附庸而已。
元姜儿很是瞧不上她们这群只会落井下石多嘴的人,但由于身份的限制,自己又不想表现得太招摇,就在墨蝶的劝说下,不情不愿的和婕妤行了个礼。
但婕妤看到她行礼的模样,只当她是怕了自己,更加得意。“你可免了,本宫可受不起贵妃娘娘的大礼,今日过来是特地瞧瞧娘娘日子过得好不好,顺便认认路。”
“若是娘娘一直得不到陛下的宠幸,只怕要在这宫中孤独终老,到时候我们姐妹几个也正好趁着今日的情分,过来给你送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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