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未曾见到我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走过来,却还惦记着她的珊瑚吗?”
李娘子揪着手帕,迈着小碎步,缓缓的向她走来,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从她急促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此时的怒意。
“你有什么好见的,哪一天不是见个十七八回,我都看惯了。”
李文松并没有理会她这一点和平常的与众不同,甚至连多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直把李娘子看的羞红了一张脸,感觉自己此生的脸面都被他丢得荡然无存。
“珊瑚一件死物,你尚且如此珍视,可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却视若无睹,我倒想问问官人,在官人的心里究竟是哪一样更重要些。”
李娘子低垂着眼眸,仿佛用尽了极大的勇气才跟李文松开口说这番话,上身已经激动得不住颤抖,语气中也难掩哽咽。
“庸人方自扰,你自己都说那不过一件死物,又拿来与自己相比,岂不是自取其辱,自降身份。”李文松听得都不耐烦,将医书随意地丢在桌子上,背着手远离了李娘子。
“更何况,明明是你对珊瑚钟爱无比,如今到来贬低他,我倒是奇怪你这喜好变得也未免太快了。”
“变的确实是我。若不是为了官人,我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李文松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她的心上捅刀,李娘子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零星碎片,倔强的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就是不肯落下。
这般痛彻心扉的话语,让李文松心中难免有些触动,可下一刻他听到耳边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更忍不住大惊失色。
“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疯了吗?”
“我没疯,不清醒的是官人!”李娘子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将桌上摆着的药材尽数扫在地上,这才把李文松和边上守着的下人都吓得心中一跳。
有了这一次发泄以后,李娘子倒冷静了不少,只是依旧喘着粗气。李文松把这场面甚是引以为家丑,连忙招手让其他人全部退下。
“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大呼小叫,毫无体统,成什么样子,你给我回院子里好好反省去。”李文松着眉头看她,也只有这时,才让李娘子的身影真正落入他的眼眸中。
“我的身份我清楚的很,不过是你拿来做秦梓潼的替代品,”李娘子的眼角带泪,有几滴不知死活的流了下来,很快就被她擦的一干二净。
“不,我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完全就是官人你欺骗自我的挡箭牌。”
“够了,你给我出去。”埋藏心底多年的意图被人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让李文松恼羞成怒,连忙呵斥。
李娘子的身形摇摇欲晃,左右摇摆,但嘴上却依旧口无遮拦。“官人这就听不下去了吗?也是,在朝廷中口碑那么好的兵部尚书李大人,却是这个阴险的小人,换作是谁也不敢相信。”
“官人,不要忘记了,秦梓潼已经死了,在你身边的只有我。”李娘子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你对包静书再好,也不要忘了,你可是她的杀母仇人,你觉得她可能认……”
如此欢畅淋漓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文字,听到清脆的一声响亮,李文松竟然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贺楚曦,你太放肆了。”
“官人是心痛了吗,那你也不及我身上这切肤之痛。”李娘子捂着自己的右脸,眉间一派痛苦之色,但嘴角却依旧在笑。
“知道痛就好,官人痛过了就清醒了,也可以少做些蠢事。”
“你给我滚。”李文松沉着一张脸,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阴冷无比。
等着李娘子的身影渐渐消失,李文松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散落了一地的药材也不去管它,只在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哨子,又来到了后院里吹动。
过了片刻功夫,有一片半枯翠绿的树叶从面前飘落,李文松一眨眼就知道他过来了。
“见过大人,不知大人这时找属下有何事?”现在面前的,赫然就是一身黑衣的华处世。
李文松手中把玩子臊子,抿着嘴巴沉吟了许久,才开口。“本官有一位好友,她近日身体不适,水土不服,你明日收拾好了之后,我便带你去给她瞧瞧。”
“恕属下多嘴,敢问可是那位包小姐。”华处世一早便听说了包静书来京城的消息,李文松这些天没找自己,估计也是忙着和她联络感情。
但是华处世也并没有因此忽略了观察,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他都有所耳闻,看着面前这个比平常更加阴冷的李文松,华处世难得多嘴了一句。
“回禀大人,恕属下不能从命,属下觉得夫人所说在理,还望大人能再考虑一下。”
“你是我养大的,还是她手下的人,竟然敢帮着她一道与本官作对。”李文松的小胡子在空气中不断起舞,他的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但却看着没有生气的样子。
“属下自然是大人的人,一心都是为了大人考量。”华处世说的发自肺腑,李文松心中也有些松动,但一想到李娘子方才的行为,又让他狠下心来。
“不需多言,我叫你去,你就给我去准备。”
“这――”华处世见劝服不了他,便从另外一个方向切入。“可包小姐四周时常有王妃过来探望,倘若我同大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王妃,你我二人的身份岂不是穿帮。”
“这倒是个麻烦,”李文松捏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关于江琉玉的动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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