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怎么活,规矩就是规矩。”
被裘恕人捅坏的麻袋开始不连断的往外掉落稻谷,老人家看着心疼无比,忍不住想伸手堵住那几个洞,旁边站着给裘恕人虚张声势的禁军见状,一脚上来就把老人踹翻在地。
“大胆刁民,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对太尉大人下黑手。”
那老人年过七旬,裘恕人却正当壮年,就算老人怀有异心,也是有心无力。旁边讨好裘恕人的禁军,明显是知道他的意思,便想借机明目张胆地给裘恕人找一个私吞民众粮食的理由。
裘恕人对那名禁军士兵点了点头,又是一派得意的扫了周围人一圈。所幸老人虽然年迈,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这一摔到没有,摔得太狠,只是跌坐在地。
拍了拍身上的灰,老人一面抹眼泪,一面被老伴搀扶着,刚要爬起来,就是禁军的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太尉大人怀疑你与五石散有勾结,就地拿下。”
这些禁军实在欺人太甚,百姓们想着自己人多势众,他们乃朝廷官员,未必会轻举妄动,也算有了些底气,当着裘恕人的面也敢窃窃私语。
“也太过分了,这群当兵的莫非都不把我们当人看吗。”“真是,简直是欺人太甚。”
虽说世道混乱,应当两耳不闻窗外事,躲在家中,但这街上发生的事听起来太过凄厉,离着人群大概两户人家的位置,忽然悄悄打开了一扇门。
这家的主人心怀不忍,小心地探出身,原来是医馆的华大夫。华大夫听着面前人群们的译文,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一看瘫坐在地不准起来的老人,有着一份怜悯之心,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放肆,当街议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莫非你们也都执意要与犯人站成一线吗?”裘恕人听着这许多人的数落,觉得面上挂不住,便将宝剑在空中一舞。
寒光无眼,刀剑无情,快速闪烁的白光晃的人看不清楚,只注意到装粮食的口袋又多添了几道口子。生怕他会动真格的,人群只得被逼迫的连连后退。
“就知道你们都是群喜欢嚼舌根的窝囊废。”裘恕人嗤笑一声,把长剑插回剑鞘,然后一扬手对着手下的士兵吩咐。
“看在这老头年迈昏聩的份上,想必也是受人蒙蔽,只叫人把这东西拉走,就不带他回衙门了。至于这点小事,也不必向赵大人和景王爷报备了。”
说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要拉着车离开,围观的人群畏惧着他们手上的武器,都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华大夫看不下去,尤其被裘恕人方才话中的窝囊废几个字眼激怒,愤愤不平的,就要上前说理。谁知这一队禁军还没走几步,胡同口就出现了另一队人。
“裘大人这是带了什么东西走啊,莫非是因为忧心以后的生活,特来此问百姓买粮食的?”苏景夜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几个京城衙门里的人,把胡同口对堵了个水泄不通。
裘恕人此事本来就不地道,如今被苏景夜抓包,心里更是一阵羞愤。苏景夜不等他说话,便率先下了马走到粮食车前面。
“这都是那个老头为了躲避检查,偷偷叫人从外面运来的,下官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在这粮食里动手脚,才说要带回去查看查看,不想正好碰到了王爷过来,王爷可是也是接到了举报,特来看看情况的。”
裘恕人一阵心虚,半真半假地和苏景夜说了一通话。
举报确实是举报,苏景夜看着他假惺惺的面孔,心中一片冷笑,只不过是举报裘太尉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华大夫站在人群之后,很好奇京城里极富盛名的景王殿下,是否会相信这个人的鬼话。
若是连景王殿下都这么容易的受人蒙蔽,那这个世道,只怕真的没救了。
苏景夜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反而随便在旁边揪了一个路人询问,“你在这看了这么久的热闹,想必应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裘恕人面上一僵,像是没料到苏景夜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完全无视了自己。突然被点名的路人,看着一身瘦骨嶙峋,眉眼有些飘忽不定,平日里也像是个会偷奸耍滑的人。
苏景夜撇了一眼其他人的反应,大致猜测的出,此人在街坊邻里之间的风评,恐怕和他面相表现出来的一样。
但是人都有怜悯之心,苏景夜觉得,若是他这种性格的人都能不顾裘恕人的威胁而实话实说,说出来的话便会更加令人信服。
“回王爷的话,事实与太尉大人所说的相差无几。”这人刚要开口,裘恕人便瞥来冷冷的一眼,把他要为老人打抱不平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话音落地,苏景夜深深地为此人感到惋惜,可裘恕人一收回目光,此人又多添了一句,“只是太为大人已经在这里检查过了,还是不依不饶,还把老大爷踹倒在地。这其中是非公道,还请王爷做主判定。”
没曾想这么个看起来胆小如鼠的人,居然会背后回咬自己一口,裘恕人惊讶之余,正好对上苏景夜审视的目光。
“这袋子上破开的这么多洞,想必就是裘太尉检查时留下的吧。”苏景夜大致看了一眼,几乎每条口袋上,都有几个被他戳开的小洞。
“这检查的不彻底,下官也只是多留个心眼,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裘太尉官阶不低,但他向来听说过苏景夜曾经的雷厉风行,并且心里也清楚是自己理亏,说话也不敢太蛮横不讲理。
“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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