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知道不能左右包夫人的心思,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手,把包夫人的被子掀起一角,把手放进去,并且小心翼翼的将四边掖上,以免风透进去。
“好吧,夫人有什么话就快说,再有一刻钟工夫就要吃药了。”
“包大人放心,我只有几句话而已。”包夫人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包大人的话,仅是眨了眨眼睛。但在江琉玉的角度看来,根本看不见,便算是替包夫人回了这句。
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包大人又看了江琉玉一眼,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离开了房间。
江琉玉被他那一眼看的满心疑惑,找到包夫人的床前,燕丝已经很有眼力劲的把帘子挂起。
“王妃恕罪,我们夫人身体不适,受不得风吹,只能挂起这两层帘子方便说话,一会儿还要把帘子放下。”
“这没什么,还是包夫人养病要紧。”江琉玉抬头特意数了下这床架子上挂着的帘幔,竟足足有个四五层。
这么幽闭的空间里,又不利于空气流通,是不是让包分的呼吸更加困难。江琉玉看的直摇头,竟从燕丝的手中又掀起了两层帘幔。
“你看这里面这么暗,又不通气,岂不是有碍包夫人的呼吸。若是怕风扑着,大可叫人把着门窗都关好,只是这些帘幔实在累赘。”
燕丝被她的举动惊的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帘幔早已被江琉玉全部挂在挂钩上,她一时情急,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规矩,直接上手抓住江琉玉的手,“你……”
一听这第一个字,包夫人就猜到,恐怕燕丝是真的气着了。生怕她会因此口无遮拦,惹祸上身,包夫人拖着沉重的病体,一字一句的将她的话打断。
“燕丝,王妃这么做也是为我好,你且先站到一旁去吧。”
包夫人为了说出这一串连续的话,估计又要喘息上许久的功夫。燕丝本就惟她的命是从,从不忤逆,在这般情形下,更加不会和包夫人唱反调,只得乖乖的后退去沏茶。
看燕丝刚才的神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来和自己干仗。江琉玉还有些心里犯怵,担心倘若真发生这种情况自己该如何处理,好在包夫人为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心有余悸的长呼出一口气,江琉玉转过头来,却在看见包夫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小云倒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扶着僵硬了身子的江琉玉,坐到包夫人床边的凳子上。
从上次拜访过包夫人回来,也就过了小半个月的功夫,当时包夫人虽然面色苍白,但身体如旧,只是看着有些虚弱罢了。
而现在的样子,若不是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睛在转动,江琉玉都要怀疑床上躺着的,是不是一具被妖怪吸走了精气的干尸。
“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江琉玉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的同时,感觉到自己浑身手足无措,不禁懊恼方才为何要多此一举,只怕惹恼了包夫人,更不利于养病。
“人固有一死,王妃何必如此大惊小怪。”那日跟江琉玉把埋藏心里多年的郁结讲出来,包夫人倒感觉心情通透了不少,对生死也看淡了。
这话倒说的江琉玉有些迷糊,转头一看正在窗边制作擂茶的燕丝,燕丝没有回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解释,“夫人最近一直在说,只求上苍保佑老爷和小姐安好,她一人偿命也甘愿。”
“从那以后,每日虽然也都按时吃药,但总是吃完就吐,身子也日渐消瘦下来。”
看包夫人以往的面相,最多也才四十左右,活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怎会像现在这般,老的如同一位古稀老太太,看淡生死,甚至一心求死。
江琉玉听在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只觉得现在气氛中满是惆怅。她张了张嘴,总算想出了一句可以问出来的问题。
探头叫小云特意去窗边听了下动静,江琉玉才神秘兮兮的开口,“那你们上次拿来的药,可还有剩,夫人莫不是还在服用?”
“早已断了。”燕丝停下手中的动作,柜台旁边的茶炉正好烧开,她拿起茶炉将开水往杯子里一冲,乳白色的液体伴随着香味装满了整个土质茶杯。
“早发现那种药是催命神,我就算拼了一条性命,也绝不会替夫人去买来。”燕丝几个大步走到江琉玉面前将茶放下,只担心会因为自己太过激动的心情,而让茶水洒在江琉玉身上。
“自从夫人放弃了后,每日里对药粉的用量全都加倍,本还可用一个月的量,结果她半月不到就全部使完了,才害的她如今变成这副样子。”
话题太过严肃,江琉玉也没了喝茶的心思,只是很不解,“既然你们心里都清楚,那为什么不阻止她,反而现在过来马后炮。”
燕丝张着嘴有口说不出,包夫人咳嗽两声,小云赶紧把贴身的手帕递过去,江琉玉把手帕放到包夫人的嘴上,用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脑袋。
现在包夫人的体重和她的外形简直完全一致,包夫人的小半个上身在江琉玉的手里,居然感觉轻飘飘的,似乎身上除了一层皮和骨头,就再无其他。
“包夫人不要动怒,大不了我再也不说他就是了。”江琉玉不禁蹙起眉头,扭头冲着小云和燕丝大声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呢,去倒杯白水或者把包夫人的药汤拿来。”
“不必麻烦了,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包夫人的右手死死地拽住江琉玉的袖子,“只是还请王妃千万不要追究燕丝的罪,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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