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梅晓彤有没有受委屈?
她哪里委屈了?她把自己铺子都砸了个精光,还能委屈?
恨不得上前就分辨,被掌柜的硬是拉住了。
那边梅晓彤委屈兮兮的就开口了,将事情来龙去脉,掐枝去叶的一说,就说方氏故意诳她进店,明知道她身上有孝,非要给她介绍胭脂水粉,她拒绝了,还非要硬塞给她。
她说不要,还被方氏骂到自己娘亲头上,一时没忍住,不小心就把店给砸了。
两个衙役听到最后,简直是木然了!
环视一下这除了四周的墙还完好无损,铺子里就没一件完整物品的屋子,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真是不小心!这要是小心的砸,指不定这四面墙都没了。
不过这小娘子说的也是,涉及到孝道,尤其是骂到人家娘亲头上,只要有孝心有血性点的人,都要跟人拼命呢!
这小娘子从一方面说,那也是孝心可嘉呢!
两个衙役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为难,这胭脂铺子错在先,人家反击在后,就是后果严重了点,该怎么办?
掌柜的看出来两个衙役的犹豫和为难,眼中精光一闪,今儿个要是不找个人担了这责任,只怕他们就要倒霉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原来这花圃看着不过五十来亩,可到底是经过黄家还有田家两家人的仔细伺弄,四季鲜花不断。
以前每年的鲜花除了供给田家的胭脂水粉铺子,干花也不少,卖给药材铺子,或者制作成香包什么的,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尤其是还有个暖棚,能培养些稀奇的花木,逢年过节的卖与富户人家。
就这么个小庄子和花圃,除了当初给田家供货外,一年还能有一两百两银子的出息。
已经很是不错了。
梅晓彤心中也是极为满意的,将所有的帮工都认了个全,又了解到情况,心中有了数,才让人都散去了。
就连齐夫人都点头,这么点小庄子,又不是那上等良田,一年还有这些出息,已经很是不错了。
李婆子更是合不拢嘴,才花了五百两银子,一年就能回本一两百两,这两三年不就全回来了?
杜太医和安华皓在后面看着,互相对视了一眼,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晚上,都回屋歇息了。
梅晓彤梳洗好,铺好了被褥,却看到安华皓还心事重重
的坐在窗前。
给安华皓倒了一杯茶,坐在他的对面,才开口:“可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忧心?”
安华皓当日既然说过跟梅晓彤之间再无隐瞒,自然就不会食言而肥。
哑着嗓子:“晓彤,跟你说件事——”说了一半,又停顿了。
虽然当着杜太医他能说出,若真有不测,他会跟晓彤合离,可此刻,当着晓彤的面,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这两个字来。
安华皓只觉得又愧疚,又难受,又痛恨,又有些庆幸。
眼神复杂的梅晓彤一时都看愣住了。
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来,一笑:“可是为陈大人今天来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就是身世瞒不住吗?你的身世要说有错,那也是卫国公是个混蛋,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怕这些流言蜚语不成?”
安华皓嗓子又干又哑:“我又何惧这些流言蜚语?是什么出身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担心,会连累你和娘——”
“咱们本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大不了不科举了,咱们如今又不愁没银子花。等我出师了,咱们正好带着娘和舅舅一起,到处去看看,岂不是快活自在?”
“不然就算你中举,中进士了,运气好,在京城熬上几年能外放,运气不好,只怕要在京城熬上一辈子。京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七品八品多如狗,五品六品满地走的地方。说不得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达官贵人,得天天夹着尾巴做人,得多憋屈啊,是不是?”梅晓彤轻描淡写的安慰。
安华皓知道梅晓彤这是安慰自己,越发的愧疚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当初还说要让你再不需要战战兢兢,瞻前顾后,可如今,只怕是要食言了!只怕到时候娘也要对我失望了。”
梅晓彤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娘不是那样的人!她老人家早就看穿了,当初梅永安还不是考上秀才了,又如何了?只要咱们孝顺娘,娘才不在乎这个呢!”
一面安慰着安华皓,一面心里琢磨着,大不了,她学学袁老先生,到时候走遍天下,也找找天然的杂交水稻?再培育培育,也弄个优质杂交水稻出来?
要知道,这个年代,农业本就是立国之本,虽然已经有了土豆和红薯,可这些都是粗粮。
小麦和稻谷才是重中之重,若真能培育出优质杂交水稻,提高产量。
这个功劳报到朝廷去,捞个官爵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安华皓不知道自家媳妇已经在琢磨给他开挂,弄个官爵的事情,还在那边后悔自责,十分艰难的道:“若是,若真是有什么不测,我已经拜托过师父了,到时候我跟你合离,让师父保住你平安
无事。只要你跟娘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将来,将来若是有那对你好,合适的,你……”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觉得脖子一紧,呼吸都困难起来。
抬眼一看,梅晓彤笑得十分的危险:“相公,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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