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微风吹得纱帘微晃,房间的气氛降到冰点,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平缓而柔和。
有人三番五次要害死我们姐妹。
到底是谁?
我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孙文振,可理智告诉我,可能不是他。若不他,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想要我们死?
陈子彦走过来,狠狠踩住烟盒,我无所谓,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拆开点了一支,这次我没吸,让它静静燃着,“你说怎么没人下毒,毒死我呢?”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我头顶,清冽的气息混合烟草味钻进我鼻尖,我贪婪地深吸几口。
他轻呵,“死很容易,可活着对李小姐来说很难。”
我摁灭烟,摇头啧啧几声,“陈总真是管家不严,竟然不知不觉混进了这么大的内鬼。”
他没说话,反身坐在沙发上。
一会文姐进来回报,别墅所有佣人都审问了一遍,暂时还没发现内鬼。送饭的佣人说,她把饭送到见芯一正在睡觉,中途离开了一阵,回来才给芯一吃饭的。
文姐说,“先生,会不会是离开的这一阵有人下的毒。”
陈子彦抬眸,“我不想听到猜测,我要实在的证据。”
文姐说了声是,要走时又被陈子彦叫住,“你去陈宅把江叔叫过来,把这几个人交给江叔处置,另外给别墅换一批新人,你亲自挑选,若是在出纰漏,你知道后果。”
文姐走后,我把烟灰倒进垃圾桶,点了支烟递给他,“陈总猜猜这次是谁做的?”
他深吸几口,微眯着眼,“应该不是孙文振。”
“陈总信不信,有人要混淆视听,可能会随便弄个证据指向孙文振,目的很简单要借刀杀人,而我们就是这把刀。”
他冷哼,“这可是把锋利的杀人刀,就看有人握不握得住。”
这一夜,我们躺在床上,谁睡没睡着,我吃的安眠药基本失效,没任何作用。早起后我正在洗漱,听见陈子彦吩咐文姐,把房间内所有玻璃制品都收拾干净。
我单手擦着面霜,随口问他,“陈总是害怕我自杀吗?”
他对镜打好领带,整理衬衣袖绾,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自杀,是自残,我不喜欢身上有疤痕的女人。”
我扬了扬还未拆线胳膊,“那让陈总失望了,现在的我满是伤痕。”
他没看我,手臂搭着西服直接下楼。我气色不太好,粉底液也遮不住憔悴,我又上了层腮红,抹好口红,装扮满意后才下楼。
有人害我,我更要神采奕奕去迎战。
陈子彦已经吃完早餐,正在看报纸,我简单吃了几口,提包就要出去,他叫住我,慢悠悠地合上报纸,“一起走。”
我停下脚步,“我去医院,你去公司,不顺路,还是让老魏送我吧。”
他并未理会我,穿好西服,径直出了门,我犹豫了几秒钟,咬牙跟在后面。司机先送我去了医院,芯一昨天洗过胃之后,已经恢复意识,但仍有轻微呕吐现象。
肖诚正在病房指挥人收拾东西,我忙拉住他,问他要干什么?他说,“陈总要把芯一小姐转到新安医院,那里医疗环境好,也比较安全,适合芯一小姐休养。”
新安医院是私人医院,据说陈子彦在其中有股份,我胳膊受伤也住在那里,确实环境很好。
下午一点,芯一转院到新安医院的特护病房,门口安排了保镖,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内。她脸色比之前差了些,紧紧抱着我,连说了几个害怕,还说自己每晚都做噩梦。
我一直在病房陪她,等她睡着后,才去找医生复查,我恢复的不错,直接拆了线。下午我给陈子彦打电话,说芯一被吓到了,这几天会在医院陪她,就不回江水路了。
他那头应该在开会,有人在说话,良久他没回答,一会直接挂了电话,我没理会,权当他答应了。不过晚上送饭的佣人倒是带来了我的换洗衣物,应该是有人吩咐过。
晚上我和芯一挤在病床上,她问我到底是谁下毒害她?这把我难住了,这个人藏的太深,现在毫无头绪。
我理了下她额前的碎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姐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害。”
她乖巧地点头,保证自己会听话,又问起我和陈子彦的关系,我笑说,他现在是我们姐妹的护身符,可重要了。
我们两个又闲聊几句,芯一才睡着。
之后一周,我一直在医院陪芯一,偶尔白天回江水路也没见陈子彦,听佣人说他这几天没回来住,我想他应该是在茯苓路,因为他与孙飞飞的婚礼又一次提上议程。
上次婚礼,孙飞飞被意外绑架,万众瞩目的婚礼成了一场空,陈孙两家丢了面子,连带两家的股价也有所下跌,上流圈内也是流言四起,为了稳固联姻,他们又筹备了一次婚礼。
据说这次婚礼可能会在国外举行,邀请的媒体也不多。
这天我和芯一刚散步回来,肖诚就打来电话,陈子彦约我吃饭,晚上七点半我准时赴约。他似乎心情不错,还问起芯一,我也话挺多,这顿饭氛围总体还算愉悦。
结果吃完饭刚出来,我就看见赵肖择和谈梦,两人举止很是亲密,一看就是关系不一般的男女关系,陈子彦也看见了,他停下脚步,我偷瞥了眼,见他面色如常,并无异样。
两人上车离开后,我碰了下他的手腕,“这两人怎么在一起了?”
他扣好西服扣子,漫不经心地说,“男欢女爱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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