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自嘲笑着,“我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多仇人,而且都要我死。”
他说,“所以李小姐是把我这当做避风港吗?”
“那陈总能为我遮风挡雨吗?”
他嘴角泛起一丝冷嘲,“想为李小姐遮风挡雨的大有人在,李小姐还会看上我这一叶扁舟,难道不害怕翻船吗?”
我说,“陈总矜贵自傲,何时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了。”
我凑上前,手攀在他肩膀,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面露惧色,低声呢喃,“其实我很害怕,很害怕。”
陈子彦身子一颤,没说话,也没用任何动作回应我的脆弱。
半晌,他拿开我的手,脱去衬衣,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换好睡袍,揭开被子,对抱膝而坐我的说了声睡吧,随后就关了床头灯。
黑暗袭来,有独属于他的气息钻进我鼻尖,是诱人的,是伤神的。
我上了厕所,重新躺下,足尖一片冰冷,我瑟缩着身子试图取暖,而身旁的陈子彦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早上我猛地坐起来,额前有薄汗,粘上鬓角的发丝,我大口喘息,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一双手递上毛巾,我吞咽口水,擦了冷汗,刹那清醒了很多。
我浑浊的双眸对上陈子彦凛冽的双目,瞬间败下阵来。
他系好衬衣纽扣,“经常做噩梦的人,是心虚有鬼的人。李小姐做了很多亏心事吗?”
我不认输,“若说起做亏心事,谁能比得上陈总。”
他大笑,“看来李小姐是活过来了,不过我还是喜欢昨晚楚楚可怜的你,那可是别样风情,引得我心头直发痒,难受了一晚上。”
他扑过来,佯装要吻我,我忙捂住嘴,支吾说,“上次你不是说我有口气吗,我还是先刷牙比较好。”
他含笑,“李小姐听错了,不是说你,我说的是自己。”
他伸手就要拉开我的手腕,我捂得更紧,往床头那躲着,最后躲无可躲,放开手,主动吻上他的唇。
一吻结束后,他下床,拍了拍西装裤上的褶皱,“今天吃完中饭迟点去医院,肖诚在那守着,你不用担心。”
吃早餐时,我剥了鸡蛋放在他手边小碟中,“监狱那到底是谁的人?据我所知,我可能只有孙文振一个仇人。”
他喝了口牛奶,“暂时还不清楚。这仇人可能要追溯到你父母身上,他们得罪的人不少。”
我说,“我爸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没任何野心,我妈更是家庭主妇,从来不管外面的事,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得罪的孙文振,孙文振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他哼了声,“杀人需要理由吗?你可以想象或许你父母知道孙文振的什么秘密,所及他急着灭口。”
我赞同,“应该只有这个说法说得通。”
陈子彦走后,我去医院看了芯一,肖诚已经为他的办好保外就医的手续。趁芯一睡着,我回了趟家,把爸妈房里翻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如果真有什么秘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藏在家里,应该是在外面。
我又翻出了几张单据,没有找到租赁保险箱的,我有点怀疑这个所谓的秘密,到底存不存在。
我躺在爸妈房间,重新梳理了下他们的人脉关系,倏地睁开眼眸,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林叔叔。
他与我爸交往密切,犹记得那时他经常来我家,当初我走投无路时,也是他替我指了条路。
我很久没见过林叔叔,之前在宴会上碰到林叔叔的儿子,他说林叔叔在国外度假。
如今看,我有点怀疑这种说法。他到底还活着吗?
我立马给白良石打电话,让他帮忙调查林叔叔。
他或许是个重要人物。
七点多,我准时去医院,肖诚不在,佣人正好送饭来,我喂芯一简单吃了点,告诉佣人今晚不回去,会在医院陪护芯一。
佣人有些难为,“太太,先生吩咐你晚上必须回家,他已经找好陪护,等会会来的。”
“不用陪护,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顾。”
佣人苦着脸说,“太太,这……,您别让我们难做呀。”
我给陈子彦打了电话,他没接我,我又给肖诚打电话,让他转述给陈子彦,他也有些为难,让我亲口说效果可能会好点。
“好,那你告诉他,给我回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陈子彦回了电话。听完我的话,他在那头长久沉默着,我以为他没听到,又重复了两遍,他扔过来一句随便就挂了电话。
我撇嘴,对佣人说陈子彦已经答应,让她赶紧回去。
佣人半信半疑,但也没反驳我。
佣人走后,我立马锁好房门,对芯一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姐问你的每个问题你都要想好才回答,千万不能撒谎,听见了吗?”
芯一用力点了点头。
“你这次位为什么会从梯子上摔下来,是有人故意做的吗?”
“那天我们都在图书室整理书,我负责第四层,收拾完准备下去,梯子猛地晃了几下,我没抓牢就掉下来了。”
我说,“梯子怎么会平白无故乱晃,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她摇摇头,“没看清楚正面,只看见背影。”
女犯人的着装发型都一样,单凭背影根本没法判断。
白良石说孙文振的人没动,而动的人却不知是谁。
我问她在监狱有没有得罪人?
她想了会说没有,顿了下,问,“姐,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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