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轩辕琰重复了一遍,缓缓在房间中踱步,到了如今,叶天擎已经将皇位双手呈献在他的面前,面对叶天擎他还是有看不透的感觉。
“登基以后,我该做什么?”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天下至尊,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吗?”
“是。”
“未必!”
轩辕琰加重语气冷声说了一句。
叶天擎缓缓地跪了下去:“请皇上明示。”
“我想觐见父皇都不可得,岳父该如何解释?登基之前,我不该先去觐见父皇吗?”
“皇上,等皇上登基后,再治老臣之罪吧。请皇上,即刻登基!”
轩辕琰转身坐了下去盯住叶天擎笑道:“就连登基,我也要遵从岳父大人的安排,无可推脱不是吗?”
叶天擎挺直了身躯唇角翘起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皇上说是,就算是吧,等皇上登基后再来治老臣的罪也不迟,老臣随时恭候皇上降罪。今日乃是皇上登基的吉日,请皇上念老臣为皇上日夜准备,就最后让老臣为皇上安排这最后一次,恩准老臣带皇上坐上龙椅,接掌天下吧。”
“昨日和昨夜的事情,以为可以瞒过爷吗?”
“皇上,您该自称‘朕’,如今您不是太子爷,是东陵国的皇上。”
“叶天擎,我的岳父大人,一定要朕在今日登基吗?”
“是,皇上,请皇上恩准。”
叶天擎态度坚决,目光毫无回避地直视轩辕琰。
轩辕琰起身,深深呼吸几次:“如所愿,安排吧。”
“谢皇上。”
叶天擎起身,伸手握住轩辕琰的手臂,看了轩辕琰片刻笑道:“二十多年前,臣亲手为皇上的父皇披上龙袍,看着他登基。今日,二十多年后,臣不想有此荣幸,能再一次亲手为皇上整理龙袍,送皇上登基。”
他弯腰仔细地为轩辕琰整理龙袍,将未曾完系好的龙袍系好,整理的没有一丝皱褶,亲手用手臂托着轩辕琰的手,带出房间。
先在金銮殿再一次颁布诏书,表示皇帝是“真命天子”,大学士再将诏书捧出,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交礼
nbsp;部司官放在云盘内,由銮仪卫的人擎执黄盖共同护送轩辕琰到去太庙祭拜天地,祭祀祖先。
昭告天地,祭拜祖先后回宫。
礼部尚书奏请即位轩辕琰到金銮殿降舆升座,各级官员行礼。
礼毕,官员各就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轩辕琰升宝座即皇帝位,乐队演奏,鸣钟鼓,昭示天下,新君即位。
一套繁琐盛大的仪式,叶天擎已经缩减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和旁枝末节,然而必要的仪式大典,还是不可缺失,他不想轩辕琰即位留下什么遗憾,加之和日盛国交战大胜,庆典仪式极为盛大隆重。
轩辕琰坐在龙椅,高高在丹墀之上,透过皇冠上垂落的珠串,俯视站在下面左右的群臣。
为首是几位仅剩的皇子,其后就是叶天擎站在群臣最前面,目光悠远深邃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如同父亲在看自己长大成才的儿子,带着欣慰。
“右相。”
“臣在。”
叶天擎出班躬身施礼。
“仪式完毕,还有何事?”
“启禀皇上,皇上征战多日,远路归来龙体劳累,请皇上回宫休息。”
轩辕琰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起身下了龙椅。
太监扬声喊退朝,群臣跪倒恭送。
轩辕琰的身影消失,群臣才起身,互相交换着眼色,耳语低声说着什么动金銮殿退了出去。
“八殿下。”
叶天擎低声叫住轩辕炙,躬身施礼。
轩辕炙双手背负在身后笑吟吟地道:“右相有何见教?”
“八殿下言重,臣想请八殿下安排一件事。”
“右相请讲。”
“请八殿下安排先帝的大行身后事,三日后设灵堂祭拜。”
轩辕炙的身体一震,一把抓住叶天擎的手腕:“,说什么?”
叶天擎目光中有深切的悲伤:“这件事,臣一直隐瞒皇上和殿下,昨日先帝退朝后就去了。为迎接新君即位,臣压下了此事,此乃是先帝的旨意,如今臣告知殿下,就请殿下去安排吧。”
“叶天擎,大胆,怎敢就隐瞒了此事?”
叶天擎苦笑:“殿下,睿智如您,该明白老臣为何如此做,若是在主子回城入宫登基之前宣布此事,会是什么后果?如今,臣去觐见皇上,在皇上面前领罪就是,先帝的事情,就托付给殿下。”
轩辕炙松开手:“此乃是父皇遗命,皇上也不会怪罪于,皇上刚刚即位,诸多之处需要辅佐。右相,皇上乃是的女婿,该为皇上尽心才是。”
叶天擎
伸出手笑道:“殿下可知臣的这双手,从皇上出建安城后,沾染了多少大臣和他们家眷的鲜血?可知,从昨日先帝大行之后到今日,臣又杀过多少人?血色长安街,那一切,都是臣最后能为皇上做的所有。”
“爷一直以为,会对那个位置感兴趣。”
轩辕炙波光流离的眸子中有散不去的寒意,盯着叶天擎。
“臣若是感兴趣,就不会有今日皇上即位,殿下,臣对先帝,对皇上的心,从不曾改变过,三十年君臣始终,臣该走了!”
叶天擎躬身一礼,转身向后宫行了过去。
轩辕炙久久凝望叶天擎,直到叶天擎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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