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骗你了?”林云染将风铃扔给他,“是你自己主动缠上来,非要认我这个娘亲的,可不是我要认你。”
“是我认了你,但你和我说,你要带我回家。但你带我走的,却并非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往离花教的路,你到底是什么人?”景炎的目光看过来,哪怕是在夜色之中,也让林云染感觉到了凌厉。
“要不是我有求于离花教,我也不会往那边走。试问这世上有哪个正常人会没事往离花教去呢?”林云染无奈,“我又不能留下你随意杀人,只能带你在(身shen)边了。”
听到“杀人”二字,景炎(身shen)上的冷意骤然少了许多。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你……看到我杀人了?”
“没错。而且那人死得很惨,浑(身shen)上下被刺了不知道多少刀,都成血葫芦了。”既然他问起了,林云染也不介意和他说一说。
景炎踉跄地后退两步,捂着心口,有血从他的最角落流了出来。
“我在你(身shen)边时,杀了几个人?”他不想问,却又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你在我(身shen)边时,没有杀人。你杀那人是在遇见我之前。那之后你就叫我娘亲,到我(身shen)边来了。”林云染回答。
“当真没有?”景炎似乎不太相信。
他体内的杀戮是无法控制的,如果不杀人,他如何能撑到这个时候?
“倒是杀了几只兔子。”林云染见他不信,就干脆将他做的事说了出来,“至于昨晚,是我用缚仙绳捆住了你,所以你才没有作恶。”
“缚仙绳?”景炎眉头一皱,“缚仙绳根本就困不住我。”
“你不想被缚仙绳困住的时候,它当然就困不住你。但如果你想要被它困住呢?”林云染知道,景炎并非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尚还有理智存在,还有一丝良善存在。
不然他昨晚不会选择不杀羽灵,而是去杀兔子。
而今也不可能会恢复过来,以正常的神志和她说话。
“我想要被它困住?”景炎似乎并不理解她这话中的意味,“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扔给你的风铃,有什么作用,你应该知道吧?”林云染指了指他手上的风铃。
景炎点头,“它能唤醒我。但并不能延续太长时间,也不是每一次都有用。”
“你把它给了我,代表着你对我的信任。有信任的人在(身shen)边,和你以前孑然一人面对蛊虫发作,并不相同。有人帮助,有人鼓励,你会更快地度过危机,而且不会伤到任何人。”
林云染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大概是因为景炎的意志力实在是太强,连蛊虫都无法完全控制住他,所以才会给自己可乘之机吧?
“是吗?”景炎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风铃。
“你
可知道,你体内的蛊虫要如何取出来?”林云染最为关心的是这一点。
要是他体内的蛊虫能取出来,那一切都还好说。
但若是不能取出来……
她也不能留(情qing)面。
“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变成这样了。这蛊虫不但会控制我,让我杀人,还会让我变成傻子。不过,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叫过什么人娘,更没有被谁收留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炎问道。
“你是想听谎话,还是要听实话?”林云染笑着问道。
“当然是听实话了。谎话好听,但终究是假的。”景炎还以为她会直接说出来,没想到她却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心里一下就涌上了苦涩的味道。
他原本想,林云染会带着他,是看他可怜,或者是不想让他再伤人。
但看她这样子,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最初的时候,我只想将你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扔掉。让你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害人。但后来我发现,提到离花教的时候,你的(情qing)绪会很激动,于是我想,你和离花教有关。
而我正要去离花教,从圣女伽蓝手中求一样东西。到离花教去求人,去之前就得做好什么都求不来的准备。毕竟那是个不讲理的地方,但我手中要是有筹码,他们或许也能和我讲讲理。”
林云染倒是丝毫都没有隐瞒,而是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越是坦诚,景炎就越是没法和她动怒。
不过就是自私了一点而已,这世上有谁不自私呢?
更不用说,是他自己非得缠过来的。
而她不过就是说了一个谎而已。
“你若是带我回去,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离花教在暗中做什么,你以为,他们还会放你走?”景炎还真就没生气。
人家都坦诚相待了,他哪里还能生气?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林云染拍了拍脑袋,一副懊恼的样子。
景炎却听出了她话里的笑意,“你……一点都不怕?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连离花教都不怕?”
“怎么可能会不怕?但或许,他们有需要我的地方,不会轻易对我下手呢?”林云染想到了之前的猜测。
离花教想要桑家的秘笈,说不定真是想要将人和傀儡用蛊虫合二为一。
若真是那样,离花教还有要用到她的地方,是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
“你为什么不肯说,你到底是谁?”景炎觉得,她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才能让离花教这般忌惮,“莫非你是神医未央?”
“我看起来像是神医未央吗?如果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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