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次来,不是巧合,”叙旧叙完了,就该说正事了。
空皱了皱眉,眼中沉沉,严肃道:“漪,你可有想过,此次战争是为何?”
镜微微摇头。
她猜想过许多次战争的起因,其中甚至有些,已经接近于真相,当然,那是在韶念看来的真相。
“鬼族不会无缘无故在秋天攻打人族。”
镜定定道,平静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不解。
“所以,势必不只是为了一座城。”
“所以,势必不只是为了一座城。”
镜再次想了一会儿,脱口而出,恰好,空在那时也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只不过一人眼中仍有疑惑,而后者眼中尽是淡然。
“可究竟是什么,能让鬼族就算不及损失也要打下镇阳?”镜不明。她知道鬼族此次挑起的战争不合理,也是千百年来唯一一次主动在灰色地带边缘挑起的战争,一定有隐情。
空不答。她的目光定定地直指镜的双目,从未有过的锐利,仿佛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漪。”空转头,望向远方,眉眼间依稀有许许多多的情绪略过。
她没有正面回答镜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你可有听说过匿冥?”
“匿冥?”镜眯眼,她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只得到,“不了解。”
“你是否还曾记得你我晋级六重天那年师父对我们说过的话?”空见镜想不起,便也没有追问。
迟早,她是要想起来的。因为这,是她的使命,亦或是宿命。
“晋级六重天?”镜的眉愈蹙愈紧,她绞尽脑汁,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
她想起来当初她闭关突破后的喜悦,想起师父那浅笑安然的眉眼,亦想起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活泼少女的空,对着她笑着说:“漪,你看,你也到六重天了!”
只是,唯独想不起来师父对她们说过的话。
空一声轻叹。她从没想过要镜想起来,只是在那一刻,还是感到又些失落。
“他说过,等二十年后,通道开启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去了。”
当时,身为鬼族最强宗门掌门的师父依旧一身黑衣,没有任何装饰。他素来冷硬的眉眼中在看着自己面前刚刚长到自己肩头的两个女孩时多了一分柔光,几乎看不出来在笑,道:“你们的年龄和修为,刚刚好。”
当时的空和镜不明所以。
刚刚好,刚好去干嘛?
接着,正当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却依旧一头雾水时,就听师父道:“二十年后,你们可以赶上通道开启的日子。”
空虽说还小,但心智已成熟,虽说不解师父所言,却也只是乖乖听着,没有说话。
而镜,则是巴巴地望着师父,软软问道:“去哪里的通道,回家的吗?”
黑衣男子失笑,笑容虽硬,却是发自内心。
只是他笑而不答,摸了摸镜的头道:“十五年后会与你们说的。”
镜在那个时候的好奇心极其强烈,男子不答,她反而越挫越勇,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整天跟在男子身后,软磨硬泡想要得到答案,却终究没有如愿。
她就像是一条男子身后的尾巴,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有时候宗门高层会议,她也会跟着一起去。
当时宗门内的长老虽有些异意和不赞同,但碍于掌门的纵容,只得作罢。
只是男子对于自己的两个徒弟,虽说宠,但也不全是一味的纵容。
有一次,镜在跟着男子处理宗门事物时,不小心弄丢了一样重要文件,导致一队大约有着十人的暗影精英杀手死亡时,掌门终于不再让她跟着了。
“镜,你要记住,首先,你是暗影的人,其次,你再是我的徒弟。”男子的眉眼很冷,不像平时的慈祥,他停顿两秒,淡淡道:“你就在这里跪一夜吧。”
那晚,刚好下雨。
小小的镜跪在湿冷的石头上,心中满是不解和委屈。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发梢滑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渐渐形成一个水洼。
那时的镜看上去柔弱,实际上骨子里倔犟得像一头牛一样,不论怎么说都不肯认错。
“知道错了吗?”半夜,男人终究于心不忍,从洞府中走出,看着镜,想要让她起来,却没想到得到那样的答案。
“我和错之有?”镜低头,小小的声音在雨水的冲刷下有些模糊不清,却是那样的坚定,“我没有错。”
男子一愣,就算他再怎么纵容,也没想到镜会这样。随机他哼了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那就跪着吧!”
其实男子的话里也有着一丝赌气的意味在内。期间好几次他都想要把镜从外面拎进来,却碍于拂了自己的面子,硬生生克制了下来。
只是那一晚,跪在雨水中的镜越来越冷,双腿渐渐变得麻木无力,然后意识不清地倒在了雨夜中。
还是第二日刚刚完成任务从外回来的空发现了镜,这才把她抬了回去,叫来了男子。
当晚,镜高烧不起。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镜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不会再改变。
掌门自责,却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干着急。
三日后,镜才从昏迷中苏醒,只是自此,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出手却是越来越狠辣。
她知道,在宗门方面,师父无法帮她,因为她的师父,首先是暗影的掌门。
自此,空和镜,并称暗影双骄,也称暗影姐妹花,名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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