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啊!不要回头!”
遍体鳞伤的女子狠狠地推开了周明,回身一掌拍向身后的敌人。
“九幽!尔等已无路可逃!”
一名背负长剑的老者从天而降,衣袖一扫,一股劲力荡开,女子的右手顿时被震成了血沫!
“哈哈哈……”
失去一只右手,女子仅是皱了皱眉,她看向老者,竟笑了起来,绝美容颜带着无尽的凄凉之意。
女子眼中的那丝决绝被老者捕捉到,他脸色大变,连忙抽身飞退,同时向周围众人喊道:“速速远离!她要自爆!”
围住女子的一干人等听闻此言皆是大惊失色,一个个急速地飞离,生怕慢了一丝。
“跑?今天你们都将葬身于此!”
女子用其仅剩的左手对着虚空一挥,森然之声似从天地间响起:“以吾血,召九幽!”
天际,划开了一道豁口,无数黑色烈焰洒下,铺满了整片天空。
“唳——”
一只巨大的凤凰冲出豁口,沐浴在黑焰中,仿若王者降世。
“再见了,明儿。”
浑身是血的女子回过头,流下了晶莹的泪水,整个人开始缓缓化成氤氲血色。
“不!”
周明只觉心中无比的难受,他冲向女子,抬手向前抓去,却只握住了一缕飘散的血雾。
血色飘向虚空,与黑色凤凰融为一体,凤凰带着黑焰俯冲而下,一圈墨色于天地中漾开,所过之处,皆成虚无……
“不要!”
狭窄的房间里,周明猛地坐了起来,捂着自己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看向四周,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原来只是个梦。
“臭小子,大早上喊什么喊!”
房门外传来一中年妇女的声音,周明望着床头上的闹钟暗道糟糕,睡过头了。
套上有些泛黄的校服,周明拿起桌子上的背包便冲了出去。
父母在外工作,周明从十二岁开始便一直寄宿在自己叔叔家里。他叔叔周东临是个酒鬼,晚上出去喝酒,白天在家睡觉,所以平时周明基本都难以见到周东临的影子,而他婶婶王关丽则是一个到了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平时对周明骂骂咧咧的,碰到什么不爽的事情都会拿周明出气,两人的关系差到了极点。
“毛毛糙糙的,像什么样子!”
看到周明从房间里跑出来,王关丽贴着满脸的黄瓜片,躺在沙发上骂道。
周明默不作声,来到玄关处穿上自己那双已经褪色的帆布鞋,出去之后用力地把门一带,“砰!”一声巨响,吓得王关丽身子一颤,脸上的黄瓜片都掉下来不少。
“狗东西,说你两句还来脾气了!”
王关丽骂了两句,又重新往脸上贴了几片黄瓜。
周明下楼就跑了起来,他跑到外面的人行道上,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区,这里的房价不高不低,他的叔叔和婶婶都没有工作,完全是靠着自己父母每个月寄来的钱款生活着。
到底是多少钱才能让两个成年人堕落成这样?周明摇了摇头,他站在公交站牌下,摸着自己口袋里零散的二十元,跟着拥挤的人群,踏上了远处驶来的公交车。
周明的个头不高,只有一米七零左右,整个人显得有些瘦小。拥挤的公交车里,人挤人,人挨人,不一会儿周明就被挤到了后面。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锡纸烫发型的青年趁着公交车摇晃,伸手摸向了自己右边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
“啊!谁摸我屁股?”
年轻女孩尖叫起来,那锡纸烫青年不动声色,把手缩了回去。
车上的人都看了过来,女孩捂着自己的臀部,脸色涨红,“刚才有人趁着混乱摸了我,不知道是谁。”
周明就站在青年的身后,所以这一过程他可是看的清楚,他十分厌恶这样的人,平日里他性格内向,此时却不知怎的心口一热,抓起锡纸烫青年的手就对年轻女孩说道:“是他!”
周围的乘客朝青年投来了厌恶的目光,而且有几个离他较近的女性都警惕地望着他。
“臭小子!你可不要乱说!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当时车上那么晃,你为什么就认定了会是我?”
锡纸烫青年一把甩开周明的手掌,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
周明被青年给唬住了,本就不善与人争辩的他这时只感觉舌头在打结。
车上的乘客都沉默了,当时车很晃,谁都有可能碰到人,就连被摸的年轻女孩此时都是尴尬地说道:“也可能是当时车子太摇晃了,说不定是被谁不小心碰到,没事了,谢谢你啊小弟弟!”
周明愣了大概有几秒,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年轻女孩,你连摸和碰都分不清吗?无语了。
公交车在一个站台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锡纸烫青年突然上前拉住了周明,一股大力袭来,瘦小的周明根本无法反抗,一个趔趄就被青年拉下了车。
喂,自己好像还没到站吧?等周明反应过来,公交车已经开走了。
“你,你要干什么?”
周明的声音弱的可怜,根本没办法引起旁人的注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哥们在打闹。
锡纸烫青年将周明拉进了一个无人的小胡同,一脚踹在周明肚子上,“干什么?当然是抽你!”
说完,又是甩了周明两大耳光。
周明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弯着腰,双手捂住肚子,眼前金星直冒,额头上青筋突起,他的身体本来就弱,根本受不住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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