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沙师弟曾问过老头儿,问他们前面的路况咋样,结果老头就很热情地告诉了咱们,说前方不远就是一个大城市,咱们可以去那儿歇脚,至少比这山旮旯要舒服些。
沙师弟笑着道谢,并且这也是俺之前为老头儿们的为人辩护的原因;俺觉得人是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的,如果不能让彼此之间的利益得到平衡,那么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如果能让双方的利益都得到平衡,那么坏人也就无所谓坏人了。
之后又走过了一个山头,前面果真变得敞亮起来,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些房屋了,好像很多的样子。猴哥说看来老头儿并没有忽悠咱们。俺说他忽悠咱们干嘛?没有丁点儿好处嘛!猴哥不说话了。
也不知老头儿他们是不是算计好了的,让咱们吃完干粮之后就能到达这个城市,反正就是俺吃掉最后一个烧饼的时候,咱们就已经踏上这个城市的街道了。
沙师弟说:二师兄,并不是老人家他们算计得好,而是你自己算计得好。俺问此话怎讲?沙师弟说我猜二师兄你啊是看见这里有座城市了才猛吃的,因为刚才在山坡上的时候那包袱里都还有那么多烧饼,如今一张都没有了,你说是不是你算计得好呢?俺说沙师弟你说得还是比较有道理,只不过老猪纯粹是无心的……
话还没说完,俺突然撞上了一个人——不对,应该是那个人撞上俺才对;俺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一个道士,留着长长的头发长长的胡子。俺之所以说是道士先撞的俺,是因为现在他在主动跟俺道歉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道士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俺,仿佛要将俺看穿一样,让人觉得怪怪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撞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所以俺说了声没关系之后就转身继续跟沙师弟耍嘴皮子了。
干啥呢?快点儿啊!待会儿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见咱们在后面叽叽咕咕地,猴哥在前面催促了。来了!来了!俺一边应答一边快速朝猴哥的方向跑去。
俺边走边看,俺说猴哥你看这里多大啊,比咱高老庄大多了!猴哥说:切!说你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你还不相信,这么屁大个城市就说大,那东京巴黎咋整?莫非它们还要靠边儿站?俺也点儿不清楚东京和巴黎到底有多大,于是你问猴哥他去过没?猴哥说这还用亲自去啊?听别人说不就知道了?那么多人都说它们大,那难道还有假啊!于是俺彻底无语了。
找了家像样点儿的、不贵也不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之后又上街逛了一会儿,猴哥就招呼咱们进屋睡觉了,说明天还得早起赶路,不能玩太久。虽然俺和沙师弟都意犹未尽,但摄于猴哥的淫威最后不得不跟着他回来了,然后早早地就躺上床眯着眼睛准备睡觉了。也不知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猴哥和沙师弟是比俺先睡着呢还是后睡着;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俺比他们两个都要先醒过来。
俺为什么要醒过来呢?因为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将俺吵醒了,吱嘎吱嘎的,很大声。刚开始俺还以为是猴哥磨牙呢,因为猴哥以前有那个习惯,就是在睡觉的时候嘴巴左右咀嚼、不停地来回错,所以牙齿摩擦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但后来俺仔细一听又不是,好像是有人在锯木头。过了一会儿声音又小下来了,于是俺又躺下去睡觉了。
刚一躺下,床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接着就又一块毛巾捂在了俺脸上。俺正想用手去掰开按在俺脸上的那只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乏力起来,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所以最后就干脆放弃抵抗了。
见俺一动不动了,床头的那只手才慢慢地松开了,接着就出现了一个蒙面人来,直勾勾地盯着俺。俺说说话求饶,但同样说不出话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举一动。俺把眼珠子转过去,发现猴哥和沙师弟也同样被两个蒙面人镇住了,因为他们此时正跟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俺寻思完了,这回一定是遇见打劫的了,至于到底是劫财呢还是劫命,现在自然是无法知晓的了。接着蒙面人就从身上掏出一个袋子来,并且旁边的那两个蒙面人也在做着相同的动作;蒙面人将袋子笼罩在了俺头上,于是俺眼前立马变得漆黑一片起来。接着俺就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肚子压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就觉得他在走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下面那个人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止了。接着俺就被放了下来,接着头上的那个袋子也被揭下来了。
这时俺才看清楚原来咱们已经到了一个房间里,不过俺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在旅馆那里;猴哥和沙师弟也在旁边,都跟俺一样只能瞪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过来两个人,同样是蒙面的,把咱们三个抬进了一个笼子里,然后锁上门就走开了。莫非他们把咱们当成是动物园跑出来的了?俺当时这样寻思。但没过多久俺就明白过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因为出现了一个人。
谁?就是俺跟沙师弟白天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道士。
道士走到俺跟前看了看,然后又走到猴哥和沙师弟跟前看了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俺不知他要干什么,咱们无冤无仇的,就算有仇那也只不过是今天白天在街上的时候俺把他撞了一下,但那根本算不了什么啊?更何况当时到底是他撞俺呢还是俺撞他都还不一定。所以俺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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