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说这只不过是失误罢了,谁说老猪没文化?老猪比那些天天只知道吃野果子的家伙“文化”得多了!
猴哥怒气冲冲:呆子你敢再说一遍!俺急忙躲闪开,抢嘴道:老猪都已经说了,你能把俺咋地?猴哥双手一甩,做出一副不予理会的样子,之后就大踏步朝前走了。
沙师弟说:二师兄,你跟大师兄就别斗嘴了,正口渴得厉害。
跟着猴哥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水井跟前,沙师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俺问沙师弟笑什么?沙师弟说:二师兄你过来看个仔细,这哪里是真人啊?明明是个塑像嘛!俺走过去仔细一瞧,果然是座塑像;咋远看就恁像个真人呢?沙师弟说:鬼斧神工啊鬼斧神工!猴哥说你们俩就别看塑像了,赶紧想办法弄点儿水上来喝吧。
既然这不是一个真人,那咱们现在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从井里面打水上来了。俺说猴哥这还不简单,你扯根汗毛下来变一只水桶不就行了?猴哥想了一下觉得是个不错的好主意,所以就照办了。
说实话,俺比较担心猴哥身上的汗毛有朝一日会不会被他拔光?不过俺很快又释疑了,因为俺突然想起汗毛是可以再生的,只要毛囊还在的话。猴哥很快就变了只桶出来,之后又变了根绳子出来,之后就把两者连接到一起准备放进水井里打水了。
不知为什么,就在猴哥把桶朝着井口扔下去之后,只听得“噗通”一声响,水桶硬邦邦砸地上了,而水井则已经转移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咱们三个都呆住了,都还没见过能移动的水井。猴哥也呆住了,站在那里抓后脑勺,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水井刚才就在咱们的正前方,而此时已经跑到咱们前方的左手边去了。
猴哥想了一会儿,见水井没了动静,又跑过去了。猴哥这回学精了,他并没有直接把水桶朝井口扔进去,而是做了一个试探的动作,也就是把水桶提在手上往下放了一下,之后又赶紧提了上来。
俺寻思猴哥真是聪明,要是接二连三地摔到地板上的话,水桶迟早都得坏掉。果然,水井上当了,水井果真又转移了,这回转移到了咱们的右前方去了。
这回咱们彻底蒙了,谁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猴哥看上去更恼火,一边挠后脑勺一边继续朝着水井走去。
沙师弟说:二师兄,你不用水桶试试看。俺说猴哥不同水桶用啥?难道用手捧水上来啊?沙师弟说不是啊,试试把手伸进去水井会不会移动嘛。
正当咱们谈论得火热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咱们三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回的头,刚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人神情安详地站在那里,一边掳他的胡须一边笑着说:你等可是想喝这井中的水?猴哥急忙跳向前说道:老头儿,正是正是!莫非这井是你家的?你在这水井上面做了手脚,施了法术?好不够意思!还得咱们渴得厉害却没有水喝;若是你家的,赶紧撤销法术,容咱们喝一些,老孙定当报答。
老头儿再次哈哈大笑,说道:报答?说说看你如何报答?猴哥说:俺给你钱,买,怎样?老头儿说:老身只身一人来到这荒山野岭,就是要避开钱财的干扰,你认为老身对钱还有兴趣吗?那咱们义务帮你担水怎样?您年纪大了,挑水一定不方便。猴哥又改口道。老人说那也不用,老身吃的水都是“无根水”,比这儿的更干净。沙师弟好奇地问:“无根水”的什么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没等老头儿回答俺就抢白了,说道:无根水都不知道,无根无根,它当然不是地上了的,不是地上的那还能是哪儿的?不就剩天下掉下来的雨水么?老头儿点点头微笑着说:嗯,不错!不错!
猴哥不耐烦了,比较大声地说道:喂,老头儿,你也太不讲理了吧,这口井又没在你家院子你,你怎么能占为己有、施上法术呢?老头儿,话虽不错,但这里是老夫的地盘,你们无权过问。
猴哥想了一下,估计想到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句话,于是又放松了语气说:老头儿,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咱们才能喝到这井中的水?老头儿说:这也不难,老身平生最敬有才之人,你等若能顺利得从这井中弄到水喝,那么老身还答应供应你们的斋饭;如若不能,那你们就别想喝这井中水。
见猴哥还在犹豫,俺说:猴哥,别想了,这附近看样子就这一处有水。老头儿笑了笑说:差不多是那样,你们可以考虑考虑;除非闯过去,否则就没水喝。
正当老人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猴哥突然开口把他叫住了。猴哥问道:老头儿,你既然在这井上面施了法术,敢问用的是什么法?哪门哪派?老孙好心里有底。
老头儿又转过身来,想了一下才说:看你们是远道而来,姑且提醒你们一下也无妨;此法为老身潜心悟出的“云山雾罩”法,是老身独创的,并不归属于哪门哪派;老身已经把法力施加到了水井上面,但凡有东西接近井口,水井都会自动转移到别的地方,因为飘忽不定,所以就给它起了个形象的名字,“云山雾罩”。
说实话,对于老头儿的这些话咱们都听得似懂非懂,跟他没解释之前差不多。不过猴哥好像听懂了,因为他在跟老头儿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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