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俺并不想打瞌睡,本来是打算出去到处走走、见识见识地;但木谷人不允许,说这里不准外地行星上的生命体随意活动,只能在某个固定的范围内,不然的话就被当作侵略者处置。
咱们本来是打算过一阵子就走的,但后来木谷人二号说这里的能量暂时还不够三个人的用量,只能再多等些时间。正好俺的觉还没睡够,现在机会来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先前俺一点儿不困,一到多滚狼星上来以后就全身乏力。
木谷人说是由于能量消耗过多的缘故,不光是俺一个人,他们也一样,只不过是症状稍微轻一些罢了。
刚睡下没多久,木谷人二号就过来叫俺了,俺以为是能量补充完、要上路了,所以赶紧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怎么这么快呀?俺的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奇怪的是木谷人并没有把俺带往出口处,而是径直往多滚狼人的聚集地走去。
俺问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木谷人摇头。
俺说你不是说过随便进入聚居的人都得按侵略者处理吗?
木谷人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并且他也已经征求了这里的主管人员,人家已经答应他们可以在限定的范围内走动。
原来是今天这个地区开运动会,要求人们踊跃参加,外地行星上的生命体也不例外,所以特地批准咱们可以前去观赏。
其实在这里用“今天”一词是不正确的,因为先前俺就曾说过,对于高度智慧的生命体来说,时间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并且他们也不需要时间,不会像咱们地球人一样会生活的时间之中,受到时间的约束;或许也可以说他们已经超越在了时间之上。
俺很奇怪,人家开运动会关咱们什么事?等下不是还要赶着上路的么?
木谷人说那些都不用你担心,你现在只需要担心等下怎么表现吧!
表现?表现什么?俺老猪有什么好表现的?
你忘啦?昨天去咱们住房外面的不是有一大群人?是他们举荐说要你当今天运动会的裁判的!
要俺当裁判?怎么之前他们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给俺?再说了,像俺这样大鼻子大耳朵的,出去亮相不就是出洋相么?一想到这个俺就立马转身往回走了。
木谷人二号忽地挡住去路,劝说道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大型、隆重的运动会,用不着担心形象问题;更何况是这里的居民集体举荐的?说明他们早就接受了你这样的形象。
想想也对,先前他们显得很好奇地在俺身上观察来观察去的,表现得很友善,说不定他们就是看俺好玩才举荐的呢。
于是俺说好吧,死马当作活马医,这回你算是把鸭子赶上架了。
木谷人人问,什么叫“死马当作活马医”?怎么说他“把鸭子赶上架”了?还问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俺寻思一时半会儿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就胡乱地搪塞了几句。
说是开运动会,其实一点儿开运动会的气派都没有。依照咱们人类的规矩,开运动会一定得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他们这里没有,只不过跟赶集一样,人稍微多了一些而已,连跑步用的跑道上都没有分出一二三来。
木谷人说他们是不需要比赛规则的,因为比赛规则已经印在了每个人的逻辑中,已经变成了他们身体的一个部分、密不可分。
据说,不光是比赛规则,连各种各样的法律法规多滚浪人一生下来就都已经熟知了,道德在他们看来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他们认为道德是野蛮人用来补充法律的。
这样一来当裁判也就容易、轻松了许多,俺怕的就是一本正经的场面,与其去那些地方还不如自个儿在家睡觉舒服。
到那里之后有几个类似地方官员的多滚狼人来到俺跟前,用木谷人头头跟俺交流的那种方式在内心进行交流。他们说之所以请俺前来,是因为遵循惯例、每年的运动会裁判都将由大众自己举荐,得票数最多的那个人就会成为运动会的裁判。刚好前一阵子俺进来了,多滚狼人决定看看咱们地球人是怎样进行判决的,所以就让俺当一回裁判。
俺寻思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律,也不知道他们的比赛规则跟咱们的是不是一样,于是就跟他们说俺怕主持不好,不如先看看再说。多滚狼人看样子没有允许,因为他们接着就说了:只要按照最公平的方式进行裁决,规则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
见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谷人解释说虽然他们不是跟地球人一个级别的智慧程度,但无论智慧程度到了哪个境界,但人们大脑中关于公平公正的概念还是一致的。
他们开运动会之前同样有个讲话的环节,不过跟咱们地球人不一样的是,讲话的人并不需要站到专门的主席台上去,只需要站在原地,先作个自我介绍,然后说明自己将会怎样怎样就可以了,有点儿像咱们那儿的宣誓。
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俺特意把俺去西天取经的身份搬了出来,末了还特地问了一句:有没有听说过?只见四周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俺马上明白过来了,这里已经距离咱地球老远老远的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打探一个渺小行星上所发生的一件类似于鸡毛的事呢?更何况人家的智慧已经远远超过了咱们的想象,咱们之间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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