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我若执意惩戒,你们也只能照做!”和宪长公主着恼的下了死令,指着汪静姝,“拿下宁王妃,押她去祠堂。”
汪静姝实在忍无可忍,小腹一阵阵的酸痛,脸色苍白的下逐客令,“和宪长公主请立刻离开平州!否则我叫侍卫逐出去。”
和宪长公主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宁王妃,你竟敢说这样不知死活的话?”
汪静姝气得脸色发青,“我究竟说了什么话惹恼你?”
和宪长公主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宁王妃脸上,响彻整个屋里。
康宜瑄吓的一个激灵,可见掌掴之重连她都有点心疼王妃。而汪静姝整张脸通红,她被采玉死死搀着,她觉得她浑身的力气都要没了……
和宪长公主还要讲什么,然而千钧一发之际,陈尔嫣索性出示令牌,言之凿凿又厉声呵斥:“这是宁王爷令牌,见令牌如同王爷亲临。和宪长公主是否真要惩戒有孕的宁王妃?真的就不顾自己脸面不顾驸马脸面甚至不顾子孙脸面也要与宁王府撕破脸?”
“此事可大可小,和宪长公主最好想清楚,再行事!”
所有人都愣了,侧妃有王爷令牌……
陈尔嫣本不想大张旗鼓,不想同和宪长公主这样彻底撕破脸,但见人家执意如此不顾劝阻,又怕王妃再受痛苦,只好出示王爷腰牌。“这里是王侯府邸,平州是宁王封地。现在我以宁王爷的名义下逐客令请和宪长公主立刻离开宁王府,不得再打扰王府。如果和宪长公主还不离开此地,我将会以宁王爷名义立刻书写密折一封禀告帝后。”
和宪长公主彻底愣了,权衡利弊之下,半晌才带着侍卫们离开了王府,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却临走时还说一句,“宁王当真宠爱侧妃,连象征王侯权利的令牌都给侧妃而不给有孕的王妃傍身,所以王妃在这个王府竟连一点权利都没有。”
这摆明又是挑拨离间。
陈尔嫣上前去扶王妃,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什么,汪静姝就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肚子好疼,疼……最终昏倒在采玉身上,瞬间屋里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王妃,主子……”
“主子,你别吓我呀……”
“这可怎么办?”
但有侧妃在,立刻又有条不紊的做起事。
很快,郎中已经去请了…王妃被扶着躺在床上……
正院的下人们来来往往,各司其职。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程水湘就到了正院给王妃诊脉,她本就在侧妃院候着是要给侧妃做针灸的,幸好来得及时,“侧妃主子容禀,王妃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要着床静养,按时服药,渐渐的就会没事的。千万不能再受刺激。”
还好还好……“有劳程郎中,快快开方子吧。”
王妃没事正院的下人都送了口气。可唯独陈尔嫣的心里特别忐忑,万一和宪长公主折返……这事就更麻烦。
此刻柳盈盈来了,陈尔嫣这才支撑不住拉她到无人的地方,跟她交了底,“这块王爷的令牌是假的。”
假的……
刚才侧妃言之凿凿喝退和宪长公主的事已经传遍王府,大家都说侧妃好威风……柳盈盈自然知道令牌的事,她便真的以为王爷留了令牌给侧妃傍身,结果事实告诉她,令牌是假的。那么刚才侧妃的话就成了欺骗和宪长公主。“假的……这事太大了吧。”
“不,也不能说是假的,而是这块腰牌只是王爷日常出入皇城里的腰牌,并不是代表王爷权利的令牌。所以……这没多大用处的,王侯代表权利的令牌印章都是随身携带的,尤其王爷是去洛州一路都要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想令牌印章肯定不在王府。和宪长公主那里只是一时被喝退,若等下回过味就会再找上王府,到那时候谁也挡不住,我也犯了欺骗长公主的罪名,肆意伪造王爷令牌。”
柳盈盈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罪名,但想想就挺严重的,“这挺严重的吧?”
陈尔嫣叹气,微微颔首,“伪造王侯令牌,当以死罪处置。我本不打算取出,可是和宪长公主太过分…我怕王妃再受叼难……”方才义正言辞的侧妃消失不见,现在的侧妃才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那侧妃姐姐,这块腰牌哪里来的?”
“住宫里的时候,因为我经常要出宫探望生病的母亲,所以王爷为了我出宫方便就把随身的腰牌给了我,至今尚未收回。”
柳盈盈把事情简单化,“那腰牌是王爷的,是真的,不就行了?”
这事陈尔嫣跟她说不清楚,毕竟人家没住过皇城,她真的急了,“任何人出入皇城都要手令和腰牌同时出示。腰牌可以借别人的,我们说腰牌就是王爷的,可也得和宪长公主信才行呀。”顿一顿,“如果她执意说不是,我们又能如何……”
这下,听懂了的柳盈盈彻底陷入沉默。突然明白了,现在最难的是侧妃,可能性命堪忧,就算没有伪造王侯令牌的罪名,那她欺骗长公主的罪名只怕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本来是王妃有事,现在侧妃插一手就成了侧妃有事。柳盈盈就不信她事先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后果,“侧妃姐姐,你对王妃主子真好……”
“一个人本能反应而已。”陈尔嫣无奈的撇嘴自嘲,很坦诚一句,“我们都是一体的,王妃不好,我们也别想好过。我明白我的家室背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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