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眨眼功夫就已大年三十,除夕。
——残腊月更近,新年晓角催。
朱沛写着福字,明儿一早要赐福。
“正月初一祠堂祭祖,凡事都准备齐全了吗?”
宁王府也是有祠堂的,供奉了朱家列祖列宗。而新年的一切规矩及流程都是按皇城里一般进行的。
汪静姝垂立一旁,手持一幅尚未干墨的福字,“王爷放心,已准备妥当,都是我亲自着手准备的,肯定没有错漏。”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过年的事宜朱沛并未插手,想不到王妃还挺能干,“你挺能干。”
年纪不大,干事挺麻利。
汪静姝像是小孩子得了糖一样高兴,一下子驱散这些天的疲累,还浅笑的问,“真不容易才得您一句夸奖,可有什么奖赏?”
朱沛微微摇头,这个王妃回回都是顺杆子往上爬,“那你要什么奖赏?”
汪静姝倒不提多大的奖赏,“这个福字啊。您不是说,这要新年犒赏官员的嘛。”
“你不也写福字赏后院,怎么还要本王的?”
汪静姝就是想要别人写的,“过年嘛,图个吉利。”顿一顿,“我自己写给自己,有什么意思?再说我写的不好。”难得好心情的撒娇,声音软糯糯,“行不行啊?反正你写了这么多。我手都给您举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朱沛受不了这劲儿,“行行行,容你挑一张。”
汪静姝嘿嘿笑着看看这张不错那张也不错,全想收入囊中,沉吟片刻终究难以取舍,“就一张?王爷这也太抠抠索索了吧。”
朱沛凑近,“我拢共也就写了十张。你想全收入囊中?要这么多做什么?”
顺手又写一张,交给她举着晾干。
汪静姝委屈巴巴的举福字,“那,那,我想,正院哪个屋都贴啊。”
“您先给我嘛,然后晚上守岁的时候再写。”
朱沛头也不抬,“拿走拿走,财迷一样的。”
财迷?
哪有财迷嘛?
汪静姝登时不高兴了,大年三十儿的,容她放肆一回吧。
朱沛瞥她一眼,见她一脸不高兴,却好笑的念叨一句,“不晓得以为这个福字能卖钱呢。图个吉利,你还每个屋都贴,贴这么多做甚?”
汪静姝为自己抱不平,“那,您怎么赐了侧妃那么多?我路过她院子的时候可都看到人家贴了呢。”
朱沛一愣。
两人独处时提及其他女人终究有点尴尬,气氛突遇冰冷。
汪静姝差点咬断舌头,后悔自己提及其他人,还是人家心心念念的侧妃。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低了头小觑着,却见他什么神情都没有。
而朱沛心里坦荡荡,嘴上却问:“怎么有股味儿?”
纯粹是逗她。
“哪有,什么味儿?”汪静姝四处张望探寻。
朱沛逗她开心,“酸的,醋味。”示意她吃醋了。
但见她瞪圆了双眼,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边写福字边解释一句,“那院里的福字不是我写的,是人家自己写的。再说你没见是白纸福字嘛,那是守孝遇过年才这样的。”像是再强调什么,“我可没有送过任何女人。”
“人家会很好的书法,不需要用我的。不像你,哪有人索要福字的?”
侧妃会很好的书法,这点在去年的时候汪静姝就已经深有体悟。
没有送过其他女人……
那么,她是第一个?
汪静姝说:“那这里的福字,我都要了!”
朱沛妥协,“只能挑十张。否则没完没了了。”
“噢……”
汪静姝立刻命令守屋门口的采玉进内,然后挑挑拣拣的选了十张,半晌后让采玉拿出去张贴整个正院。
朱沛起初没说什么,等采玉一出去,他就开始抱怨,“啊喂,我好歹也是一王爷罢,三岁就拿笔苦练书法。写出来的福字不丢人吧。送你十张福字,怎么还当场挑挑拣拣起来?不给我留点面子吗?”
汪静姝无视他的抱怨,“我要选当然选我自己满意的啊。”
朱沛轻叹,这个王妃呀怎么越来越小孩子气了。微微颔首,可心里却有一丝宠溺像流水般缓缓飘过。
又过了一刻钟,汪静姝双手举的麻木,索性将手里尚未晾干的福字平放在一边,“王爷写完放这儿就成。我手都举麻木了。”
朱沛说:“这不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举着晾干嘛……这又说话不算数了?”
汪静姝干笑两声。
“过来!给我磨墨。”结果朱沛左手一碰她冰凉的手指,立刻听了一丝反抗,吓得他当即扔了毛笔,登时废了一张红纸,抬头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本王不就碰了你一下吗?”
“瞧你的手这么脏。”都是墨汁。
朱沛突然被逗笑,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嘿,敢情你是嫌我脏。”不写福字了,故意凑近她那张脸,那双满是墨汁的手去抱住她,“要你看看,我到底脏不脏?”
汪静姝想推开他,可是推不开,躲都没处躲的嬉闹之间整个人都在他双臂里。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点暧昧不明。
汪静姝可能脑子慢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人都滚在了炕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看着她的红唇,朱沛心里的一团火熊熊燃烧,喉结一动,想要深吻下去。而汪静姝本能反应拿玉手挡在中间,她的心不由得紧张,炕上……终究不好,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如细蚊,“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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