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游廊滑了一跤,孩子没有保住,郎中都在,这会子正开方子给柳昭训调理身子。今儿是尚奉仪的生辰,尚奉仪给下了帖子,柳昭训是要去参加宴会的。”
朱沛一听这个消息,变得焦急的踱来踱去,他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因柳氏的身份,他并未格外关注以免引来更大的记恨,可如今,他还没一个孩子,这……虽说成亲不足一年,但男女之事又不是不足一年,这期间三个孩子都没了,宫里的母后催的急,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汪静姝不知他在想什么,“柳昭训身子尚可,还,还会,再有孩子的。您要不要,去瞧瞧?”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王爷,这子嗣的事,她真是帮不上忙,要么给他安排几个身体康健的女人?这种想法一闪而过,瞬间打消了,她要是真这么做以表贤德的话,那心里首先过不了这关。
原本康宜瑄心里够懊丧的了,突然来了个王妃,结果这王妃还要坏她好事,“要我说,王妃这心里巴不得人家身子不好以后生不出呢。装什么伪善呢?”
汪静姝又被红口白牙的诬陷,当即就怒了,“康氏,你说什么!”
一声厉声呵斥,打断朱沛思绪,满脸的不悦,扫过汪静姝一眼,“都少说两句,还嫌王府不够乱?”
“你是王妃,非要吵得满王府都知道吗?可有半分好处?”他的不满让他冲昏头脑,厉声呵斥她,“你是王妃,该以身作则。本王不想这种争执的戏码在王府里上演!”
康宜瑄一脸不在乎的闭了嘴,反正这话又不是说给她听的。这是王爷在警示王妃,她乐得看戏。而汪静姝起初被吓了一跳可回过神大有又要吵一架的势头,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嫌烦吗,还是以为她惹了康氏?但刚要开口,就被王爷的行为阻止了她的说话,因为王爷直接离开。
康宜瑄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他们应该是去看望柳昭训的。
康氏那样的无礼,王爷也没责怪。这是怎么回事?康氏怎么出来了,该突然之间受宠起来……方才王爷竟一语不说她,呵…她这个王妃做的着实没意思。
在屋门口望着他们一前一后逐渐离去的背影,怔愣在那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前,又在品青的催促下,踏开步子,慢慢离开前院。
汪静姝木然的回到正院,这时又晓才发现主子的衣裳袖子沾了血,“主子,换一件衣裳罢。”
原本神游天外的汪静姝总算回过神,“啊,噢……好。”
她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那就换罢,这件扔了,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
脏了的东西……或许她内心深处意有所指。
只是又晓不明所以的为王妃换了衣裳,真就将原来沾了血的衣裳扔掉。
随着又晓去扔掉衣裳,汪静姝的心梗沉了几分,像是深陷在痛苦的泥淖里无法自救,也无人可救,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不听自己的理智控制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了?她不要这样的自己,这不是她汪静姝真实的样子,她不要。
片刻端坐在正位,随手拿起一本账册就看,其实一个字都未看完,一旁的品希想要提醒主子这是之前的账册,但见主子心情不好,索性闭了口。
约莫一刻钟,品薇跺着脚从外面匆忙进内,四处瞧瞧,未见采玉,便轻声询问,“采玉姐姐呢,我还有事麻烦她呢。”
原本极静的屋子突然有了一丝声音,因众人见王妃不愉加之都未见采玉故而无人敢贸然开口。品薇这才意识到主子不高兴,虽她正在煞有介事的看账册,但账册一页未翻便知了。索性她想来想去开了口,准备打诨插科,一张清秀的脸凑到王妃眼前,“我的好主子呀,我今儿必要向你借一个采玉姐姐了,不当值想叫采玉姐姐教我做绢花玩儿。听采玉姐姐提及,您最爱兰花,婢子学了做一朵送你可好?”
汪静姝是不高兴但也不会随意朝下人们撒火,看了她一眼,满眼的期待与殷勤,终是开了口,“她还在柳昭训那里呢,等她回来,我放她半天假,让她去教你罢。”
“好主子,果然是好主子,”品薇笑着行大礼,“谢宁王妃娘娘——”
汪静姝笑而不语,低头又看起账册,可思绪早已飘远,关于方才前院的事,她到底心里委屈极了,在她的印象里王爷跟她常吵架,但从来没有如此严厉的训斥她这个王妃,何况还是在康氏跟前,可她又做错了什么,若非康氏…这一切是不是根本不会发现……
不,会发生的终究会发生。有时候不是因为什么人,而是因为感情问题。
面对感情两个字,她很迷茫。
品薇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到,“不知道采玉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外面又下雪了。”
又晓问:“雪下的大吗?她好像没带伞。”
“还好,不大,淅淅沥沥的雪子。”品薇本就是北方人早已习惯了隆冬便下雪的北方,但对于南方人而言,到了北方最不习惯还是气候,好比又晓这时候跟了一句,“北方的天气又干又冷,我实在不适应,这要是搁南方,这会子秋末冬初,煞是好看的红叶满地呢。哪像这里,雪都下了不知几场。”
品薇嘿嘿笑,“我们也有红叶满地的时候,只是时节早罢了。我们要去了南方也不习惯,太潮湿阴冷了。”她虽没去过南方,但却如此肯定。
……
如今这王府大多数北方人,唯独几个主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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