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凝芳见她愣神,不再开她玩笑,“你怎么了?”
“二嫂子喜欢二哥嘛?你爱他吗?”
突然武凝芳伤感起来,喜欢…爱……暗自抚着手镯,“曾经,喜欢,爱过。”
曾经——这是多么苍白无力又无可挽回的两个字。
“当初是他亲自跑去父皇那里求娶我成为他的妻子,我跟他也曾海誓山盟过。可…终究成了曾经沧海。喜欢也好爱过也罢,感情都会在等待的日夜里无尽消耗,直到消磨殆尽,直到我只是他的王妃只是尽自己的责任。”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嘛?就是觉得孩子能陪伴我度过漫长的日夜。如果有人相伴日夜的话,何需非要一个孩子呢?”
“女人什么样取决于身边的男人对她什么样。”
汪静姝只能在她这只言片语里听出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武凝芳作为过来人也好作为姐姐也好又作为嫂子也罢,她劝了一句,“不付出感情,这辈子虽平淡无奇但也能清醒的度过。而付出感情,这辈子虽会空虚伤感可亦会感到无悔。两者取舍,都取决于你自己。”
感情这两个字,汪静姝想琢磨通透,又不敢琢磨通透。
这话题很快被揭过,不再提及。可在汪静姝心里亦留了痕迹。
深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跟屋里守夜的青柳闲聊起来,“青柳,你说,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呀?”
感情……青柳没理解这个感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对我妹妹就有感情呀。我希望我妹妹在宫外过得好,我在宫里又或者去平州都会安心了。”
“那,女人跟男人呢?”庆幸未点烛火,要不汪静姝那张烧红的脸早被青柳看到了。
青柳咬了咬牙说上一句,“其实,主子,我曾经有指腹为婚的姻亲。”
汪静姝很震惊,“那后来呢?”
这是青柳第一次说起往事,“后来随着我父母相继过世,男方见我还带着个妹妹就不承认了,取消了姻亲。”
这真是汪静姝不晓得的事,“你喜欢那人嘛?你跟他见过吗?”
“小时候见过。说不上是喜欢还是厌恶。”
跟青柳说似乎也说不上什么,她的年纪比汪静姝都小。汪静姝轻叹一声,却又听青柳一句,“主子,你是不是指你和王爷呀……”
原来青柳懂她的话。
汪静姝一听转了个身,“别瞎说……”这是宽大的床,没有他,他今夜又去了孙良娣那里。
青柳双手叉腰,一副很懂的样子,“我没瞎说呀。最近主子心情不好精神不好,不就因为王爷嘛。”
“谁说的……才不是呢。”汪静姝一下子又窝进被子里,“睡觉!不说了,没劲!”
谁说因为他,才不是因为他,才不是。
两人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已至子时,汪静姝叫了青柳两声,却没叫醒,看样子她睡了。就在此时,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这辈子经历喜欢和爱才叫无悔的人生嘛……”
无人回答她,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喜欢和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闭上眼,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到双亲恩爱的场景,又想起母亲故去时的场景。
——我下朝的时候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糕点。
——这根簪子是你父亲送的,我戴了很多年,当年你父亲就说过,见此簪如见人。
——母亲,你别睡了,别睡,我只许你睡一会儿等下父亲就回来了。
——你父亲一生为天下,我不怪他没回来看我,我理解他,你们都别怪他。
——告诉你父亲,这一缕头发我带进棺材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别哭,孩子们。人总有这么一天,这一生能爱过被爱过亦不算白来一遭。只苦了你们,你们兄弟姐妹一定要齐心团结,一定努力过好以后每一天。
……
这一夜汪静姝又梦见了父母,直到第二天被院外的声音吵醒,脑子依旧混混沌沌,掀开帘子,“怎么回事?外头这样吵?”
卉芬嬷嬷叩门入内,“主子,您醒了呀。要不要先洗漱梳妆?”
汪静姝被吵醒心情莫名烦躁,“外头是谁?吵成这样?什么时辰了?”
卉芬嬷嬷亦着实烦恼,“回主子,已是辰时两刻。外头站的是康良娣。正囔着王妃的腰牌准备出宫去。”
又是康良娣……汪静姝语气里多有烦躁,“她又要出宫……”
“说是去探望温荣大长公主。”
整个宁王院里就王爷王妃有腰牌,王爷那块一般都是他自己用,他出入皇城次数多随时需要。而汪静姝那块,经常被妾室们借走出宫去,有时候也要叫宫人出宫采买。“腰牌不是在侧妃那里嘛?”
“正是,昨天侧妃说是宫门下钥以后回宫后再归还,可一直没有归还。今儿一早,又出宫去了。这次是王爷也会去的。这不,康良娣不满,正在闹呢。”
没有腰牌跟手令是出不了宫的,哪怕再好的家室背景都无用。康良娣这才在院外闹着,腰牌又被陈侧妃借走。
汪静姝也是无奈,“他们说去哪了嘛?什么时候回?”
“听闻侧妃的母亲病了,加之侧妃快跟着王爷去封地了,她就想着临了见王爷一面。大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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