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王爷不会管这种小事,若传出去这种事还要王爷做主,那么您这个王妃会被人看扁,如今新年皇城里进进出出的内命妇外命妇太多了,一传十,十传百的终究有碍您的名声,会说宁王妃没有能力处理这么点小事。
第二根本没证据证明是赵昭训所为,贺仪经手之人太多,早已说不清楚。她若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您也奈何不了。若背后还有其他人,反而会打草惊蛇。
第三不管终究怎么回事,那都是宁王院里出了岔子。家丑不可外扬,您要是明面上处理这事,一旦传扬出去,王爷和皇后都会厌弃您的。您好容易和王爷改善些关系,又得皇后这个家婆喜欢,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弄出事了吧,那会得不偿失。”
林又晓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汪静姝静下心来想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刚才吓的面容失色,见到这种毒蜈蚣,大过年的她觉得晦气。而且还摔了送子观音,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宁王妃经那场大病,身子虚弱,不易有孕。
这种事在她这里,像一根刺一样早已深深浅浅的扎进她心里。
赵昭训有孕送她送子观音,未必没有炫耀和幸灾乐祸的意思。结果送子观音碎了,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在这宫里要顾全大局,要忍人所不能忍。可是我,这次,不想忍了。”
林又晓深深明白这种感觉,可也明白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无头公案,“不想忍,又能如何?王妃想过吗?告诉王爷,又如何?即便处理,这种事只是无头公案。这宫里的无头公案不知凡几。”
“那难道,毫无作为?”
“嬷嬷亲自把锦盒送去昭训那里,如果是她做的,好给她一个警醒,叫她以后收敛点,她万不敢说出去。如果不是她做的,她或许会将这事闹大,那么您就只是一个受害者,坐着等这件事处理的结果就好。”
汪静姝轻叹,忽然觉得王妃这个身份肩上的责任千千万万斤重一般,“若不是她的,锦盒里的东西会不会吓到她?”
“是她做的才会吓一跳呢。”
汪静姝很是无奈,挥手叫卉芬嬷嬷照林女史说的去做。
卉芬嬷嬷出去从青云的手里接过锦盒,立刻去了赵昭训的院子。
没想到郭奉仪也在。
赵婼念正跟郭以竹说话,听卉芬嬷嬷来了,她笑着叫青梅去迎,她对王妃院的一众宫人一向笑脸相迎。见卉芬嬷嬷将一个锦盒递到桌上,“我家主子说了,这个锦盒是昭训主子送过来的,可我们院子供不起这个锦盒,便送还来了。还请您仔细瞧好了。”
卉芬嬷嬷阴阳怪气的口气,她终是替王妃不甘的,若换做她这个脾气定要闹得人天翻地覆才罢休。
赵婼念很是不解,她送的贺仪有什么不对嘛?她跟孙良娣一起商量办的,应是不会有错的。她送的贺仪是家里人特特去外祖家乡那边寻来的小玩意。莫说王妃便连宫里人都少见到的,怎么就惹得嬷嬷这番阴阳怪气了?“嬷嬷,这其中可有误会?”
“昭训姐姐还是先拆锦盒瞧瞧罢。到底里头的是什么,怕会不会跟旁人送的混错了?这王妃收了不少贺仪呢,弄错了怕也是有的。”
卉芬嬷嬷当即反驳,“奉仪这是什么意思?贺仪都是登记造册送进库房的,你的意思是王妃院的宫人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再说了,这种锦盒里的东西,怕也没哪个不长眼的会送还跟昭训送的一样呢!”
郭以竹不敢再说什么。
赵婼念疑惑的打开了锦盒。到底是什么惹得一向和善示人的王妃不高兴?
没想到里面都是残骸。
她都认不清,“这是……”
“您送的锦盒里有几只蜈蚣爬出来吓坏了王妃,摔碎了送子观音!王妃叫婢子来问问,今儿正月初一,您这么做,是何意?”
“送子观音是不是您送的新年贺仪?”
送子观音……
蜈蚣……
赵婼念根本不知道锦盒里为何有蜈蚣……
至于送子观音,确实是她的。两个月前家里人偶然获得,觉得小巧玲珑便送进了宫里,她随手让青梅包成一个锦盒,到时候能送出去。
这怎么会……送到王妃那里了?她可没吩咐过。
“送子观音……确实是我的,可蜈蚣一事可与我无关。”赵婼念稳定了心神,不慌不忙的说一句,“王妃不能凭白冤枉我,我没放蜈蚣进去。而且谁知道这蜈蚣是不是……贼喊捉贼呢?”
“王妃没有证据证明蜈蚣是我所放,同样,更没有证据证明蜈蚣不是王妃院的人放的……”
这话的意思,反而是王妃陷害赵昭训,因此贼喊捉贼。
人竟可以无耻成这般。自己送的贺仪出了差错,不仅不陪笑致歉以平息风波,反而说出这种话。
卉芬嬷嬷真想甩她两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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