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尚未开口,她亦在思索这事该如何办?其实她心里是相信汪静姝的,但涉及岑夫人,又有和宪长公主一口一个公允。这事或许还真是不好办。
复又听和宪长公主的话,“王妃这话不错,毕竟皇宫里讲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宫人有错,身为主子自是有错,确实不得不罚。”转念又补上一句,“只你这话又叫人觉着你是冤枉的?莫非是夫人冤了你?”
她的一字一句像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扑向汪静姝,随之禁锢住。而汪静姝从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何一个长公主替岑夫人说话。长公主是皇室中人怎的会跟岑夫人搅和到一块?
汪静姝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辩驳,岑夫人似乎是听明白了长公主的话,立刻跑到皇后跟前,跪倒在地上,哭天抢地一番,再三保证她未诬陷到王妃头上,她也不敢诬陷到王妃那里。哭诉了一字一句,听上去像是汪静姝坐实了天大的罪名。
“臣妇明白,方才多与王妃说了两句惹了她的不快,可臣妇哪晓得王妃如此怨怼。如此红口白牙的狡辩为了脱罪竟构陷于我。”?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臣妇清白。”
“?是王妃的错,臣妇真的没有冤枉王妃呀。即便臣妇真冤枉了王妃,难道皇城里所有抬轿的宫人也能听从我吗?”
“臣妇第一次跟王妃碰面,无冤无仇为何冤枉她,宫人们都晓得她是宁王妃,她家世显赫,那些宫人自是巴结她的,怎么会听从我的?”
……
一句两句三句……到最后,连汪静姝自己都不得不信以为真,好像她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终于汪静姝明白了什么叫置人于死地,什么叫欲辩无言,?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宫里竟这般可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皇城…原是一个靠一张嘴就能定罪名的地方。何来的公道?
?可恨此刻,她什么都反驳不了,她能辩解什么,一句句针对她,有时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不如直接认罪,也好免了那番口舌,可转念一想又不能,她若认了纵容宫人无故动用私刑、不敬菩萨心不诚的罪过,莫说王爷会如何,便说汪府众人都会丢脸得很。经了之前汪府二姑娘私会一事便再也经不起这种罪名,若这事压到她头上,汪家其他姑娘可要怎么办……
汪静姝再明白不过,她做事总要瞻前顾后,?可人活世上怎可率性而为。此事万不可认,“冲撞轿子,不敬菩萨心不诚的过错,妾身不认。”又添上几个字,“如何都不认。”
?皇后这会子才开口,她方才也在等汪静姝反应,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最能考验,“那王妃可能证明此事是岑夫人构陷于你?”
汪静姝深知崇福公主是见证人,然而事情到这步她都未露面,便知她没打算相帮,索性不提她,只静静的说道一句,“可岑夫人亦不能证明她没有构陷于我。?”眼神里的冷静淡定叫一旁看着的和宪长公主心里一惊,或许真的冤了王妃?
一边跪着冷静自持的宁王妃,又一边跪着抽泣不止的岑夫人,叫人心生厌烦,其实和宪长公主心里亦是不喜那个岑家的,靠着一口奶涨富贵,平白辱没了外命妇的品级尊荣。方才是被岑夫人阿谀奉承高兴过了头,现在不禁懊悔。
不过这一句,汪静姝已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这个皇城靠一张嘴便可红口白牙的构陷人,那她亦可靠一张嘴为自己平反,“方才岑夫人亦说她跟我无冤无仇,既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冲撞轿子,我哪里知道轿子里坐的是刚拜完菩萨回皇城的岑夫人,我跟她从未见面,起初还认不出她来。何况能坐轿子进皇城的人必然身份尊贵,我好端端的沿着墙根边走,跑去冲撞宫道中央的轿子作什么……”
“今儿我请安是来求母后手令,请求出宫去采买的,因着?二哥二嫂午后要回封地了,我想着买些好物送去,东西好歹不算总归是我家王爷一点心意。因此来的早又来得急,怎会有功夫跟人在宫道边起冲突。宫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我一王妃跟外命妇起争执若被传扬出去,亦不好听。”
听起来,这一句句的倒也在理,似乎反驳不得,一旁的岑夫人可不是一个傻的,心里思索着这话该如何回,依旧期望着和宪长公主能帮她说话,虽她不晓得这个长公主怎的突然帮了自己,但她明白此刻她们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得向她求救。拿眼频频示意那端坐着的和宪长公主。
奈何和宪长公主不再回应,低着头兀自喝着茶,或许连她自己都要自顾不暇了,人家宁王妃终是皇后的嫡亲儿媳。她哪能再帮衬着一个毫无背景的外命妇,若真得罪了皇后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方才那招棋到底是下错了还不知该如何挽救。这会子这个情形她自不会开口。
?崇福公主冷不丁一句,“怎的,岑夫人长针眼了吗?你频频看向长公主做甚?”这句话印证了崇福公主是站在宁王妃这边的。
都是宫里的人,和宪长公主亦不是傻子,转而放下茶盏一笑了之,“媚儿真会说笑,你姑母我又不是太医,岑夫人瞧我有什么用?若真是长针眼,该请太医好好医治。”?
一句话立刻表明态度,和宪长公主终是选择保持中立之态,仔细想想,她女儿都要嫁人了,这一生富贵尊荣已是顶天,到这年纪了,真没必要掺和进皇城里的事。
面对长公主的突然反水,突然保持中立,叫岑夫人心里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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