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天想要赞许一下这个他认可的对手能够担当起他的信任时,他突然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疑虑让横行九州和不至之地的破天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项北”冲着破天又前行几步,两人四目相对,已经近到了彼此触手可及的地步,破天的那一丝不安突然恍然大悟,面前这个少年,不是之前那个自己欣赏的对手了。
项北不会如此大大咧咧的跟踪自己,因为即便是没有修行的一般武修之人,如此张扬的跟踪,毫无掩饰的能力,那只是自寻死路的做法。
一个能力敌战狡狼群,甚至以少胜多,重夺玉珠城的将领,是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破天似乎是有一些心安,那,八成是项北的游魂已经回不来了,所以才被什么低劣的修魂者重新占据了项北的那副皮囊。
这在修灵的世界,并非没有先例,不少想要跨越天帝之界,获取长生的修行之途,就是通过给能够操控的灵魂,不断夺舍那些心生的躯壳,从而变相取得长生。
只是,这也是天诫的禁制,走入这一歧途的修行者,最后都是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长生的诱惑实在太过强大,还是有修灵之徒,不断前赴后继的冲此险途。
破天到底是对面前的情势有些失落,对着那个躯壳里隐藏的灵魂,无奈的说道,“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夺了他的躯壳,也和我毫无瓜葛。可惜了,我原以为九州之内,能有值得一战之人呢。你走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能夺取他的这副皮囊,也算是你的造化,莫要辜负了上天对你的这份厚爱。”
这样一番说辞,若是面对普通的灵魂,自然会不明就里,被破天搞得不知所云。但这个“项北”似乎听的倒是津津有味。只是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深邃的冷漠,像冰。
又沉寂了一阵儿,破天显然对这种对视也失去了兴致,转身就想离开,“项北”却突然开口了,
“你就是那个想要拿下九州的魔王?”
这声音就和他的面皮一样冰冷,冷的让经历过不至之地没有昼夜的绝境的破天,都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
“怎么这么一个毫无瓜葛的邪灵,竟然会带来如此强大的压迫之感,他明明连自己的行踪都隐匿不了,可是为何面对破天这么强大的对手时,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难道藏在这副躯壳里的都是怪物?那个已经超过了还魂之期的少年项北,还有面前这个不知到底为何物的妖灵。”
“这个,和你无关……”虽然“项北”的问题让破天有了一些好奇,但是他却依旧不想与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和不入流修境的妖灵产生什么瓜葛。
“你拿下了不至之地?可是,你拿不下九州。”语气依旧冰冷,但是这句平淡的话语却令破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丧失信心的无力之感。
“你觉得就凭你这句话,就能让我退回不至之地?”破天原本想要把话说的更有气势一些,却莫名的有些拘谨,他想要说服自己,所有的压力,不过来自对面那个存在的故弄玄虚。但是,他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
“项北”却意外的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担心你拿不下九州,我担心你也不是那个魔星转世。”
破天被面前这个怪物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对面这家伙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莫非他还盼着自己能彻底毁灭九州?
“项北”似乎能看穿如今的破天,当破天刚刚在心中产生这样的疑问,就惹得“项北”一阵大笑,“我怎么会舍得你去破坏九州,我只是想找到那个能够拯救九州之人。那个真正的魔星转世。”
破天不是一个喜欢废话之人,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不仅对曾经的对手项北总是充满好奇,如今,和这个夺舍了项北的异妖对话时,更是觉得自己想要去了解更多。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喜欢快意恩仇,他喜欢血色日月。一怒之下,他转身就走,“我没工夫听你啰嗦,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即使你找到山河图又能怎样?还是不可能拿下九州……”破天的身后,“项北”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腔调甚至没有一丝改变,如此平静的语气,只能说明这“项北”要不已经度化成佛,万事皆空,要不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对,“项北”的平静,像一个死人。
但是,他却一语点破了破天的秘密,这让破天终于停下脚步,打算和这个隐匿在项北躯壳里的存在,认真的对垒一番了。
可是,扭头看去,声音的来处,已经空无一人,先前那个脚步声都显得拖沓无力的身影,竟然如同空气一般凭空消失了。
“这大概是心魔作祟吧!”破天这么安慰自己,他不相信九州之内,还有身形能快得过自己的眼睛,除非他已经成圣。但这出世之仙,又怎会再入世干涉九州的事态,或许,这只是自己的心魔吧。
破天似乎已经忘了,九州的眼中,他才是魔,可是如今这魔王,却又被自己的“心魔”所困了。
同样被心魔所困的,还有灵玉峰首座,秦落雨。
她眼看着一个陌生的灵魂掳走了项北的躯壳,可是自己竟然没有跟上那个显得步履踉跄的背影。这让秦落雨有些自责,更有些绝望,难道,那个混蛋真的就这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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