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断后的虎贲精骑,最后只剩一百多骑追上了大队。童猛看着这一百多骑伤痕累累的精骑归来,大致猜到了石桥战事的情景。
童猛看了一下赶上来的虎贲军,赶在最前面的一个虎贲骑兵,脸上溅着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擦,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的战士的,童猛问他“后面还有兄弟么?”
“没了?只剩我们这些。”
“那你们是怎么断后的?左骏威呢?把他给我喊过来!”
看着童猛还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这个虎贲骑兵彻底崩溃了,他是亲眼看着左骏威舍生取义,跳入妖蛇口中的,士兵忍不住悲鸣,
“童大人!我们弟兄已经尽力了!左骏威大人自己跳进那个妖蛇的口中,才把那个怪物击退的,石桥已经被妖蛇缠碎了!不可能再有人过来了。”
“什么?那个怪物破坏了石桥?”一旁的常破虏听到士兵的汇报,顿感不妙,童猛虽然也觉得有些异样,但是却一时想不出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常破虏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估计。
那个妖兽有心设伏,并不是基于本能的攻击。如果事先破坏石桥,那应该是为了阻住大队支援金沙,则金沙危矣。
如果它有心歼灭这支部队,则应该击其半渡,通过破坏石桥把队伍截为两半,然后分而破之。
可是如今虬蛇却是在自己过桥时发动的攻击,并且还放自己过桥然后把后续的部队截杀,虽然虎贲拼力击退了虬蛇,但看得出,如果这妖蛇全力而击,则这整支队伍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那么从虬蛇发动袭击的时机,以及后续的攻击来看,它的目标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常破虏自己。
这位老将军不禁又赞叹起那个已经随着天瑶一同粉身碎骨的天瑶校尉陆可法来,他的直觉没错,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妖兽们真的已经盯上了自己这个大夏五军都督。
那么,一个更加让他不寒而栗的推断浮现在心头,妖兽想要摧毁的,不仅仅是自己这个都督,而是自己代表的大夏五军,那么这支诡异的妖兽军团,他们的最终目标,将是整个帝国。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他看着身旁还在有些不知所措的大队人马,
“童猛!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全力急行军,直奔金沙。还有,”老将军顿了一下,“童猛,从现在开始,你在我身边指挥,如果我被伏兵所获,用它。”
说着,老将军把自己身上的一支雕翎箭交到了童猛的手上。
这支雕翎箭通身赤黄,闪着耀眼的金光,是当年天魁侯赐给常破虏的,老爷子珍藏多年,每次行军打仗,都随身携带,当做镇抚之物。既然敌人一心想要针对自己,常破虏为了避免自己被生俘,特地交待童猛必要时以此箭送自己一程。
童猛还想推辞,被常破虏一声怒吼,“拿着!”
随即,大队人马再不做任何停留,马队在前,走卒随后,全速赶往金沙。
在童猛的带领下,人马护住常将军一口气疾行了三十多里,眼看着距离金沙的行程过半,而如此强度的疾行之下,不断有步卒精疲力竭的倒下,童猛看身旁的常破虏也已经累得脸色苍白,怕老人身体有个闪失,请示是否可以修整一下。
常破虏自己还想硬撑,但是看着步卒们掉队的人马越来越多,如此下去一旦遇袭,部队很难收缩防守,也只得点头同意。
沿途两旁都是巍峨高大的高山,熟知兵法的常破虏一脸阴沉,不得不让大队人马又咬牙坚持了一段,这才找到一个山势相对平缓,视野比较开阔,不易设伏的地形,好让部队停下修整。
童猛递给老将军一个水袋,看着老人喝了几口,自己也跟着狂饮了一阵,等着老将军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这才忍不住发问,
“我追随陆校尉驻守天瑶十年,从未见过这些怪兽,常将军可曾见过?我们对它们一无所知,可是它们又是如何盯上常将军的?”
其实这些问题常破虏也毫无头绪,他只是不甘心眼看着大夏天瑶城破,更加痛惜将才陆可法,“陆校尉是我们大夏不可多得的将才。”
一旁几个常胜军侍卫听到常老将军的这一声惋惜,顿时全都面色黯然。
“童猛,现在形势危急,你帮我找三个斥候。我要传一封书信给当今圣上。这封信我会抄写三封,让他们选择不同的路线,务必把消息送达。”
斥候是大夏五军中对传令兵的称呼,这些都是从军队中挑选出的一些善于伪装疾行的好手。
童猛领命下去安排,常将军在几个执勤士兵的看护下闭目养神,算起来从行尸攻城开始,这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已经几乎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再加上刚才的骑马疾行,纵是老将军精神矍铄,不辍武功,此刻也已精疲力竭,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其实不止老将军自己,现在整支部队已经全都疲惫不堪。再加上连番恶战和行军,亲眼目睹往日一同嬉笑打闹的同伴们不断的倒下,这些战士们大多身上还沾着战友们的鲜血,却至今也不知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常破虏虽然在闭目养神,其实心中却在思绪万千,他回忆着将士们和行尸大军以及蛇口峡的虬蛇战斗的情景,一时却又找不到破敌之法,如果想要在金沙和水泉之间建立起第二道防线,只怕目前的军队和器械难以实现……
就在老将军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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