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世间的叶子总是会经受风雨的摧残,饱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
面对这一次次磨难,有的叶子会紧紧抓紧树枝以莫大的毅力挺过去了,而有的叶子却脱离树枝随风飘零了,最终碾化成了混沌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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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姐姐呢?为什么是我?呜呜······”七岁的小女孩并不明白父母的选择。但她是知道的,弟弟是不会被抛弃。可姐姐呢?为什么不是姐姐?而是仅仅七岁的她。
作为生长在大山之中的人,谁也逃脱不了贫困的折磨。他们仅仅是千千万万家的一家而已。没有经历过贫困,谁也不会了解贫困的可怕!为了吃,为了活下去,大山里的人正在放弃作为人。
人可以吃人吗?可以的。世界上有太多事件可以证明,毕竟人吃人的事情应屡见不鲜了。为了活下去,谁也可以抛弃,什么都可以放下。在这个山村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吃人的,听村里辈分最为大的老头说,那是他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
他说那时闹了大旱,种不出粮食,大家都饿慌了。有一个老光棍实在饿得不行,半夜偷挖尸体来煮食,让肉香飘满了整个村子。饿醒的人们纷纷翻起来,寻香而来。他们砸了老光棍好不容易弄的一扇柴门,一哄而入。混乱之中,老光棍被饥饿的人群活生生地踩死了,嘴里还死咬着半块手掌。饿得眼花的人们不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肉,但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呢?饥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吃呀!--吃呀!如过往蝗灾一样疯狂。吃饱之后,才有人发现--有的人抱着一个人头,被自己啃了大半的人头,光秃秃的骨头十分干净,粉红的光泽还有些可爱。还有手,还有腿,还有啃了一般的心脏。恢复了理智的人们害怕了···
害怕天谴!害怕鬼神!
恐慌的人们把自己关在家中,整日惶惶不安。可饥饿是不散的阴魂,比天谴更加让人害怕。在无尽的饥饿折磨之中,人们再度想起了那种肉香味。ròu_tǐ的饥饿,精神的恐慌--疯了,所有人都疯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会远了。人们挖开的新坟,腐烂的人肉成了人们的美食。人们痛苦着,且享受着。
麻木,这个过程是渐进的。
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死去了的人都将被全村分食的习俗。甚至饥荒时节,村子甚至会把一些没有劳动力的人吃掉。而那些被吃掉的人被称之为人食。
这里饥荒时节的人食是按照一户一户轮转的,今年到了她家。她是没有吃过人肉的,即使去年姐姐和弟弟都吃过,而且还吃得很香。而今年她的父母将她作为了人食。
七岁的她是很聪明的,原本以为十岁的姐姐会被送出去被当做人食。因为弟弟是家里未来的支柱,谁都可以被当做人食,就是他不可能。这样,就还只有她和姐姐没有什么劳动力了。
她很聪明,别人这么说,她也这么认为。聪明的她,价值怎么都是大于姐姐的。于是那一段时间她对她姐姐很好,甚至将她最宝贝的玩具--父亲制作的木质兔子送给了姐姐。甚至,好几次半夜里抱着姐姐哭了几次。她舍不得姐姐,即使姐姐常常和她抢玩具,还有几次扯了她的头发。也许姐姐欺负她时,她想过让姐姐消失。但那年,年幼的她第一次不舍了。
但事实是那样吗?
那一天下午,她背着一个小背篓在山间寻觅着一切可以吃掉的事物。比如蘑菇、野菜、或者运气好时可以抓到一两只蛤蟆,这样晚上吃上一点肉类。但这时可遇不可求的,每天能够找到几株蘑菇野菜就算大吉大利了。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今天可以算是鸿运当头。因为她在一块石头下发现了小坛子般大小的蛤蟆。她激动地满脸通红,但强压住自己想要跳起来的念头,小心地放下小背篓,轻手轻脚地接近蛤蟆······
她抓到了!啊···今晚有肉吃了。
接着,她用一根很有韧性的藤条拴住了蛤蟆,然后将之固定在小背篓上了,又用仅有的两株野菜将它盖住。在确保万无一失后,她望望天,看见太阳要下山了之后就准备回家了。
小女孩很高兴,小脚丫踏着松软的土壤,“滴滴答答”,如欢乐一般。回家的路途给了她一种怪异的感觉。一样的山,一样的水,还有一样的人,但她总感觉不同。
突然,在她路过一个小山道时碰到了一个老光棍。她很不喜欢那老家伙,因为她总觉得那老家伙很恶心,黄板牙,乱鸡窝般的白发。而且那老光棍看着她,口水竟然掉了下来,浑浊的眼球里充满了贪婪的色彩。她害怕了,更是恶心到了,于是跑了起来。
这一路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无一不是看着她咽着口水。到底是怎么了?这一路的古怪让她更加害怕了,且跑得更快了。她要回家!回家了就会好了,回家就不用怕了。
急于回家的她撞到了一位老奶奶,那一位很慈祥的老奶奶,曾经帮过迷路的她找回过家的路。看见老奶奶温暖的笑容,她扑进老奶奶的怀里哭了,倾诉着一路的惊恐。等到她哭完了,老奶奶却告诉了她,她被她家选为了人食!老奶奶一直对她很好,她相信了这个事实。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姐姐?”七岁的小女孩跑回家,哭着对母亲大喊。
母亲抱着大哭的女儿,也流下来眼泪,“孩子不要怪你的父亲,这是不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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