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雪回到綦江工作已经一个月了,今天突然就回老家了,回来就给淡雅思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溜烟跑到楼上去了。
这淡雅思心中也是一阵疑惑,做好饭,叫道:“雪儿,下来吃饭了。”
“好的。”
林梦雪合上那本同学录,拿在手里,记得自己明明放在药房去的,怎么还在这里。
她走下楼,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看到母亲,又抱了上去,道:“妈,我想你啦!”
淡雅思欣慰道:“妈,也想你了。”
林梦雪拿出第一个月发的工资,递给母亲,道:“妈,这个给你,以后我养你,你不要再种那么多庄稼了,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淡雅思心里一暖,鼻头有点酸,哽咽推脱道:“我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不过这钱我不能要,妈妈知道你一个月工资才800。”
这话深深地戳痛了林梦雪的心窝,对呀,医生工作真低,一个月工资才800,这还没有扣五险啦,扣了就.......
都以为医生赚钱,谁知道医生那么穷呀!
不过这候主任也算是很好的一人,这个月还给了林梦雪80科里平均奖,要知道一般试用期的人,是没有的。
林梦雪一直以来都想照顾自己的母亲,笑道:“你不知道,我们主任可好了,还给我发了奖金,所以你放心,我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你的。”
养活自己、养活母亲,似乎是她这么多年努力的目标。
不过淡雅思仍旧坚持不肯收这些钱,道:“我有钱,有钱,你自己拿着用。”
林梦雪最终还是拗不过母亲,又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恢复得挺好的,心疼道:“还疼吗?”
淡雅思招呼林梦雪坐下吃饭,笑道:“替女儿受苦,不疼。”
母亲一直觉得那狗本来要被咬的是女儿,自己不过是替她受罪罢了。
林梦雪也这么觉得。
只是那狗,林梦雪压根就没有遇到,母女二人,一个人是迷信,一个人是自责。
夜晚,月明星稀,月华如水,似乎只有这村里的夜晚才会如此清新、明亮。
已然是十月的天气,清风徐来,透着几分凉意。
林梦雪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这工作总算是定下来了。
她看着那山,那路,想起了那人,那个人也在綦江,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啦?
他过得还好吗?
——有没有想我,哪怕偶尔也好。
——自己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
——在无数个自己熬不下去的日子里,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总是可以鼓励我前行。
——给他
打个电话吧,或许,他也在等我!
刚有这样一个想法,另一个声音却叫嚣:
——你忘了那个暴雨的天了吗?
——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你是嫌弃不够痛吗?
她自己和自己博弈着,四周蛙声一片,眼前的那条小路,忽然见仿佛有一个人影矗立,她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呼吸也变得几促,对,那个影子是孟远。
她抓起身边的电话,拨动了刻在心间的电话号码。
他接了,他接了,呼吸都是急促的,听到他的声音:“噢,您好,请问您找谁?”
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那个自己渴望听到,却深深压抑的声音。
她咬着自己的手,泪光在月光下闪烁,晶莹剔透,美丽动人。
她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着,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似乎有风声、有蛙声,他,他就站在山的那边,看着这里,道:“喂,请您说话呀!”
月华如霜,照着这遥望的两人,沉默在夜色里。
半晌过后,林梦雪挂断了电话,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
跟他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啦?
五年过去了,他早就结婚了吧!
不,孙悦说他未婚。
不,孙悦的消息也许是错误的。
没有结婚,也应该有女朋友了吧,自己这样打过去,又算什么啦?
???
“医生,快来看看我爷爷。”一个年轻人推着一个老爷子来到医院,着急地道。
林梦雪看了看这老人,淡定地道:“你爷爷可能是脑血管意外了,发现几个小时了?”
听到“中风”二字爷孙二人脸色大变,着急道:“那怎么办呀?医生,我求你救救我爷爷吧!”
林梦雪看了一眼这年轻人,重复道:“几个小时了?这很重要的。”
年轻人道:“2个小时了。”
林梦雪简单查看了一番,道:“我开了一个头颅ct的单子,你立马推你爷爷去照,住院手续一会完善。”
年轻人点头哈腰道:“谢谢医生。”
头颅ct结果出来排除了脑出血,很快排除了其他溶栓禁忌症,2个小时内有溶栓指针,如果溶栓成功,他将是一个好人,但如果失败有可能出血转换危及生命。
林梦雪急查了一些血,又交待了病情,老爷子激动地道:“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都不愿意瘫痪在床上,给我溶栓,给我溶栓。”
他眼中充满了对健康的渴望,对生命的热情,发出歇斯底里地呐喊和呼救。
林梦雪微微一笑,道:“好,麻
烦您签一下字,您要知道任何事都是有利就有弊,万一.......”
老人声音颤抖地祈求道:“没有万一,没有万一......”
年轻人也仿佛看神一样看着林医生,道:“医生,拜托了。”
喜欢幻梦恋人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