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和琉璃正准备休息一会,就看到了丁春秋在前面绑着奇奇怪怪的几个人,看其手中东西,衣着扮相,想来就是聪辩先生苏星河的七位弟子,江湖上也听过他们的传闻。
苏星河收的大弟子是“琴颠”康广陵,爱琴已痴;
二弟子“棋魔”范百龄,学的是围棋,大于就是上面和丁春秋打斗的那个,以一块怎么看就是模板的东西做武器,不过估计是磁铁棋盘
三弟子“书呆”苟读,嗜书如命,其学问就是当时的状元也无法比较,也不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据江湖传闻,他几句说话,竞教某位高僧顿悟,即时圆寂。
四弟子“画狂”吴领军,擅丹青,他所做的画,不仅装着壮丽的山河,也沉淀着人生百味;
五弟子“神医”薛慕华,是大家最熟悉的就不多做介绍,
六弟子“巧匠”冯阿三,是位带艺投师的,入门前就已经是个巧匠了,学的是土木工艺,是木匠兼巧匠,出自他的奇妙机关真是让人有种鲁班再世的感觉;
七弟子“花痴”石清露,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人称是莳花圣手,他种的不仅是花,更是研究各种花的其他价值,她以花粉配的药也是千金难求;
八弟“戏迷”李傀儡,痴迷戏文,时而扮唐明皇、时而扮梅妃,在七情六欲,戏假情真中渐入疯癫,但骨气强而性刚烈,让人不禁想起了那部名作《霸王别姬》,程蝶衣到底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
再看看丁春秋,华袍加身,手执羽扇,本是七十几岁的人了,头发依然乌黑,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而已,不常有一句话吗,“男人四十一枝花”,这丁春秋的卖相极为不错。
只见丁春秋漫不经心的道:
“你只听苏星河的话,是不是啊?”
薛慕华道:
“只有qín_shòu不如的恶棍,才敢起欺师灭祖之心。”
他此言一出,康广陵、范百龄、李傀儡等齐声喝采。
丁春秋慢慢的说:
“很好,很好,你们可都是苏星河的乖徒儿,可是苏星河却派人通知我,说道已将你们八人逐出门墙,不再算是他门下的弟子。难道这姓苏的说话不管用了,仍是偷偷的留着这师徒名份么?”
范百龄道:
“一日为师,终身如父。师父确是将我们八人逐出了门墙。这些年来,我们始终没见到他老家一面,就算是专门找师傅,他老人家也是不见。可是我们敬爱师父之心,决不关减了半分。”
李傀儡突然大声道:
“我乃星宿老怪的老母是也。当年跟二郎神的哮天犬私通,生下你这小畜生。我打断你的狗腿!”
他学着老妇人的口音,跟着汪汪汪三声狗叫。
王语嫣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的笑出声来。
那丁春秋转过身来,看了王语嫣一眼,但是这一眼确实让他心惊。脚下迈着极为上乘的轻功来到王语嫣面前,那眼神浓的能酿出蜜来,不过那略微恍惚的神情,仿佛透过这张脸在追忆某个人。不用想王语嫣便知道,除了李秋水还有谁?总管丁春秋的一生,他残害无数的生灵,就连他的弟子,他也从来不放心,想来他的心唯一有的就是李秋水吧。
王语嫣轻轻地咳嗽一声。丁春秋回过神来,眼神极为柔和看着眼前的男子,(别怀疑,就是柔和),轻轻地问道:
“你认识立秋水吗?”
王语嫣正在考虑怎么回答,想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她..........她...还好吗?”丁春秋似乎挣扎了好久才问出来啦。
看着这样的丁春秋,王语嫣忽然明白了,或许这是所谓的爱吧,卑微的爱。
还记得张爱玲在曾经说的一句话:
“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此时的丁春秋多么像是那时的张爱玲,爱了一个人,却是卑微到骨子里。
王语嫣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
“她很好,她还是那么好看。”
听到此,丁春秋笑了,无声的笑,但是那双眼睛里好像盛满了夏日的星空,,令人无限的迷醉。
然后转身就走,其他的什么也没问,或许对他来说这样就很好了。看着坐在弟子抬得架子上的丁春秋,此刻,他就是丁春秋,那个在星宿海无恶不作的坏人,那个面对天下人唾弃的“星宿老怪。”
听着丁春秋的门下弟子在那喊道:
“星宿老仙一蹬足天崩地裂,一摇手日月无光!”
“星宿老仙大袖摆动,口吐真言,叫你旁门左道牛鬼蛇神,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师父他老人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上下古今的英雄好汉,无不望风披靡!”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王语嫣看了看那个所谓的星宿老怪,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这或许只是个行尸走肉吧。
王语嫣走了,和琉璃默默地走了,琉璃看着王语嫣不开心,想逗她,结果王语嫣平静看了她一眼。继续走前面的路。小丫头吓得不敢说话,心里想着:
我就陪着小姐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分担他的不开心了,想完意外觉得自己很开心,还偷偷瞅了王语嫣一眼。
忽然出现了一个琴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王语嫣竟一瞬间痴了,不知不觉的循着琴音,来到一颗大树下,看着眼前的男子,王语嫣忽然就想起来《诗经》中的这首: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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