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澜……去找了钟时暮?
直到挂断电话,宋绯脑子都是懵的,虽然不至于影响匆忙奔走的脚步,但上车后面对司机的几次询问,她才恍恍惚惚地道出了市光的地址。
半小时后,宋绯冲进市光大门。
早有人得了消息等在一楼大厅,却不是邹利文,是总经办的另一位女秘书。宋绯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仿佛曾有一次端过茶给她。不过,虽然女秘书毕恭毕敬,可在问及邹利文时,却选择了三缄其口。
“邹特助的事情,您最好直接问钟总。”
“一点都不能说?”
这段长长的路走下来,女秘书被缠得没办法,在电梯即将开门的那一刹那,才小声道了句:“听说,他似乎要换岗了。”
宋绯满腹疑虑,性子也越发焦躁。她匆匆进了办公室,放眼望去,只看见钟时暮一个人,不由语气不善地问:“雨澜呢?”
“她不在这里。”
“那你要我过来做什么?”宋绯站着瞪他,转身要走,可没走几步,胳膊就被人拉住。
“我不说她,你会来吗?”
不会。
宋绯没说话,但沉默便代表默认。钟时暮不以为意,转到她眼前,淡淡道:“我给了你一晚上时间,已经够了。”
宋绯也抬起头,不过眼里没什么情绪,说话的语气就像对着一个陌生人:“钟时暮,你对雨澜做了什么……不对。”她突然想起女秘书的话,很笃定地摇了摇头,“邹利文怎么了?”
钟时暮眸光里有奇怪的变化。
宋绯不知道,她现在这样机敏又镇定的样子,只会让钟时暮更加对她难舍。
事实上,从一开始的相遇到最后近于无解的纠缠,她都是这般模样,理智到疏远一切,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于是,钟时暮便笑笑:“谁和你说的?”
他的笑容很浅。
“雨澜。”她瞥他,眉头微微皱起,“他究竟怎么了?”
邹利文是钟时暮最信任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被发配,除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现在看钟时暮这样气定神闲,又不太像被损害了自身利益。
“要见我的话,我现在人来了,无关人等就该放了吧。”
钟时暮:“任雨澜跑来我这儿大吵大闹,也算无关?”
“那你把邹利文还给她。”
“不可能。”
嗯?
宋绯正奇着怪,就听他淡淡开口:“他害了你。”
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宋绯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等找回了思绪,才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害我?”
钟时暮“嗯”了声:“昨天,唐斯涵和你说了哪些话?”
宋绯怎么会坦白?不过,当她脑子里把上下文一碰,很快琢磨出来:“邹利文与唐斯涵联手?”
这更不可能了吧!
钟时暮不意外她跳过坦白,更何况邹利文一事确实属于他该提的醒,便没准备过多纠缠,道:“他受钟家恩惠,大约是为了报恩,所以泄露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看她,眼中含着深意:“你真不知道?”
宋绯有种被狩猎人盯上的不适感,别开脸,目光掠过他肩头,正停在墙壁上悬挂的钟盘上。
距离任雨澜离开她,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宋绯当然不至于怀疑任雨澜会有生命危险,但钟时暮对待背叛者的手段,她隐隐有所了解,而任雨澜与邹利文的关系又是一笔无法理清的账,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冒险让朋友遇到哪怕一丝危机。
“雨澜应该关心则乱。”顿了顿,宋绯说,“你知道,她喜欢邹利文。”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邹利文做了什么。”
“与我无关。”这一次,她倒回了头,看钟时暮的时候,神色又归于平静,“我看你也不是没有想法,只要让我带走雨澜,其他就按你的来。”
可他沉吟片刻,却道:“她应该不会和你走。”
看在宋绯的面子上,钟时暮给过任雨澜选择,可任雨澜一根筋,一定要与邹利文一起离开。
钟时暮怎么会轻易放过背叛自己的人呢?
于是,任雨澜便理直气壮地呆在了邹利文身边。
这番前因后果不难理解,宋绯听了一耳朵,心里十分无语。可这份无语又不好直接对钟时暮说出来,只能自己在心里把任雨澜翻来覆去地骂了个遍,才勉强让心情没那么堵得慌。
而她还是需要看到人。
宋绯都快怀疑这是任雨澜与钟时暮联手导的一出戏,但她又知道不是。
从钟时暮的言论中,她大约猜到,昨天唐斯涵拿起的研究报告究竟从何而来,看来邹利文起码将钟时暮的通行证件给了他,不过又不至于泄露更严重的东西,不然钟时暮的言辞会再狠厉一些。
等等,狠厉?
宋绯一时间觉得好笑,心里又感觉到了举棋不定。受这次回忆的冲击影响,她总觉得自己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从未经历过失忆的那个女人被暂且压制在了心里,现在面对的,是又一次经历过与钟时暮甜蜜时期的三十二岁。
大约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面对钟时暮的时候,她才会将不想见放在第一位,才会不至于心中全是滔天的恨意。
宋绯想,她应该要恨的。
就算钟时暮对她再好,他也不是她最开始爱上的那个人,况且两人之间还隔着不堪回首的掠夺。
而她最开始爱上的呢?也早已经背叛了她。
所以,都说命运弄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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