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的书房,一夜灯未灭。
程子期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等着的墨三。看样子,等了大半夜,打着伞整个人都湿透了。
“有事?”
“是。大公子,庄子上来人了,说昨夜雨太大,有几户房子塌了,大家闹哄哄的去救人抢东西,周氏,周氏趁机跑了。”
“什么?”
程子期看向墨三,他一直想将周氏弄死,可周氏当初给朵儿吃的什么药,会不会还有别的药,都没查出来。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跑了。
程子期皱眉看向园中的大雨:“给我备马。”
“是。”墨三慌忙去备马。
一行三人,骑着马顶着风雨出了门。
棋二和墨三都以为程子期要去乡下庄子看看。结果,程子期马头一转,往状元街的方向而去。三个人穿过进士巷转到解元胡同。
看着面前一堵新围墙,一道大门往东开,程子期嘞紧缰绳:“敲门。”
风大雨大,敲门声既没有惊动前宅的人,也没有惊动后宅的人。程子期再风雨中静待了片刻,索性下了马,将缰绳扔给棋二,撩起衣摆一翻身进了前宅的围墙。
看着大公子的身影消失在围墙后,墨三扭头看向棋二:“我们怎么办?”
棋二将马牵到一边,抱臂站在一旁:“等着吧,我们要是翻进去,估计会被打出来。”
很可能不会被打的程大公子顺着屋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没看见人,门房里只有看门的一家几口正围着个小炉子吃饭。
这简直是程子期见过最没有防守的宅子,就大门口有看门的,下雨了窝在屋子里头都不露一下。
墨三站在巷子里,批着蓑衣来回踱步。
很快就见大公子从院墙那边翻过来,他刚想前去询问,就见大公子一言不坑又去翻后宅去了。
棋二和墨三面面相觑,大公子这是没找到大小姐人。
等吧,这么大的雨,大小姐肯定不会出去的。
花小朵正让欢儿送陈松去前宅休息,两人在路上遇见衣衫尽湿的程子期。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谁给你开的……”一个门字,被欢儿咽回了喉咙中,大家都在屋里,谁能给大公子开门,只能是翻墙。
欢儿目光从高高的围墙上一扫又落了下来:“大公子,大小姐在东苑,我送陈公子去前院休息。”
“嗯。”
程子期冲陈松一点头:“一起去吧,我有事找朵儿。”
陈松一愣,没想到程子期急匆匆来找小朵,还会叫上他一起,这是将他当一家人看了吗?
两个人一起进了花小朵的小厅,听说程子期和陈松一起到来,刚刚松了头发的花小朵一愣。
这是有事?
“周氏逃了。”
程子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雨大风急,痕迹可能有,就怕有人接应。”
“不用管她了,跑了就跑了吧。”
花小朵喊着欢儿去打水:“去给程大哥找一身衣服,熬碗姜汤送过来。”
“不用,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我还是想去找找。”
程子期不放心周氏就这么走了,这个人在他手里几个月,他什么都没问出。现在人又跑了,他觉得他对不起朵儿。
花小朵忙拦着:“不用,走了就走了吧,她一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程子期急道:“不是,关键得查清楚她给你吃过什么药,除了失忆的,还有什么。”
“什么药?”站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陈松猛地抬头:“周氏给小朵吃了什么药?”
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失忆,肯定是失忆,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不记得。陈松心中暗恼自己的脑子,为什么该记住的一样记不住了?
花小朵指了指桌子上欢儿刚刚放下的姜汤:“你先喝了,头发擦擦,我和陈大哥说。”
“那年,周氏将我抓去,她当时没有直接带回大王庄。而是去了一家药店,或者医馆,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喝了两碗药,一碗好像是迷失心智的,一碗也是改变什么的,不过不记得了。
周氏给了银钱,那个大夫声音很年轻,只收了药钱,他说:“他只是想试试药效,他对这些药感兴趣。想看看效果。”
“后来呢?”陈松急问道。
“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就是到大王庄,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当然记不住他们给我喝的药也正常。
程子期不是第一次听花小朵说,心中却是大痛,他这个哥哥无能。用了多少方法,也没将周氏的嘴撬开。她一会是有失智药,一会说有绝育药,一会又说是活不过双十年华的绝命药。
程子期觉得她说的那个都可能是真的,愈发焦急。可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始终没有吐口是什么药,也没有说出是九江城哪个大夫开定药方。
陈松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想办法将周氏的嘴翘开。现在周氏跑了,很可能消失不见。那小朵被喝过什么药,就再也查不出来了。
他定下心神,坐到花小朵的身边:“你再想想,那个药铺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没有。”
这个问题,程子期也问过,花小朵回答不记得了。这次陈松问,她有些犹豫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来源于脑海深沉的记忆,曾经的原主程兰朵不记得的事情,她更不可能知道。
陈松看向刚刚擦完头发的程子期,又看向欢儿:“去给三姑娘拿笔墨纸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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