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一声喊,从人群里走出来七八个二十左右的年轻汉子。大概是大部分人都出去做活了,在场的青壮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妇孺孩童。
“你,行吗?”小朵悄悄走近,扯了扯陈松的袖子。
陈松目光微垂,扫了一眼袖子上的细长的手指,粉白晶莹,这丫头坐个牢竟然还弄得这么干净,也是个人才。
陈松安慰地说道:“没事,一次解决,一劳永逸。”
“那你拿着这个。”她把手中的棍子递了出去。
“不用,你看好你自己就行。”说着,陈松把小朵往后一推。小朵连忙远远地站着,她是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能帮忙就算了,可千万不能添乱,让他分心。
“兄弟们一起上。”牛娃喊了一声,第一个冲了过来。其余七八个人也一起拥了过来,试图用人多来堵劫陈松。
“去死吧。”
一个高壮的汉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块石头,趁着人多,运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向陈松的头脸砸过来。这一石头要是砸过来,陈松的脑袋就要开花。
陈松立在原处,不躲不闪,等人靠近,眼中寒光一闪,侧身扬起手臂,微微一撩,挡开高壮汉子的胳膊,反手一推,高壮汉子手中的石头直接往旁边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砸去。
“啊。”一声惨叫,鲜红的血液一次啊刺激了在场的所有人。竟然将自己人砸了个头破血流,这让北后街的几个汉子更是疯狂,拳打脚踢,同时向陈松扑来。
陈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飞身就是两脚,把两个汉子踢到在地。
打架,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再不要命,也备不住凶悍有本事的。
看着三个同伴的惨状,有人就有些胆寒了。心里揣摩起来,这小子有功夫啊,我要是凑上去不是送死吗?
心里一胆寒,胆气就弱。大家都不是个傻子,这些年,后街打架都少不了他们几个。打得架越多,越知道厉害,是真龙还是真虫,一动手就知道分晓。
几个人只能装腔作势在旁边试探,并不敢近陈松的身,怕自己轮到下一个。等牛娃那个愣头青再一次倒在地上,大家伙立刻收手,不打了!
打什么打,谁也不傻,分明打不过还去送死吗?
陈松打完几个汉子,脸不红气不喘:“还打吗?”
几个汉子齐摇头,牛娃直摆手:“不打了,不打了,家里已经躺下一个断腿的了。他和陈松打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手下留情,不然,自己估计也要断腿断胳膊了。”
陈从小朵手中拿过枣木棍,双脚微分站在花小朵的前面,面对着北后巷的众人:“以后,如果谁敢欺负我陈松的弟弟,当如此棍。”
“咔嚓”一声,伴随着小朵打过几次架,结实的枣木棍断成了两截,被陈松扔到了牛娃的脚下。
小朵看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这男人比她知道的还凶悍啊!还能嫁吗?他要是打老婆,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小朵心里都怀疑,他打这一架就是杀鸡儆猴,打给自己看的。以后,你敢不听话,老子给你腿打断,叫你乱跑。
妈哎,小朵后悔了,不嫁行不行?假的也不能嫁啊!如果人家来硬得,根本反抗不了啊,难道真要反抗不了就享受?
呸呸呸,童言无忌。
牛娃是个混不吝的,却也是有点小义气的那种,见陈松这么有本事,不由又佩服起来。抬手将十两银子又扔了过来:“兄弟,我们交个朋友,这十两银子我不要了,就当给你弟弟压惊。”
牛娃的娘和媳妇一看,好悬没气背过气去。十两银子啊,那可是十两银子,你个娃是不是傻,你弟弟还在家里躺着呢。
陈松接了银子又扔给牛娃:“一是一,二是二,这是给狗娃的医药费。我弟弟不对,我给大家道个歉。”
牛娃也不客气,将十两银子塞给他老娘:“娘,拿去给狗娃抓药。”
牛娃娘赶紧揣好,立刻和牛娃媳妇站的离牛娃远远的。可得离这傻儿子远点,说不定他一高兴,又将十两银子还给对方就麻烦了。
“兄弟是敞亮人,我牛娃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有事,不管是你还是你这小兄弟,来后街找我牛娃,只要能帮忙的,我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另几个打架的人见状,也冲陈松一抱拳,算是恩怨两清。
陈松又从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扔给牛娃:“给几位兄弟喝酒,陈某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
这事办得,太敞亮了。
牛娃也没客气,这二两银子就给那伤了头的兄弟看病。至于喝酒的钱,刚才不是给自己娘十两银子了嘛,再去要二两出来喝酒呗。
“兄弟,以后有事吱一声。”牛娃见陈松要走,忙喊道。
陈松只对着牛娃和众人微一点头,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转身就走。
小朵见状,急急忙忙跟在后面就跑。
这人怎么做到的?来打一架,人打了,钱花了,还让人喊他兄弟。这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吗?自己怎么打了一架就进了牢房呢?花小朵对陈松的认识又从新刷新了一遍。
陈松说要看看她租住的地方,她能说不吗?带着陈松往租住的地方去,一路上小朵边走边偷偷瞅着陈松,他这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呢?
看他这样子冷冰冰的,大概是生气了吧。
哎!
小朵垂头丧气,踢踢哒哒地领着陈松往鱼头巷去。
陈松给她从巡捕房保出来,掏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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