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儿,顾家好不容易才熬到梦陀山山主之位。你又是天元根,何苦为了一个活死人苦苦纠缠?”
“爹,你不要说了。”
顾臻偏过脸,手指拢成拳,不知在压抑什么。
“好,爹信你有自己的判断。”
顾长云轻轻拍了拍顾臻的肩膀,倒是真的没有再提林岁岁。
他不提,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
如今顾臻位列五大长老之一。
执掌梦陀山教习。
其余几座仙山的长老明里暗里也都与他交好。
想要打听过往常家之事,是易如反掌。
只不过涉及顾家。
他盘问时总是含蓄隐晦许多。
尤其问到司马究时,那人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把他与贺延怎么去的常家,怎么围攻设计说得是绘声绘色。
“不过,当时的确有处怪异。”
司马究端起案上的清茶润了润嗓子,脑袋往顾臻身边凑了凑,神神秘秘道:“我们在下手之人的怀中发现了一个手帕。”
“手帕?”
顾臻挑眉,斜睨了司马究一眼。
“不错。就是女子惯常用的那种,本无稀奇。不过。”
司马究买了个关子,被顾臻一记冷眼扫过,连忙接着道:“怪异的是贺延的表情。”
“我还记得他当时又惊又怒,铁着脸一言不发地将那帕子收回了自己怀中。”
“顾长老,你说这事是不是有点意思?”
“依我看,多半是林家姐妹争风吃醋,下了死手。”
自从司马究得知林玥玥怀有身孕,就瞧贺延不顺眼。
几次三番找茬挑衅,都因为技不如人被晾在一边。
现在顾臻问起那场事故。
正正好给了司马究一个契机。
恨不能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一吐为快。
“只有这些?”
顾臻摆了摆手,司马究也不敢耽搁,麻利地从知雨秋退了出去。
看来还是要找贺延谈谈。
他正想着。
魇龙谷中忽然传来几声高亢地龙吟。
顾臻捏了捏手指,身形便出现在了山谷之上。
比他更早到的,是梦辞神君。
“神君。”
顾臻低下头,正欲请示向下打探一番。
就被梦辞神君冷漠的声音断然拒绝。
“此间有本君看守,你不必担心。”
“神君,魇龙龙吟高亢,山中弟子皆有不安。”
顾臻想了想,轻声道:“可是神君喂了什么魔物下去?”
他心跳的飞快,可面上稳重冷静。
倒是看不出慌乱。
顾臻深深怀疑梦辞神君将林岁岁扔下了魇龙谷,不然也不能遍处都寻不到她。
“本君不是冷血之人。”
似是看出顾臻的顾虑,梦辞神君眉头微皱,“山中事务皆有你一人处理,应是繁忙。”
“是。”
顾臻点了点头,“近日山中事务的确繁忙,弟子这就先行告退。”
他也没有多加追问。
梦辞神君不想说的事,那便再不会透露。
左右神君也不会日日守在魇龙谷。
总有机会查探。
想到这,顾臻手下捏决,身形便于白云之间散去。
梦辞寻了块柔软舒适的云,斜倚在上面,透过层层迷雾,悠悠往山谷下看去。
这一个多月的修行成果比林岁岁之前在山中几月修习都要明显。
不仅灵力见长,就是身子也轻盈飘逸。
从最开始被魇龙撕咬,到现在能伤到魇龙。
进步之大。
就是林岁岁本人也有些惊讶。
尤其这几日,魇龙撕咬的皮肉越来越少。
而她复原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不仅不再害怕魇龙。
就是夜里,也开始做一些不合时宜的梦。
一想到梦境,林岁岁烦躁地躲开魇龙新一轮追赶。
躲在怪石之间稍作歇息。
潭水清澈。
映照出林岁岁通红的脸色。
昨夜她又梦到了他。
两人像树根一样盘绕,不断纠缠。
小小一方默泉,水花四溢。
体温愣是比泉水还要高出几分。
他抱着她。
如玉的肤色上开出朵朵红梅。
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惑人。
“岁岁。”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一声声念得她软成了一片净土。
任由他在里面生根发芽。
不断壮大。
“宋……宋辞。”
可每当她喊出这两个字,都会被他吻的结结实实。
林岁岁心里清楚。
他不是宋辞。
也试图拒绝入梦。
可每一次,每一夜。
他都会如约而至。
然后搂着她的腰,将林岁岁彻底拉入极乐深渊。
“不过是梦而已。”
林岁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些荒唐又真实的梦全部抛之脑后。
她的想法全都逃不过梦辞神君的探听。
想起昨夜,林岁岁娇媚动人的身姿。
梦辞神君耳尖都红成了一片,连带着附近的云丝也变了色。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
比起使用术法,他更喜欢用手指亲自替她消肿上药。
尤其手指推着药膏擦进伤处,那里的秘密,就像一个恶魔,引出了他所有的俗念。
想让她哭。
想让她紧紧抱着,一起坠入深渊。
衣袖中还放着药膏。
梦辞压制住接着回忆的念想,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林岁岁躲避魇龙的动作。
比起之前,灵敏又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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