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为了让她舒坦,什么坏心思都压抑了,不饮酒、不杀生,出门都不敢跟人打”,怕出手重了传出去让她觉得他轻贱人命。
嗯,当然还有儿子,日子久了他也就习惯了这么个多出来的“男人”,也是为了让她高兴,他对儿子也耐心慈爱了许多……
还有她身子骨确实不太好,过于频繁的房事,久了对她恐有亏损,是以这几年他逼着自己修身养性,两人半月可能也就敦伦个三五次,每次同她亲热,还不敢表现得太猴急,耐着性子哄着,非得哄得她小脸羞答答点头答应——
他才面上依旧淡然,实则浑身血脉贲张。
就连床上惯会说的荤话,也因她羞臊,加之“为人父母,不可过于轻狂”的理由,被她督促着给戒了!每次两人欢好,他便忍着不开口,只一心一意地伺候她高兴……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大概都只是他自作多情,事实证明这只会——把妻子给宠坏了!
是呀,如若不是根本不将他这个夫婿放在了眼里,她哪里敢同一个几乎算是陌生的男子那般接近?
想到从前妻子同黑羽族少主,还有摘星楼左右二使,以及北越统领,都有过种种亲近,他心底那根被掩埋了很久很久的,实为妒忌的刺,便又快速地破土而出、发芽滋长了!
实在、实在是很想好好惩罚一通,逼她对自己承诺,绝不与其他任何男子说话!对,即便是暗羽都不可以!
然而事到临头,想想自己当初是如何千辛万苦才将小妻子给追了回来,他又怕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做了什么懊悔不及的事,终是强撑着松开了妻子娇软的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
“为夫还有事要办,夫人今夜不必等我。”
在妻子又惊又疑的目光中,楚离渊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地,迈开脚步出了靖宇堂去。
嗯,就是要这样,克制自己的念头,才能不被她时时牵着鼻子走!
如何才能振振这夫纲呢?便从收拾那个什么夫子开始吧!
什么才华横溢的大儒,倘若真的有德行,哪里会同主家的女眷那般亲近?
楚离渊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已想好了一百种对付自家儿子老师的方法……样样狠辣,不留情面。
然而到了最后,他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再细细观察些时日——
自家的小妻子,是否还会与那夫子有所来往?
自从那回听过一两回夫子的课之后,云锦有时想起来了,便跟着儿子一同去学堂。
说是学堂,也就是清风苑里一间僻静的院子,每回上课,除了鸟雀偶尔低鸣,也就只余下先生讲课的声音,还有纸页轻轻翻动的声响……
她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这样坐在学堂里了?
与其说是她陪儿子读书,倒不如说她沾了孩子的光,重新体验了一回求学的滋味。加上对故土的眷恋缠绕在里头,云锦这一条新踏上的求学之路,更多了几分诱人的滋味——
好像不去听讲,心里便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一日,夫子讲了课后,布置了一篇策论要作。
云锦颇有些不好意思,忐忑了一番还是拿起笔来,坐在栖梧斋里静静地写了起来。
一个小女子,偏要写什么治国大论,怕是惹人笑话……不过这作业到时候不交也罢,自己有感而发,写着玩呢!
不想这时候,一个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翩然而至。
云锦正微微蹙着秀美,手中毛笔微一停滞,又往下一路蜿蜒,那秀丽的小楷字很快铺满了半页纸……
直到窗外洒进的阳光被遮挡住,那女子的笔才停了,一时无措的神情。
她这是被自己的夫君,抓到自己在写什么糟糕的东西……天呐!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早就在旁边将她那些幼稚的论调给偷瞧了去?
出于对自家夫婿向来的敬畏心理,云锦除了一样画功自认还算过得去,其他的无论琴艺、棋艺、书法,噢,甚至烹饪,都没有一样能真正赶得上这尊大神的……
别的东西平素他可能都不动声色地让着她,但是论起文韬武略,她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女子,在他面前真只能贻笑大方了!
羞赧地将手中那张薄薄的纸页给抓在赏心里,脸颊浮现淡淡红云的云锦,此刻看起来就如一个在考场上被当场抓住舞弊的考生——
羞意是有的,更多的,是被人抓包的手足无措吧!
嗯,她不知道此时站在对面的自家夫婿,正是用一种审视嫌犯的眼光,在仔细打量着她……
“在写什么?”他淡淡地开口。
“……没什么。”她迅速将那纸页往书里一夹,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整理笔墨纸砚。
楚离渊长腿一屈,在离她桌案两步之遥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真的没有?”假如云锦此时抬头,必然能注意到,男人俊美的一张脸庞,明明在阳光之下,却笼罩着一层霜雪似的阴影。
云锦摇摇头,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过于稚嫩,不敢让夫婿瞧见——不如待明日让夫子看了,先指导点化了她,这样也不至于让她于夫君、甚至是儿子面前丢脸……
“过来。”
云锦整理好了桌案,只听男人一声吩咐,想也没想便依言走到了他的身边,乖巧的小书童般侍立着——
她家夫婿最近很有些古怪,难得两人亲近亲近……是的,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总觉得有时刻意避着她,白天时常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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