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侍卫忙成那样,主子却……日日到她跟前来报到?若是……若是能换一下就好了——
于是某日,当她拐弯抹角的表达了一点点,想要见暗羽的念头,却不想换来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脸色。
“你问暗羽?”
楚离渊的表情,冷漠得像万年冰山上的雪。“他很忙。”
……
云锦再一次语塞。
姑且不问无家无口的暗羽为什么会突然间忙得厉害,最令她费解的:既然连侍卫都如此忙碌,那么日理万机的侯爷,为何每日有功夫跑到她面前闲晃?
“为人妇的,最好检点一些,别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让人知道了笑话!”
男人临走前,冷冷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自此,整整三日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这种话,云锦不是不会伤心。
只是,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楚离渊的古怪脾气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只是没想到,他竟连暗羽都要带上!
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暗羽的为人不是么?如果她真的对暗羽别有用心,那么,她这个北越来的、水性杨花的主母,为何守了两年的活寡也不见她和男人私奔?
云锦心底不是没有怨,只是有口难言。
她在他眼里,原本就是个生来就放浪的北越女子吧?
换在从前,她也许还会争辩几句,然而现在自己被人玷污了身子,她没有脸再去反驳自己的夫君。
由此,她也就没有白费唇舌。
只有云锦自己知道,那日午后竹林里发生的事,多少折了她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一分矜持。
她再也不干净了…….
明月澄澈高悬,洒落清辉一地。
夜风凉薄扫入院中,带起几片飘零落叶。
院中散步的云锦紧了紧衣领,蓦然发现——
这时光飞逝,已然入秋了。
女子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长发未曾束起,瀑布般挂在身后,单薄的肩在微凉的夜色中显得愈发瘦弱。
她抬头望月,看月盘皎洁圆硕,甚是喜人。今夜云层很薄,遮挡不住明亮月光,亦挡不住,月下人儿思乡的殷切目光……
算算日子,就快到……她的生辰了。
记得小时候,她最羡慕别人娘亲亲手做的寿面,还有各式各样的礼物。她虽是公主,却从未享受过那样奢侈的待遇。
在她还未懂事的时候,母后便已辞世了。
父皇则在兵戎金戈、声色犬马之间游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顽疾,很少有精力会放到这些小事上。
所幸她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对她的照顾有加。
从小她就性子就倔强,被父皇斥责的时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围。
她不记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却总能记住她生辰,然后在生辰那天拿出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她。
那样少不更事的日子并不长。
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
月圆夜,在遥远的异乡土地上,云锦想起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悠然响起的一道男音,带着一丝酒后特有的绵软味道,依旧清雅而好听,却堪堪的吓了女人一大跳。
是他?
不是好几日不来了么,她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怎么今夜突然又……
急忙回头,果然看到那个平素优雅出尘,光风霁月的男人,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只见男人向来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眼睛里地闪动着如饿狼般可怖的绿光。
更令她吃惊的是,素来爱整洁的楚离渊,此时竟一脸的短胡渣……看上去好不落寞。
这、这样不羁的模样,完全颠覆了云锦对他印象。
小女人看傻了眼,一时呆愣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人,嗯?”
他一张嘴,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来,熏得云锦一阵反胃。
老天,这男人是又喝了很多酒!
云锦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头。
他这是……又为那个女子而伤怀了罢?
何苦呢,何苦每次都要这样借酒消愁,还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
她忍不住替他难过。
“你这个yín_dàng的北越女人……不许想……”
男人颀长的身体摇摇欲坠,在瘦小的女人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她眼花缭乱,“不许想……别人……”
模模糊糊吐出“别人”两个字的时候,男人凤眼一闭,沉重的身体已经整个栽倒在了云锦的身上。
女人的小小身形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压,立时也往后倒去。最后,是两个人齐齐地摔在了地上。
云锦吃痛,小脸皱成了一团——
这男人还真是沉得要命!
还好院中尽是软软的草地,除了手肘有些擦破之外,她倒没受什么伤。
七手八脚地推开了楚离渊,云锦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刚将男人的胸膛推开一点点,不想他的脑袋又歪倒下来,正正地埋在她的脖颈里。
以最尴尬的姿势,被男人当成了枕头枕着。云锦又羞又气,小脸涨到通红,使劲浑身的力气,再一次将男人胡子拉碴的脸给举起来,一点点推开。
男人酒醉时的德行,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她断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还好这是在院子里,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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