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好想回头看看。
无奈全身的血液仿佛突然凝固了,手脚亦不听使唤。
怎么办……
她一点花拳绣腿都不会,更遑论什么内功心法。
被人点了穴道,便跟个木偶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跟雕塑似的立在原地,云锦全身上下只剩下两颗的眼珠仍能转动,瞥了一眼手中的衣带,衣裳还没有系好…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可能会被歹人看见,云锦急得心里一阵闷疼。
“是谁?”
受制于人的感觉太可怕,特别是自己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使得她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
没有人回应。
虽然看不到后方,但是云锦能清晰听见,后面轻浅的呼吸声。
她已经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天!希望情况不是最糟的那种──如果在这种地方遇到个见色心起的登徒浪子……
云锦简直无法想象。
“你……”
她想不出这幽州城里头,会有谁敢这么放肆。
也不知对方的目的是是什么,只好试探的道,“有事先放开我再说,好么?”
女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明明紧张的要死,却假装镇定的与人讨价还价的模样,有多可笑,另外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可爱。
她身后那个乘人之危的登徒子,眸中的兴味更甚。
“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哪里来的勇气,继续聒噪个没完。
“你现在放开我,然后马上离开,我便不会追究!你若再不放,我便、便要喊人来了……”
弱小的女子显然从未碰到这种情况,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难道不明白,既然有胆子动她,哪个登徒浪子肯轻易地放过美色当前?
可笑这女人还傻兮兮地,故作凌厉,
兴许,北越人全都是这般的色厉内荏?
北越……
狭长的凤眸中,光芒蓦地一黯。
站在她的身后,楚离渊不再掩饰面上的情绪。
嫌弃、揶揄、嘲讽……还有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冷漠。
对于这个女人,他还谈不上憎恨或者厌恶。只是一直冷漠。
昨晚的意外,将这个一直被他剔除视线之外的女人,送入了自己的范围。
本能地对她产生兴趣,更有一种心理上的,莫名的吸引……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女人能牵动他的心,除了,他曾经亏欠的纤纤。
他的心早已装不下第二个女人,而这个北越女子,而且还是云石的女儿,更加不可能,会令他动心。
那么,这一种吸引,到底算是什么呢?
楚离渊想不明白。
但他并不介意跟她玩一场小小的游戏──
假若这个弱小到,他随手便可捏碎的女人,天真地以为可以逃出幽州城,逃离他的控制,那么他也不介意,给这女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察觉到一双大手忽然从后面抱住自己,云锦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好笨。
笨到以为自己,可以说服一个心怀不轨的登徒子。
对方连话都懒得多说,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意图。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嫌我受的磨难还不够多吗?
是不是,曾经的那些执念太过贪心,所以,要用更残酷的现实,来毁掉所有的意志?
云锦在心里凄楚的呐喊着。
她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倾洒在耳边。
她还未及反应,只感觉眼前一黑──
竟有一根布条覆上了眼睛!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她不能动,连眼睛都失去了光明……
身后男人几不可闻地轻嗤了一声。
云锦却听到了。
悲伤弥漫全身:一边想要轻薄她,一边竟还看不起她。
云锦不禁想到了昨夜,楚离渊骂她下贱……
夫君……
如此想来,那个男人再怎么令她伤心,也毕竟是她的夫君……
被他羞辱是一回事,但如果被一个登徒子玷污了清白,那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云锦仍抱着一丝期望,期望自己可以侥幸躲过这一劫。
她急中生智,只能放手一搏。
她赌,对方慑于她的身份,可能会改变主意。当然,她不会傻到说自己是北越的公主,说不定还会被先奸后杀…….
“我……我是镇北侯夫人!你最好快点离开!我夫君……他武功盖世,他……他脾气也很坏!”她慌得有些口不择言。
事实上,她并不清楚那男人是否真的武功盖世,其实随便捏了词来壮壮胆。
至于脾气很坏……这也是她情急之下想出来的烂借口。
她无意诋毁他,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亲耳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是怎样的恼羞成怒。
“啊!”
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云锦痛呼一声,实在没想到,身后的登徒子竟然没有丝毫的顾忌,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对方非但没有松开手掌,反而咬上自己的耳朵。
她好怕,好怕被人发现以后,世人指指点点的眼神。
虽然她经常被人取笑,到底只是些闲言碎语。
可这一次不同,她若是真的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躺在林子里,那她真的遭万人唾弃,连带着北越也会蒙羞。
“你听到没有?快放开我!如若被我夫君看见,他肯定不会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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