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墙外,远方的旷野里木鼓声忽然大作,木墙外的旷野上忽然爆发出震天的战吼,这厚生发自此前一直在丛林边缘静静观望的那个衣甲鲜明的精锐大阵,紧接着,这个大约有六、七千人的军阵开始向前移动,随着隆隆战鼓的催动,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前进的军阵变成了滚动的人潮,迅速地向临江木墙的缺口处奔涌而来。
显然,这就是对方的抉择----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此时,无论是在南门城楼还是西南角楼上,所有视野良好的守卫者们都能清楚地看到旷野里壮观的一幕:目测感觉有近万名——实际上大约是七千名战士,他们身着各种铠甲,脸上和身上画着各种怪异的图案,他们手持各种冷兵器,头上戴着五彩的羽毛,这些土著部落战士们呐喊着从原先的出发地向临江的木墙发起了冲锋,战士们的衣甲反射着阳光,近万人脚踏大地,让城门楼上的人们都能感觉到脚下微微的震动,此时此刻,远方的血木更加的腥红,十数面木鼓同时擂动的轰响与人们喉咙里发出的战吼交织在一起,合成一股共鸣----直冲云霄。
几乎于此同时,原本冲向西南角楼两翼和西门的部落战士们,大约也有数千人,也跟着改变了冲锋路线。
讲述的时间貌似很长,然而战场上整个过程的转变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这些部落战士们不愧是生活在丛林和旷野里的土著,身手果然矫健,尽管在改变攻击方向的过程中有一些战士免不了被木尖桩刺伤了脚,也有不少人落入陷坑,但是大部分战士都迅速退到敌人各种火器的有效射程之外——除了那挺机关炮和时不时在人群头顶爆炸的炸@药包以外,部落战士们迅速转移了攻击阵地,他们先是退到距离木墙百米开外,然后很快就如涌向大坝缺口的水流一样涌向临江的木墙突破口处,两股进攻的队伍前后衔接得非常紧密,尤其是率先对木墙突破口发起攻击的精锐战士们,他们的前锋与先前攻击临江木墙的部落战士只隔着不到一箭之地。
显然这也是部落首领们的精心布局——当首领们看到前面的“炮灰”居然一举突破了木墙时,便果断地向突破口投入了全部的预备队,这显然是一般意义上的预备队,而是整个山南部落联盟最精锐的战士。
如果说在战斗刚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城头和角楼机关炮的射击和臼炮的轰击,让部落联盟首领们忽然对当前的战事在心里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的话,随后的攻击进展又让首领们重新在心头燃起了希望——其实,在机关炮和臼炮突入其来的意外打击下,首领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对澳洲人的防御能力,尽管部落战士们的攻击非常勇敢和迅猛,但是部落联盟的首领们都不傻——尽管他们总是对战士们宣称精神的力量是无敌的,他们明白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御金属和火器的射击。
所以,如果第一波攻击不能得手,部落联盟的首领们很可能会就此收兵退回丛林,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古今中外无论是哪个当权者都明白的道理。
然而后续情况的发展确实有些出乎首领们的预料,首先是那段临江的木墙确实是如其预料的那样被突破了,只不过突破得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
关键是从来自木墙上的抵抗和己方在攻击过程中受到的损失观察判断,敌人貌似并不想放弃那段木墙——换句话说,这不像是故意做的一个局或者说那里是一个诱敌深入的陷阱。
还有,此时在突破口附近,守卫者所有的的火力都被突入城里的部落战士们吸引,城门楼和角楼上一直对着己方扫射的火器——那两挺发射速度之快,快到让人觉得是神迹的火器,其中的一门已经调转炮口扫向木墙,只有角楼上的那门快炮在向旷野中射击。
特别是当隔着新安江的东岸木墙被轻易突破的消息传到首领们那里后,首领们原本对城门楼上发射的那种能连续射击的火器和巨响炸@弹的恐惧感稍微减轻了一些,因为东岸的城门楼上也有那种火器,然而事实上那里的木墙却被轻易突破了!
于是首领们认为,从新安城守卫者在东城和西城木墙上的表现上看,敌人貌似并不强悍,甚至还有些虚弱。
于是首领们很快得出结论:虽然那几座城门楼确实是坚不可摧的,但是木墙还有城里一定是虚弱的,我们的战士只要突入城里,让我们勇敢强悍的战士与敌人混在一起打肉搏战,敌人的火器必然会因为投鼠忌器而丧失有效的攻击手段!
这个结论在表面上有相当明显的事实依据,当然也有部落首领们一厢情愿的臆想,然而后面的想法被前方战场上狂热的气氛所感染,于是就被忽视了。
总而言之,部落联盟的首领们忽然兴奋起来,祭司们也非常配合地挑起了更加疯狂诡异的舞蹈,这一切都预示着新安城——这座在部落首领和祭司们的眼里绝对是邪恶之所在的神灭之城,必然会被攻陷,以此作为他们向山神献祭上的最大的礼物。
面对冲向临江木墙的突如其来的大规模攻击,最先做出反应的却是距离那里很远的韩乐天,因为他最先感受到当前敌人对己方攻击的迅速减弱——直到敌人最终在西门两翼,特别是从临海一带消失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抓起对讲机在公共频道里大叫:
“魏鸿!我当面的敌人转移了,西门目前几乎没有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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