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坐在谭豪身旁,身体因为刚刚经历一场恶战显得有些疲惫,不知不觉的脑袋便靠在谭豪肩膀上睡着了。
谭豪刚讲到兴奋处,扭头却看见阿狗已然入了梦乡,她那双邪魅嗜血的丹凤眼此刻已经闭上,血红的嘴唇也勾出一抹邪笑,似乎在梦中筹秘着什么事。
看着阿狗睫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样子,谭豪心中有些莫名的欢喜,不是单纯的因为在幽都遇见熟人,而是一种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感觉。当初第一次见阿狗,阿狗就衣衫褴褛,被监天司追杀得好不狼狈。如今再见,被人家打得从天上掉下来,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唉,这个小姐姐到底是谁啊?我刚听她说才和玄鬼王打了一架?”见阿狗已经睡着,乞丐这才敢靠近一点。刚才阿狗身上不经意散发出的大妖气息压得他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呀.....”谭豪用手揉了揉阿狗的鬓发,笑道:“我能有今天,可都是她的功劳。”
“那她是你师父?”蒹葭也走了过来,好奇道。
“不是...........我也说不上来.....”
“那她是你情人?”乞丐眼中闪烁出八卦的精光。
谭豪翻了个白眼,没有再搭理他。心想我倒是想,那也得人家愿意啊。
........
娑陀城,鬼王府,地牢。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因而非常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开得很高,囚犯哪怕是举起手来也够不到。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更别提这冰冷的雨夜。
从前用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牢房的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
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杨修霖的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森森的阴气。其他牢笼里的犯人神态各异,有的朝杨修霖露出凶狠而阴鸷的目光,有的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不断在牢房内边走边唱,神色诡异。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两个一丝不苟的狱卒叉着手,就好像地狱修罗一般,死死的盯着早已被五花大绑的杨修霖。
“两位,不知在下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劳驾鬼王府的大人们兴师动众。十几个大汉来抓我啊,至于吗?”
杨修霖哪怕到现在身陷囹圄都还是很懵逼的。先前和阿狗分头行动,阿狗修为高,能做到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悄然入城,而自己则在城外等她。结果这等着等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就冒了出来.....好家伙,个个实力都不低于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给打包送到这地牢来了。
两个狱卒看起来没有要搭理杨修霖的意思,实际上他们的内心却泛着不小的波澜。接收这个人时鬼王府特意叮嘱过,这是鬼王大人亲自下令抓的人,一般的小鱼小虾值得玄鬼王过问?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家伙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得看好了。
杨修霖见两人不说话,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里空气里似乎都能氤氲出水汽来,阴暗中泛着糜烂与腐尸的味道,有其他狱卒押着身着囚衣的人走过,其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冤魂不甘的嘶吼。
也不知阿狗在哪,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做何举动....唉.....谭兄弟啊谭兄弟,你又在哪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玄衣,像是鬼王府里的人走了进来,他在狱卒耳边低语几句,狱卒随即便将目光移向了杨修霖。
“小子,主上想见你,跟着这位大人走吧。”狱卒说道。
杨修霖眉头一皱,不解道:“主上?”
“问那么多干嘛?”鬼王府的人厉声道:“赶快跟我走。”
“........”
杨修霖被戴上一个黑色的头套,那鬼王府的人带着他七拐八拐,好像是进了一间屋子,随即杨修霖身上的铁锁被解开,那人也走出房间,顺便将门给关上。
杨修霖能感觉到,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主上”。这位主上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就像一头噬人的凶兽,正打量自己的猎物。
杨修霖能感觉到这个人的修为高深,事到如今,逃是逃不掉了,他索性摘掉自己的头套,看向了坐在高堂上,在黑暗中隐蔽了身形的“主上”。
这人身材高大,相貌坚毅,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好不威风。
只是...他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嘴角甚至有血丝挡不住的流出来,显然是受了难以压制的重伤。
“你到底是何人?”两人相对无言,最终还是杨修霖开口问道。
玄鬼王露出一抹意义未明的表情,显然没想到杨修霖居然还敢主动问自己是谁。
“本王玄业,世人称吾——玄鬼王。”
“啊.....你就是东境鬼王?”杨修霖惊道,可更疑惑的是,自己好像没惹过这丫的啊?他抓自己干嘛?
“很奇怪本王为何抓你?”
“当然。”
“本王问你,先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此话一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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