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双清灵的眼睛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心间一股很不好受的滋味慢慢漾开,凤逸寒他当真比他差,当真比不过他么,。
心中一怒,他拉过南宫洛璟置在胸前的手,便向前走去。
突來的力道,腕上一阵疼痛让南宫洛璟敛了思绪。
她回首,身后刀剑相触发出的清脆了声响,黑衣人与杨穆已然纠缠了起來,只是,刚敛入眼里的血腥场面便被一抹飘逸的红色挡住了视线。
“在可怜他们么”她抬眸,眸光里这个红衣男子冷傲而立,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丝怒意亦如那抹耀眼的红一般。
“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是无辜的,放他们离开”
“什么都别管,你现在要做的是先管好你自己”他冷冷地开了口,眸光落下那片已然变为暗色的地方,便再也移不开眼了,沉吟一声后,朝着身后淡淡地开了口:“只可活捉”
说完之后,便不再去顾着她的感受,伸手揽过南宫洛璟,闪身离去。
回到梦璟轩后,蓝凌轩立刻派人为南宫洛璟宣來太医,检查她手上的伤口,宫女与太医忙活了一阵之后,伤口上的伤才处理完毕,而蓝凌轩也是全程守在南宫洛璟的身边,看着那半袖都被鲜血染红的白衣,他宁可受伤的是他自己。
而自从离开竹林,南宫洛璟便再也不言一语,在处理伤口时,明明该是很痛的,她却也只是咬着牙强忍着。
忍到最后眼前模糊,雾气迷离了双眼之后,才察觉,原來,眼泪已在眼眶里噙了好久,好久
直到傍晚,有侍者來禀报蓝凌轩有大臣要事禀报,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心间怎么也放不下她却又偏偏非要离开不可。
蓝凌轩离开之后,梦璟轩内便只剩下她一个人,本來蓝凌轩在离开前想让梅儿守在她的身旁,不让她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却被她一口拒绝,所以无奈之下,只好放任她一人独自在房内。虽然很不放心,但是却无奈,只好吩咐了梅儿一刻都不准离开梦璟轩门口一步。
南宫洛璟半倚在软塌上,望着手上一层又一层缠起的纱布,心间早已不知什么是疼,什么是痛,只知道,身体上的疼远不及心间的疼來的刻骨铭心。
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以为他不会变心,以为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以为她是他的唯一
这些问題她曾在心底问过自己无数遍,难道自己是凭着他所说的那些话,便深信不疑地以为他不会像其他男子一般移情别恋。
答案是:她不知道,真的理不清脑子里乱飞的思绪,亦找不出能够将自己从胡思乱想之中救赎出來的方法。
回想起竹林里的那些话,她也想为自己找一个解脱的借口,可是再也沒有理由了,再也找不到
蜷缩起身体:“寒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自己可好”她喃喃着,只觉身上一股寒意慢慢地侵袭着她的全身,就连她的心也在颤抖,脑中的思绪缠绕着她喘不过气。
她怎样也不会想到经历过这件事之后,蓝凌轩对她的态度便有了很大的改变。
那日之后,蓝凌轩依旧是每日早朝之后便会來到梦璟轩,只是拿了大臣呈上的奏折批阅着,却从不与她多说一句话。
而南宫洛璟似乎也习惯了两人之间的这种沉默不语,习惯了每日他坐在她的身旁望着太医为她换下昨日的纱布,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眸子紧紧地凝望着那一处还未愈合的伤口。
当他聚精会神地批阅着皱折时,她每日坐在那回廊上,望着那湛蓝的天静静地听着风从耳边越过的声音,心间也在那一瞬也似驰骋在万里无垠的草原,无比的自由,毫无束缚。
而只有那一刻,她才会忘记心间的痛,忘记那手臂上的那一道伤口。
内心身处藏着的那个人的影子也暂时被她抛之脑后。
然而,事情的演变往往并非人心所愿。
经过几日之后,宫中人人都将这梦璟轩看作是一个禁地,就连梦璟轩的侍卫都似乎也高人一等了。
无人敢得罪梦璟轩里的任何人,而关于南宫洛璟与蓝凌轩的传言,似乎也比任何人都要比从前更甚。
然而,也在几日之后宫中早已流传多时的流言终成了真。
绸缎罗布,锦衣华服,银泽珍珠,羊脂玉镯。
在太医为南宫洛璟换药之后,这些赏赐便接踵而至。
这是南宫洛璟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珍宝摆放在自己面前,而且里面的华服锦缎都是经过特别挑选的样式,不敢说是世上独一无二,但却敢说是世间稀有的。
而那些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流光溢彩的首饰,也在昭示着她毋须再扮作男儿身,终可以恢复女子的妆容。
“公子”梅儿刚喊出口,便立即收了口,低垂的首改口道:“姑娘,这是王上派人送來的东西”
南宫洛璟望着梅儿反常的态度,只能轻笑一声带过,再去看那些蓝凌轩赏赐的东西时,眼底顿时黯淡了下來。
她知道,那些东西喻示着什么将她的身份公开,同时也是把她的身份模糊,然后他便可诏告天下,那她便再也逃不过这座王宫。
原來,他们都不懂,都不懂
她南宫洛璟要的是什么他们都不明白。
“撤下去吧回去禀告你们王上,洛璟受不起这么厚重的礼”她闭了眸,欲转身时,却被一声充满怒色却又把妩媚发挥到极致的声音停止了脚步。
“你们都给本夫人退下”來人一身妖艳的红,及腰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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