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踏光而去,谁料他又凭空传来一道淡淡地声响,道:“这女子老和尚便带回去疗伤……洗涤心中恶念……”
只见毫无防备倚在墙边苟延残喘的朱小颜身子倏地飘起,直直往窗外而去!
正值壮年的武道修行者中唯一踏入陆地神仙境的中年男子看着老和尚踏着那佛光而去又返回救人,眼中涌现了一丝悲意,他道:“这又是何苦呢?”
他把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李安,李安此刻被一身雪净白衣的杜寒星轻轻抱起,两人正欲走,他道:“国师请留步。”
杜寒星停住了脚步,要听这耳边带花的中年人再言些什么。那中年人脸上的悲意散尽,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同寻常的轻笑道:“国师莫要把花给开了……这……”
中年男人还要在说些什么,杜寒星已经迈步走到钟文洲面前,他问道:“现如今可有空房?”
钟文洲依旧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对先前两位陆地神仙境的武道高手齐聚他这小小的晶宝楼这等稀事中的稀事并不如何上心,道:“自然是有的,楼上甲字天号房便是在下的若是不嫌弃尽可用。”
杜寒星道了一声多谢之后便上楼去了。
在这素有沧州第二后宫之称的晶宝楼中,除了在这楼中早就不知躲到那个房间里去做一做那真的‘金屋藏娇’的美姬,外加一个手便能数的过来的杂役,不过寥寥三十几个人,可这晶宝楼比那些在扎在河京的那些直插云霄的fēng_liú之地要小了很多。随说都是受钟文洲所管,可他真正爱惜的取只有这一处,就算因意料外的事去外边走动到天晚,也必然快马赶来在此地过夜。
姜灯虽经常背着师父来这在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口中时所说的卑贱淫乐伤人心神之地,可也极少见这位在沧川两地素有剑法超然的晶宝楼少东家。他这人本就不喜残伤血腥,见了这笑意拂面的轻剑文州本人便道:“可否也在下与师叔去歇歇脚。”
钟文洲看着这位负剑的嗫嚅的大少年,微笑道:“可以,但在那之前还请先说下为何在晶宝楼中现身吧,两位又与那一群杀手是何关系?”
姜灯道:“你不是看见了么……我不知道……”
一边的中年男子道:“不愧是晶宝楼的少东家,想套我这师侄继而得出我是谁……那我便随了你的意……不过在那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钟文洲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道:“只要能答应的便一定答应。”
篮蒨蒨心道,这便与没答应一样。
哪知那陆地神仙境的中年男子似是没听明白,掉入了这人精所设的圈子里。他道:“好,我是青莲剑阁排行第五。人称‘不杀之剑’的春意剑郭又峰。”
篮蒨蒨脱口而出,道:“原来你就是师父口中说的那个被打败之后,躲进深山练剑的……”
篮蒨蒨虽然与她那西坛古教中顶着个携书使师父一般喜欢弄一些邪之又邪的东西,可心却不如轻剑文州一类人满肚子的设计与算盘,教人一种天性使然的豪爽。
郭又峰脸色一变,耳边别着开的正艳的春花落了一片,姜灯便在他这位迈入陆地神仙境界的师叔脸上看到了从未显现的惊愕。郭又峰试探着问道:“你是西坛古教的人?”
钟文洲微笑道:“蓝姑娘是西坛古教的掌灯使之一。”
郭又峰脸色略略缓和,但还是不死心道:“尊师是?”
西坛古位列于四大邪派之一可其总坛在北灵国境内一直不曾出面与这东河国的江湖并没有过多的结怨牵扯,虽说东河国上一代国主不知为何在临死前下了一道‘凡是进邪教者杀无赦的遗诏,可只是斩了一些杀了良民欺男霸女打着西坛古教名义连小卒子都算不上的,那些忠心的却是一个没动。当然,杜寒星这不知怎么琢磨的怪人另当别论。
再有她那神秘不知面容的师父说过,眼前叫郭又峰的家伙门派上下只有自己一人,他为人胆小的很,就连拍死只蚊子,宰一只鸡都不敢下手。她这才敢把自家的门说的如此毫无忌惮,篮蒨蒨道:“我不知她名字只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衣。”
一边的姜灯顿时觉得自己这师叔名头实在不响,认定眼前这女便是村妇性子,也是口无遮拦到了极点,若是继续教她鼓噪下去岂不是要坏了今日的心情继而影响了今日之春意?
世上的文人墨客虽多,可却都是辞藻华丽写不出春之真实,今日有陆地神仙境的武道修行者以剑为笔挥出了三道蕴含春意无上持笔的画作岂是尔等可折辱的?
姜灯正要说话,门外去极为迅速的闪进几道人影,将姜灯与他那师父围了一个圈,只见一跨刀女子施施然走来,进了门环视四周之后,看着钟文洲,笑道:“种东家,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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