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六个北凉勇士加一个已经没有了武力的乌木朵,带着这么多人一起上路不是很现实,陆翊毫不犹豫的只将完颜麒麟跟乌木朵塞进了马车里,其他的就地格杀,便上了路。
这些自然是没有告诉完颜麒麟的,完颜麒麟跟乌木朵被分开在两个不同的马车里,乌木朵的马车里坐着的是清风,赶车的是顾鸿,完颜麒麟的马车里坐着的是陆翊,赶车的是程颐。
陆翊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而完颜麒麟脸上却没有一点精神,闭着眼睛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我的属下身体里留着的血液吧。”完颜麒麟突然开口,对着陆翊说道。
陆翊笑了一声,转头看了完颜麒麟一眼,他的下巴已经接回去了,但在陆翊的威胁下,还是不敢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现在的完颜麒麟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了其他的人的生命,一损俱损,他不能冒险。
陆翊揪起衣领,随意的嗅了嗅,笑着摇头,“想是走的急了些,忘记换了,完颜王子打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怕是闻不惯这个味道吧。”
完颜麒麟冷笑一声,“我们两个曾经在战场上相见,那时我便没有赢过你,但我输,输的坦坦荡荡,你大可不必用这种话来刺激我。”
陆翊无奈的摇头,随手从桌子上拿过了一个水果,递到了完颜麒麟的手边。
他的身上并未有枷锁,现在的他几乎每天的饮食中都带有软筋散,若想活下去的话,只能吃下这些带有软筋散的事物。
但是吃下这些食物的话,那便代表着他的身上永远不会有力气,就算是并未有人囚禁他,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攻击力。
明知道眼前的这个苹果里面一定被陆翊放了软筋散,可完颜麒麟别无选择。
若是放在从前,他还是那个王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卑微的阶下囚罢了,阶下囚哪里有资格拒绝呢。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陆翊坐在一旁抱手看着只觉得好笑,这个王子似乎很擅长给自己编造一些悲惨故事,那苹果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个普通苹果罢了,看他现在的神色,不知道已经编排出多少个故事来了。
这种性格也好,若不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当初在北凉的时候,曦儿编出来的那些话,他又怎么会那么快就相信。
估摸着那时候的他只会以为那都是她说的真心话吧。
陆翊也懒得解释,靠在马车壁上,合上了眼睛。
路途遥远,只靠着一个人赶车的话是扛不住的,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充分休息,这样等到到了时间以后,才能出去替程颐。
说实话,他对程颐并没有多少信任,虽说他是太子的手下,但多疑的性格让他只有是他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才会全然信任。
合上眼睛的陆翊大脑也没有闲着,疯狂运转中陆翊突然想起了一个被遗忘了很久的细节。
那些北凉勇士的尸体虽然都被他们用特殊的办法清理的看不出痕迹来,但之前完颜麒麟遗落在地上的信号弹却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
要是他的人在经过那里的时候捡到那枚信号弹,便会知道是有人把他们的王子劫走。
而陆翊想要制造的,是完颜王子突然失踪的迹象。
现在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从开始出发到现在,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日夜兼程,现在再回去把遗失的信号弹找回来明显是不现实的。
陆翊心里叹了口气,这次便先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若是北凉发难的话,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见过他们的人除了还在马车上的,现在基本都已经丢了性命,这样的话,到时候他只要一口咬死从未见到过这个北凉王子就好。
完颜麒麟并不知道陆翊心里想的是什么,说实话,他在陆翊的手下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艰辛,陆翊对他很是客气,并没有办法不耐跟失礼之处。
只是他的心里总ui是有些难过的,堂堂一个北凉王子,转眼间竟然沦落到这个境地。
更让他意难平的,还是在北凉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那些曾经以为付出的真心,现在看来原不过是人家随意丢弃的一根草芥。
甚至比草芥还要不如一些,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可他深陷在这场骗局中,失去了所有。
他从未想过,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的狠心,在后期的时候,她对塞尔坦已经很好了,甚至还亲手给他做了一个小小的荷包,就连他都是没有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相信了曦儿真的融入进了北凉的生活,松了口气。
从前的甜蜜放在现在看,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点一点,让从前的甜分崩离析,在他的心上扎上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当初若不是曦儿的话,她也不会一时冲动杀了拉姆措,完颜烈更不会因此趁虚而入,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夺走。
同样的,现在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苍稜还是会在北凉的忽悠下继续出兵,直到耗尽国库里的最后一条金子。
若是他发现的早的话,塞尔坦也不会死,曦儿或许也会在日复一年中逐渐消磨掉对陆翊跟苍稜的思念,真正成为一个北凉人,老老实实的跟他生活在一起。
可惜,这个世上并没有如果。
“现在回想起从前的事,用你们苍稜的话来说,只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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